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幸福。
还有他。
她不知道他和她会在一起多久,她知道,他不会像直树对湘琴对待她。
她只希望,这段路能够走得长久一些。
我是贝茈。
我从小就很幸福。
爱我的家人,富裕的生活,就像是一颗宝贝,总是被细心地保护起来。
每一次,别的叔叔阿姨见到我,总爱说,这个小孩长得真漂亮,长大了一定很受男孩的喜爱。
我一直都是爸妈眼中的乖女儿。
我也一直很受老师的欢迎。
只是,我却很少有朋友。
我一直没有说过,那些女孩子一见到我,就变得很凶。
我不介意。
不关我的事,管了会很累。
我以为我会这样平淡地上完高中,之后考上大学,然后在一家小小的公司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我的内心很向往这样的简单。
它,让我很踏实。
不过,也许人生来就需要历练,越多的幸福,也会潜伏着等同的悲伤。
1岁那年。
一切都变了。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
尽管,我大一。
“贝茈,你怎么还在这?”远处匆匆忙忙跑来的是卓荇,我这一辈子最最珍惜的、朋友。
她是属于小巧玲珑的女孩,小小的身子却孕育着震惊的爆发力。
小荇说,个子是摆设,实力才是王道。
每当她涨红了脸跟人争辩时,总是丝毫的不退缩,直到成功。
在为我撑起一片安逸的天空时,她就像是巨人,可以只手抵挡暴风雨。
1岁的苦难后,我们俩俨然是一对连体儿,背靠着背,永远给对方莫大的支持。
“阿贝,阿贝!”
听见她的焦急呼唤,我终于回过神。
她应该是跑了好久,才找到我的。因为她一直在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呵呵。
她总是这样的急性子,与我恰恰相反。
很好奇,我们竟然对上了味儿。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冰冷,在雪天里呆久了,一身的寒气积蓄得满满的。
一步跨到小荇的身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小荇冰冷的手。
一到冬天,她的手就会生冻疮,奇痒无比,还裂开一道道口子,鲜血直流。
她又忘记戴手套了。
两只同样冰冷的手,互相温暖着对方,汲取着灵魂的温暖。
“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阿贝!十佳歌手比赛,你进决赛咯!”小荇高兴地蹦了起来。
我只一笑。
这个比赛,报名的是小荇,她硬是要我参加,说不能埋没了我的嗓子。
只为了圆她的梦,不想还真的进了。
这样一来,我开始慌张起来。
这个比赛,报名的是小荇,她硬是要我参加,说不能埋没了我的嗓子。
只为了圆她的梦,不想还真的进了。
这样一来,我开始慌张起来。
我的胆子一向特别小,在舞台上,面对着一双双注视的眼睛,我一定会崩溃的。
“小荇。你知道我不敢上台的。能不能?”怀着最后的祈求,我期待着。
“不行。”小荇一把打断了我所有的逃避念想。
“阿贝,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
看着她的期盼与坚定,我突然不想拒绝她,也许,人这一生本来就应该抓住机会好好地展现自己,活得更加绚烂。
一味地躲避,只会越来越抬不起头。
我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只能硬着头皮抓紧练习了,要是在台上丢脸,那真是丢到家了。
决赛是在学校的文化中心举行,两个星期以后。
想着真的挺惊心动魄的,到时,舞台灯光一亮,台下可坐着几千个人。
但是,凡事,人定胜天。
这句名言自然也有它流传的事实依据。
接连几天,一下课,我就拿出笔,在本子上构思究竟决赛唱什么歌。
万事开头难。
选一首适合自己嗓音的,还要不太烂熟的,《隐形的翅膀》就是个前车之鉴,一而再,再而三,被唱的次数多了,到现在一听到这首歌,头皮就发麻。
我的声音偏柔和一些,倒是与我欣赏的女歌手梁咏琪有些相似。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挑一首她的歌来唱。
《胆小鬼》。
算是,对自己的一种逆向激励吧。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这句歌词,勾起了我好好诠释这首歌的欲望。
记歌词,也是一件头疼事。
不过,好在,有时间。
吃饭也背,走路也背,洗澡也背,就连做梦竟然也梦到了它。
几天的努力,我的自信也就多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