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儿,把剑扔了!"不等水瑟说完,棉花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发出,难得的严厉,沁绾如同虚脱一般,轻抛灵珀,扔与地面,连嘴唇都微微泛白了,"绾儿!"水瑟不顾自己头昏眼花,蹒跚的走近沁绾,转而又见地上的灵珀中慢慢汇入粉色的液体,使那灵珀发出的光芒越发耀眼,顿时明了,脸色也沉了下来,"绾儿,这明明是把妖剑,吸食人血成为助力,你为何还要用它!"水瑟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这种以命相抵的事情是她最不愿见的,何况是为了自己。
沁绾却不很在意,从怀着掏出帕子不顾自己右手的伤痕,只是小心的给水瑟擦拭脸上的绿血,"这灵珀自我小的时候就已试过,虽然吸食人血,但不至于致命,以我的能力虽然不能让灵珀发挥最大的作用斩除魔子,可却也能在一定的时间内逼退她,即使她使了全力,我也可以封她术能。"谈及此,沁绾颇有些自豪,看在水瑟眼里却变成了安慰之词,这种以血养剑之事,在前世的武侠小说里曾经看过,都是一些邪派人士所为,很是危险,弄不好人被剑困,入了魔障,永为剑奴,自然是不用的好。
昕在木界之中,望着那两人正情深意浓,气的咬碎银牙,怒红了眼睛,又急得脱不了身,被那红褐的桃木时而生长布网罩其上空,时而萎缩盘根攻其下路,就是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可以冲阵,不觉大骂道:"好你个水瑟,我当你真的无为,谁知你却设下圈套害我,故意引我来桃花迷阵之中,若我今日得已逃脱,定将你碎尸万段,尸水融入粪池!!"
水瑟耳廓瘙痒,顿觉好生委屈,自己只为逃命,谁知道这木族哪里有阵,之前也是觉得桃林树木很多,可以走的路线比较广,借此躲避魔子而已,此番却被她说成有意为之,不是败坏自己纯洁的名声嘛。
"暗族之人竟然来我族猖狂,也太不把我们木族放在眼里了!"水瑟身边一棵开的正艳的桃树猛然间开口说话,吓得水瑟冷吸一口凉气,双腿更软了,抖着唯一能用的手臂对着沁绾颤声笑道:"树...树会..说话?"沁绾也转过身来,怒道:"棉花,别吓唬我妻主!"
那桃树闻声,全身摇摆,仿佛满树的桃花和树叶都在嬉笑,而后树上的桃花纷纷掉落,树干树杈化为褐色的藤蔓还带着树叶,条条分开,犹如天上有吸铁石一般,沙沙的摇着树叶,藤蔓的尖端向上漂浮着露出一脸奸笑的木棉花。
"靠,你竟然躲在树里!"水瑟不瞒刚才棉花在一旁袖手旁观,由着沁绾冒着性命危险牵制暗昕,"你别恼啊,我若不在这里,如何布这天罗地网,你我都是缠术,只可远攻,我又只善布阵,她的魔子却可攻可守,可近可远,就算我们联合也只能平手,她若是耍诈,吃亏的可就是两人了。"木棉花心平气和的分析道,顺便从怀着掏出药瓶递给沁绾道:"你的伤上点药,那灵珀吃血厉害,你那妻主虽然流血过多,可如今仍能对我大呼小叫,想必不会早死,等会回去我们在看看。"沁绾不愿听那死字,面色如常的用脚尖猛踩木棉花的脚背,顺势还扭了两下,才满意而去,殷切的替水瑟看那伤势,留下棉花痛的龇牙,抱腿单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