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请让一下好吗?”一扇门并不大,而毕訾暄偏偏站在了正中间,挺拔的身躯特别的有种胁迫感,贝茈还是对上了他非常压迫性的视线。
而,男人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继续用非常深沉的眼眸,看着她。
“你要去约会?”
“恩,去吃顿饭。拜托请让一下,他在下面等我。”
“他?许贤。”
“不过吃顿饭而已,我想我不需要向你报备吧。”也不再等他让开,直接侧着身子,从非常小的缝隙中,钻过去,却蓦地被抓住了手,生气的回头:“你搞什么?”
这个男人,有没有风度啊?
干嘛抓住她不放。
“和我回家吃饭。”从头顶劈头盖下一句话,冰冰冷冷的低沉,没有一丝温度,但其实仔细去听,你会发现,那声音里有些尴尬的隐忍。
贝茈索性不挣脱,他的力气大到惊人,一直锁着她的手腕,问道:“为什么?你刚刚并没有说。”
“我妈吩咐的。”毕訾暄朝一旁的林迈使了个眼色,林秘书在一旁,也说道:“是的,贝小姐。刚刚接到夫人的电话,所以比较临时。”
“哦。可是我已经答应别人了。”贝茈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人的眼色,只是想起,许贤好像和自己有一些事情需要理清。
“假如你忘记了,我不妨再提醒你一遍,我们是签过协议的。”毕訾暄一把甩开抓住贝茈的手,大步朝他的专属电梯走去,宝蓝色的电梯门十分的华丽奢侈,简约却透着几分矜贵。
看着走远的挺拔背影,贝茈心中一阵气闷。但,她明白自己的选择,大步跟上那个冷傲的男人,在电梯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跑进电梯里,顾不得气喘,只站在电梯的另一边,和他分开得远远的。
赌气一般。
不看他。
一直到了地下室,毕訾暄径自走向他的法拉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而,贝茈则是绕到后头,拉开后车门,正要坐进去,却听毕訾暄说道:“你要让我妈误会我们在闹别扭吗?”
言下之意,就是坐副驾驶座来。
贝茈气得把门重重的一把关上,踩着细高跟的黑色露趾高跟鞋,走到前面,一把坐了进来,系上安全带,便扭过头,不去看他。
毕訾暄只是将修长的手闲散的搭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姿态悠然,并不与她别扭,待她系好安全带,便踩下油门,车子似离弦的箭驶出。
贝茈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拨出许贤的电话,嘟了一声,便被接通了:“喂?”
“怎么?我没有看到你出来哦,你在哪里呢?”那边传来许贤的声音,有些焦急。
“抱歉,我突然有事,不能够请你吃饭了,我们约下次吧,好吗?”
“没事。那好。”
“真的很抱歉,再见。”
“恩,没事的,明天总有机会把?这顿饭你可别想着省掉哦。”话筒传来许贤故作轻松的嘲弄声。
而,贝茈听的出来,那其中的失落感,可,这是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弥补的。
她和他,就像是两条近在咫尺的平行线,明明可以看见彼此,近到没有距离,却始终,无法在一起,无法有任何的焦急。
“恩,当然不会,那我们再约,我一定请你吃顿大餐!”
强颜欢笑,有时候,对彼此都好吧。挂下了电话,贝茈将头靠在车窗上,有些无力的,垂下眼睑,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这时候,当毕訾暄的车子驶出停车场时,正好与许贤停在楼下的车擦肩而过。
而,许贤,便看见了这一切。
那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落寞。
爱情,真的是让人心疼的东西,折磨人的东西,引人上瘾的东西。
又一次来到了毕宅。
豪华奢侈的别墅,大气十足,而,从车上走下,关上车门,贝茈回头看这坐落在郊区的豪华别墅,却觉得有些低靡。
斜阳西下,洒下几分落寞,涂抹起一丝残破。
毕訾暄从车边走下,绕过车头,径自往大门内走去,贝茈顺势跟上,手中拿着刚刚特地从专卖店里买来的高级化妆品。
礼数是必须的。
跟着他走进去,这一回毕訾暄并没有等她,只留下一道宽厚的背影,好像一堵无法穿越的墙。
“暄,来来来,快进来,咦,小贝呢?”脸上堆满笑容的姚琴刚从书房里走出,雍容华贵的一身贵妇装扮,脸上露出了与之相不符的欣喜之情。
竟意外的,在半个小时前,接到儿子秘书的电话,说是儿子和儿媳妇儿要来吃晚餐。
人到了一定的岁数,真的是什么都不求,只求儿女能够在身边,偶尔陪伴在一起。
更加的害怕寂寞,更加的害怕一个人。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那个男人,有职权又有什么用?开枝散叶,破败不堪,两个人的婚姻只是一张薄薄的结婚证,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姚琴她自己也想通了,婚姻只是表面维系着就好,她,只关心儿子一人也就足够了。
热情的将儿子脱下的西服外套理好,亲手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姚琴回头时,便看见儿媳妇从门口走进来,忙招呼着:“小贝,来,快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