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结痂,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明挽换了药,收拾着东西:“已经不用换药了,应该没事了。”
转身她便准备出去,却不想被他一把拉住。
她一挑眉问道:“怎么了?”
他的手依旧握在她手腕处,她挣扎了下可并没有挣脱开。
他问:“还在生气?”
她低了脑袋不吭声,任由他握着。
“不说话,就表示还在生气。”
她伸手去拂开他的:“没有。”
厉彦成手下松了松:“老太太说我们尽快回去一趟。”
明挽自然猜到他扣在的老太太是谁,想起这个人的身份不由让她一怔。
男人敏锐察觉出她的紧张:“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用担心。”
窗外有风吹进来,发丝扫过她的脸,名为唯一皱眉,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内心深处其实并不认同厉彦成的话,想来厉静怡已经将她的情况向老太太汇报过了。她并不认为厉家真的可以接手一个她这个离婚的人,豪门大院讲究的最是门当户对,这一点她在苏家的那几年已经深有体会。
她内心有一个疑惑,忍不住想要问出口:“厉彦成你明明什么都不缺,为什么…”
“强求”那两个字,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说请求似乎也有些勉强了,当初他们的交易是她自己点头认同的。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蓦的一紧,没有开口等着她说完。
顿了一下她改口道:“为什么要如此固执。”
窗外明月当空,今夜的确是个凉爽的夜晚,窗帘的那一层白沙被风吹到起起伏伏。
可谁又知道,此刻坐在床边的男人,心情亦是。
他们之间究竟有多远呢?他一直以为那十二年只是过去的时光,可此刻却发现遥远的不是不可追溯的时光,更远的其实是她的心。
这场感情从开始便是他一厢情愿,他以为心与心的距离可近可远,而他总可以找到一条陆或一个缺口走近。
却故意忽略了另一种可能,心与心,也或遥不可及。
可转念一想,她曾经理那么多,恐怕有些事早已看透。想要撬开这样的一颗心,又岂是易事。
他与他之间,还缺乏经历。
厉彦成起身走近他,伸手将她用在怀抱,只是轻轻的抱着她。
起初她是想挣扎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任由他抱着。
耳边传来他极轻的,带着蛊惑的声音:“还早,一切还来得及。”
这句话像在催眠他,亦像是宽慰他自己。
未来那么长,她爱他应该只是迟早的事情,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明挽投靠在他胸膛,耳边传来他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能够明显感觉脸颊在发烫,那温度仿佛灼的她有些晕…
厉彦成下吧抵在她头顶,鼻翼间尽是清淡洗发水的味道,明明很淡很淡,却不知为何如此醉人。
她鲜少这样安静的依偎在他胸膛,此刻他是真的有些贪恋这样的时光。
一楼的楼梯口,厉静怡不顾保姆的阻拦,强行上了二楼直奔厉彦成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