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出差,**天以后才能回来,近期不定期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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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沈历盯住小玉,意味深长地说:“你怎么说?仔细想好了再回话,不要乱攀扯别人。如果真是你做的,你爽快承认,我给你一个爽快处置。”
这句话像鞭子一样抽在小玉身上,打的她无力反驳,只是哭的气息不济,断断续续回答:“老爷,真的不是我,郑姨娘对我很好,我怎么会去害她?”
“哼,妇人妒忌起来,什么事也说不定。”
“老爷,我想起来了,这些缎子全都是太太赏的,我箱子里还有许多!不信老爷去看!”小玉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披头散发爬起来,眼巴巴地望着沈历。
沈历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太太赏的?怎么会把她牵扯出来?回头看幺姑时,几个丫头抬着她半躺在紫藤春榻上,听见这个名字,她像受了惊一样,用胳膊撑起上半身,瞪大眼睛看他。
屋子里顿时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银桃瑟缩着向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踢翻了香炉,香灰飘洒,空气里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
幺姑抽了抽鼻子:“小玉,你怎么薰这么浓的香?”
小玉此时只求保命,顾不得脸面,大声说道:“我一出汗就有体味,所以每天都薰浓香。”
幺姑一笑:“所以你正好用浓香来掩盖麝香的气味?”
小玉大叫一声:“我没有,郑姨娘,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
幺姑浅浅一笑:“有没有,打开箱笼看看剩下的布头不就知道了?要是剩下的也薰了麝香……”看了看沈历,“老爷,太太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不比我们这些粗野的人,我相信此事跟太太没有关系。”
沈历的心里就像亘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别扭极了。不会是她,绝对不会是她!
小玉的箱笼就在不远处放着,要打开吗?
银桃又退了几步,当啷一声,险些踢翻地上放着的嗽盂。
沈历正在烦躁的关头,忍不住一拍桌子,吼道:“来人,把这个没眼色的丫头拖下去掌嘴!养你们做什么吃的,一会儿工夫踢倒两个!”
一巴掌下去,银桃尖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叫:“老爷,奴婢害怕,求老爷别打了,奴婢什么都说出来!”
幺姑立刻叫了声停,对着沈历说:“这丫头似乎有什么内情要说。”
小玉眼泪汪汪地望着她,低声说:“银桃,你要替我作证呀,这缎子真的是太太赏的,赏下来以后我就搁在箱子里没动过,薰没薰过什么麝香跟我没关系呀!”
银桃咬着嘴唇,看看沈历,又看看小玉,最后跪在幺姑跟前说:“姨娘,箱子里没有缎子了,那天小玉姐给你送完鞋后就让我把剩下的缎子都烧了,所以我才心里害怕,踢翻了香炉,求姨娘给老爷说说,别打奴婢了!”
幺姑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盯着小玉:“果然是你!你好狠毒!”
小玉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把缎子烧了?”
银桃快步走去箱笼跟前,双手抱住箱子底,哗啦一声倒了出来,果然只剩下几个小布头,大幅的缎子都不见了。
银桃哭着说:“小玉姐,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敢瞒老爷,你做了什么就早点承认吧!”
沈历狠狠一脚踢了过去,小玉矮身跪在地上,正好踢中胸口,当即吐了一口血,脸色煞白,她不看沈历,却定定地盯住银桃,用绝望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说谎?为什么害我!”
“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叫牙婆明天卖了!”沈历怒喝。
众丫头七手八脚拖着小玉往外走,她还不肯死心,凄厉地叫着:“银桃,你为什么说谎,为什么?”
刚拖出门,姚淑宜带着宁妈妈匆匆赶来,问道:“怎么一回事!我刚到后面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就闹成这样?”
沈历看见她,顿时想起小玉的话来,面上便有些不自然,生硬地说:“这贱人在鞋里薰了麝香,要害幺姑。”
“老爷查清楚了?”姚淑宜看看小玉,一脸震惊,“小玉伺候你六七年,没听说什么不妥呀。”
“有她屋里的丫头作证,没冤枉她。让牙婆卖了吧。”
“小玉,我素日看你是个懂事的,这才挑中你开了脸,伺候老爷,你怎么这么糊涂!”姚淑宜看着小玉,痛心疾首。
“太太,太太给我做主呀,缎子是你赏的,我没动过手脚!银桃那丫头不知道和谁串通一气来害我!”小玉看见一丝生机,拼命叫道。
“你自己的贴身丫头,怎么会和别人串通来害你?除非她真看见了。”姚淑宜冷冷说道,“你自己打错了主意,别怪我救不了你。”
小玉顿时愣了,片刻后,突然大笑起来:“太太,我的好太太!缎子是你赏的,银桃也是你赏的,鞋是宁妈妈提醒我送给郑姨娘的,我的好太太!你真的想不起来了?我的好太太,你敢说你没下手?我可知道你心里有多恨郑幺姑!”她衣衫凌乱,嘴角淌血,配上大笑的模样,形如鬼魅。
“拖出去掌嘴!”姚淑宜眉头也不动一下,如往常一样平静地吩咐宁妈妈,“把她的嘴巴塞住,免得她又胡说什么不中听的!明儿叫王婆来,早些给发卖了,身价银子不拘多少,快些了事为好。”
婆子们随手拿起一块抹布塞住了小玉的嘴,小玉狂乱地挣扎了几下,终于不敌,被众人拖着走了。
幺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小玉歇斯底里的面孔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
沈历只觉怅然若失。罪魁祸首处置了,事情也弄清楚了,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放心?他不敢细究内心深处的想法,只是胡乱喊人,让把银桃打发去后厨房做事,别让他再见到。
翠晚独自跪在地上,只觉心里一个声音在高呼:不对,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