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挽急的有些跺脚,这个季节的蚊子也有些多,“嗡,嗡”在她耳边吵个不停,这让她焦躁不已。
这才站了没一会,腿上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
客厅内厉彦成那个男人越等越不安,正打算开门出去找人的时候,却见大门外她缓缓走了进来。
看见她身影的那一刻男人长长舒了口气,下一秒有快步去了二楼。
明挽走近刚准备拍门,可轻轻一推门开了。
她心头疑惑顿起,明明她刚刚出去的时候关好门了,怎么一推就开了?难道走错地方了?
迟疑的开了灯,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客厅,确定并没有来错地方。
目光巡视一圈,最终她走去了那张沙发。
二楼厉彦成虚掩着房门,见她在沙发躺下,不由松了口气。
是夜,大约凌晨三点他被渴醒。
楼梯口,他站在那里看着那女人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个弧度。
踩着台阶下去,尽管他脚下步伐放轻不少,可是安静的客厅内这动静还是有些过大。
沙发上,明挽皱眉一翻身。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鞋子,索性拖了它们,光着脚去了厨房。
喝完水出去的时候,正见那女人一条胳膊垂在沙发边缘。
微一蹙眉他朝着她走近,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心情愉悦。
一低头,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如鹅毛的吻。
起身瞬间瞥见她细白长腿上显眼的红包,眉头一皱又去找了医药箱。
涂好药,他上楼。
这一夜很安静,和以往的每个夜晚似乎无异,可似乎又大不相同。
没有人看见那个男人在夜深人静时,眼底那罕见的柔情,没有人知道这一夜这个名动都城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的半路折返雀跃到整夜无法安眠。
翌日,再等他下楼的时候,那女人已然坐在客厅里吃上早餐,倒是随意的很。
轻笑一声,他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迈着步子往楼下去。
见他下楼,她起身给装了一碗稀饭:“昨天太晚没车了,所以我擅自做主在这里借宿了一晚,希望你谅解。”
接过她手里的碗,他夹起一筷子咸菜放在碗里,漫不经心的语气道:“荣幸之至。”
闻言她松了口气,可刚刚坐下却听他又道:“你睡都睡了,我能怎么办?我能说让你负责吗?”
事实上,他是真的很想让她负责!
明挽舀着稀饭的勺子一顿,有些想不通这个男人明明看上去那么一本正经,可是为什么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这男人果真是,君子的皮囊,流氓的本性!
瞥了他一眼,她没再说话。
吃了饭,收拾了碗筷,那个男人还坐在客厅里。
她本来是打算告辞离开的,可没曾想被他叫住了。
男人坐在那里,银色的火机在他手中一开一合,橘色的光一泯一灭,在他之间跳跃不已。
“知道为什么你舅舅的事情,这几天忽然安静了吗?”
明挽一低头道:“大约是因为苏文博吧。”毕竟他答应她会帮忙,想来是起了效果。
闻言厉彦成轻笑一声道:“别傻了,明浩威出不出的来,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眉心微皱她脱口道:“你如何知道他没有帮我?!”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她忽然有些明白一早上他找她谈论这个话题的用意。
狐疑道:“难道和你有关?”
厉彦成轻笑不语,放下手里的东西,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急的毫无主张的事情平息下来,明挽这一次你的合作对象似乎选错了,错的离谱。”
男人闪着精光的眼神对上她的不可置信:“你以为只有我是一头狼吗,苏文博觊觎许氏项目很久,你以为他真的会甘心帮助明浩威?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他恐怕脱不了干系。”
明挽心口咚的一沉,不甘心道:“你在我眼里和他没差,谁能保证你说的就是真的!”
男人目光倏的一暗,斩钉截铁道:“这一次你还真错了,因为我对你从没恶意!”
哪怕他对她的好的确是存在某种目的,可是确实是半分恶意没有过。
“可是你动机不良!”
起身他半撑在餐桌上,俯身凑近她,深邃眼神直逼她的:“无论是对付苏家,还是摆平明家的事情,这整个都城没有人的能耐可以大得过我厉彦成!”
她心头一颤,一股凉意瞬间蔓延全身。
“我一句话可以让事情消停,同样的,我一句话也可以让它再度沸腾。”
他这一句话满满都是威胁,她听的恼火,却是不敢再轻易发火。
事实诚如他所说,他有扭转乾坤的能耐!现在她处在如此被动的窘境,对他,早不敢轻易挑衅。
可是有些事她还不想就此放弃,更不想就这样在他面前折服,所以面对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威胁,她依旧选择漠视!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请帖摔去她面前。
不等她打开,只听他说道:“三号,秦默将和何微微订婚。如果你想去祝福的话,我不介意陪同。”
捏着那份请帖,她的心口抽抽的发疼,一瞬间再也没有打开那份东西的勇气。
曾经过往此时回想起来,变得好不真实,变得好遥远…
他究竟是有多狠心,才能在这种情况,迫不及待毁她所有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