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茈转身,将台上的东西都清理干净,恢复原来的整洁,一尘不染一般,再回头时,已看不见那道笔挺的身影。
脑海里,还留着,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裤子,那样的休闲,简单,却足以彰显他的尊贵。
他就是这样一个连低头都会被认为酷的男人。
甩甩发丝,伸手,绕到身后,想要解开在腰间的绳子,围裙是可爱的青蛙模样,大大的眼睛,豆豆蛙格外的可爱,嘴边永远噙着笑意,鲜绿色,格外的粉嫩。
纤细的手指,却缠着绳子越缠越紧。
额。
怎么会这样。
明明原本是个活结的,还特意留了绳子的线头,却碍于在身后,找不到,随便怎么试,都像是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
“怎么了?”毕訾暄正走进厨房,像是要开冰箱,见她反手一副为难的模样,走近她。
“好像绑死了。”贝茈什么也没想,转身,朝他示意,这个无法看见的结。
她只听见他在身后的一声轻笑,然后,感觉他的温暖一点点靠近,一只修长的大掌覆上了她的手,她让开来,感觉围裙的绳索在那双大掌中,婉转着。
久久的。
没有听见动静,她疑惑的回头,却对上了那双眼眸,心陡然间漏跳一拍。
随着他的视线,她才蓦地低头,发现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是大大的V领,非常大气的,将胸前展露无疑,以他的高度,早就看到了里面。
羞涩的用手环住胸前,一抹羞涩染上了绯红的脸颊,惊慌之间,她竟没有发现,围裙的绳子已经被解开。
而,下一刻,她被一双大掌拨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正要退缩,却被一个旋身,背靠着洗手台,被他直生生的圈进了双手之间。
他低垂着头,离她好近,近得让她可以看见那比女儿家还要卷翘的黑色睫毛,如轻羽般,蒙上了一层炫色。
“那个,粥,要熟了。”她撇开脸,不看他的视线,鼻翼间,已经泛起了白粥浓郁的香气,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
竟围绕在他们之间,燃起了一抹温馨如家的眷恋。
“没关系,它是自动的。”
“哦。”
贝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白皙清透的肤泽,仿若蒙上了一层荷花外层的清透清泽。
一只修长的手,勾起她的下颌,她的视线无法躲藏,那偷偷的惊慌尽数收进那双漆黑的墨眸中,一抹浅浅的笑意,泛起。
“那个,这个,我……”贝茈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一般,全数解开来,被人看个透彻一般。
红润,犀上了她的脸颊。
她看着他的脸慢慢的靠近,在她的眼眸中不断的放大,暖暖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喷薄在她的脸颊,越来越近。
“天使也笑我爱你爱的那么傻,世界无法回答,你要怎么办,我要怎么想,你要一辈子都只爱我一个,好不好?”优美的和旋不逢时宜的响起,打断了一切的尴尬。
这是一段非常轻缓的旋律,女声清透无比,婉约如夏日的清风吹拂,吹进了心田一般。
贝茈看着那抹高大的背影身子一僵,继而,大步朝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走出厨房。
然后,她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颤抖,是她从未听见过的。
“是你吗?”
他这样问,这样的试探,让她心疼。
“你要喝粥吗?”
看着从楼上走下的笔挺身影,贝茈将保温盒放在餐桌上,抬眸,望向他,一身黑色剪尾西装,纯意大利制工考量,勾勒出他完美的线条。
与他之前的休闲家居装,别有一番风味。
他径自走向玄关处,冠玉面容,俊朗帅气,紧抿的唇,透露了他心里的紧张与焦虑,还有,一丝迫切。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根本不屑她的粥,何况,他的样子是准备出门。
是那通电话,可以瞬间将他所有的冷漠、稳重打碎,干干净净。
将保温盒放进袋子中,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问什么,想知道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也不在意,她也会不在意的。
她为什么要献殷勤,献什么殷勤,呵。
纤细的手抚上桌上精美的雕花碗,里面正冒着热气腾腾的粥,色彩绚烂,搭配得完美,诺诺的米一颗颗饱满而水透,极其的勾起食欲。
倒了吧。
反正,他根本不屑。
她是怎么了,做这种明明没有结局的事情,自取其辱么。
一抹苦涩泛起,混合着那道无奈的笑意,搅拌起来,她的嘴角弯的更多,将满腹的渣滓统统咽下,吞下,也势必会忘却的。
而,当她的手正要拿起碗的那一刹,她的身边蓦地,飘散起一抹淡淡的青草香味,混合着成熟男人的古龙水味,颇有几番迷惑。
那样的熟悉,令她的心在一刹那颤抖起来。
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手,绕过,将碗放下,高大的身躯弯曲,拉开白色原木餐椅,优雅的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