在两人开心言笑时,孕妇对自己的丈夫说:“就是他们两人送我到医院的,要是没有他们,我想孩子估计就没用了,你代我跟他们去说谢谢啊!”
男人走到来那个人面前,柔和的说了声:“谢谢。”
“没关系的。”
说完,毕誓暄便搂着贝茈走出了医院。
停车场,他无表情的说道:“我们的事,回家再说。”
贝茈见状,心知不会有好下场,双脚于是驻在了原地,一步也抬不起来……
“你难道还要我抱你上车不成?”就在他说完此话,抬起头时,贝茈晕倒了,不禁的喃喃吐出了一句实话……“暄……不要离开我……不要……”
毕誓暄听到这个在她怀里的小女人说出这番话时,自己也微楞了一秒。回过神,抚摸了她的额头……天!她在发烧?
“可恶!你究竟在我不在家时,有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可恶的女人!”
头,疼得快要炸开。
好像被千斤顶重重的挤压着,难受得快要让人窒息。
身子水淋淋的,就像是掉进了水潭深处,挣扎着,奔涌而上。
疲惫的睁开眼,耳边传来嗡嗡的嘈杂声,仔细听辨,才觉得近了些。
嗓子好渴,感觉喉咙像被干裂的阳,炙烤了一般,“好渴。”
她只是嘤咛着,在黑暗中,有些模糊,视线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
感觉,总隔着一道屏。
却蓦地,眼前罩下一片黑暗,有股凉凉的风吹拂过来,她只直觉的闭上了眼眸,耳边清晰的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嗓音:“要喝水吗?”
恩,她只满足的,点了点头,接着,一只强壮的手臂扶上她的背,动作轻柔,她顺势靠近了那软软的怀抱之中。
那暖暖的触感,竟有丝清凉的意味,明明心底在燃烧着,仿若有把火在熊熊的燃烧着,而,她却很舒适,在这个怀抱里。
唇边,有冰凉的触感。
“乖,张开嘴,喝点水。”有人咬着她的耳垂,那柔软的感觉,让她不自觉靠得更近了些。
喝了水之后,她靥足的扯开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渐渐的,她被放回了床褥中,眼皮却仍旧沉重,耷拉着,提不起来,好吧,她转身,抱着抱枕,却感觉另一只手被人握着,不能够移动。
好吧,随便了,好困,她要先睡一觉。
身子,好累。
时间悄然逝去,而,当贝茈醒过来时,天已经灰蒙蒙的,似蒙上了黑纱一般。
窗,并没有关,徐徐的风,自敞开的缝隙中卷起,刮过浅蓝色的帘子,吹拂而进。
贝茈伸手拧了拧眉,头感觉像是疼了很久,现在才有些豁然,睁眼一看,她才看清楚,这是医院。
左手还挂着点滴,她伸手将点滴拔掉,按住伤口处,坐起身,朝黑漆漆的四周看了一眼。
按下床边的床头灯,看见一旁的闹钟,凌晨三点。
记忆一点点回落,她记清楚,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他送她到医院的吧。
她环视四周,仔仔细细,每个角落,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自嘲的笑了笑,她为何会记得那样一个片段,他抱着她,说着山盟海誓?
呵呵。
一旁的茶几上,有一个包装袋,她狐疑着走近,打开来,却发现里面是一套连衣裙。
CHANEL。
呵,这是不是他的助理拿来的?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她也不再坚持,因为她并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也许,被他扔了吧。
那样一套百来块的衣服,于他而言,简直如同垃圾堆里的败类,低级。
她拿出这条花色连衣裙,颇有波西米亚风,是她喜爱的风格,很奇怪,对不对?
她记得,曾经,他也为她买过衣服,不过,那是买的是白色,纯净的白色。
她不是矫情的女生,纯情到钟情于纯净的白色,白色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个修饰的纯色,相反,她更爱热烈的花色,色彩冰封,相互冲击,在那样缤纷的邂逅下,仿佛可以让自己暂时的被迷蒙,忘却了一切,只需要看着眼前,这热烈的彩色。
走进洗手间,竟然有浴缸,她傻傻讽笑自己的痴傻,他是那般公众耀眼的男人,他有他的身份,当然,会订VIP病房。
放满了水,她将身子沉进去,憋住了气,闭上了眼睛,双手渐渐的松弛开来。
她感觉全身的毛细血孔都在叫嚣着,都在违抗者,可是,她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其中。
呼吸,变得无足轻重。
没有烦恼,大脑在一点点的中空,比被虫子蛀空还要来的豪爽。
这样死了,有多好。
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不用计较,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不用看任何人的话行事。
走出医院时,贝茈已然穿上了那间波西米亚风的长裙,露出姣好的双腿。
披散在肩上的卷发,还滴着水珠,她没有擦干。
夜风,轻轻的吹拂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