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后的凌灏立刻叫来了徐亦游,与她商议如何帮助聂清然解除蛊毒。他主张带着聂清然直接去苗疆找彩女,然而这个提议却被徐亦游一口否决。
“不行,我不同意!”徐亦游站起身,直截了当的的否决了凌灏的提议,“不论如何,这个时期你不能离开京城。”
“普天之下除了彩女,还有谁能解这个蛊?”凌灏反问,“难不成你不想清然好了?”
“当然想,可也要看看现状!”徐亦游道,“顾辰凉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你,你这一离开京城不是正好给他机会?你当慕容世家是什么善男信女?还有那个阴晴不定的上官鹤,会这么好心来告诉你这些?他肯定有所图!”
“我不能拿清然冒险。”
“我去,我去苗疆找彩女。于情于理都该我去,你要做的就是在京城好好守着清然,顾辰凉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还有那个寒雪苑,如果可以最好毁掉!”徐亦游不容置喙的说,“不趁机毁去,将后患无穷。”
“一来一去浪费的时间太长了,不行!”凌灏立马否决她的提议,“我不知道清然还能支撑多久!”
“你根本不知道清然付出了多大代价才能保全你的东西,现在你一个冲动就要去苗疆?你要浪费她的心血我第一个不答应!给我好好听着,我比你更关心清然,这一趟我去请彩女,你留在京城!”徐亦游的蛮横劲上来才不管对着谁说话,她一把拎过凌灏的衣领,怒气冲冲的吼道。
凌灏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寒着声音说:“就依你所言,然则若一个月内你没请来彩女,就别怪我不守信用了!”
“自然!”
得知徐亦游要去苗疆,第一个反对的是林霁轩,苗疆瘴气遍地,稍不留神沾染一点的话即使你武功再好也要吃一番苦头,更何况是徐亦游这种原本就身体很差的人。更何况他还怕因为他的关系,彩女会为难徐亦游。
朝堂和武林的局势就算他再不想管也了解一二了,这次不论谁去,都会成为顾辰凉和慕容世家的目标,他们就是想置聂清然于死地,他怎么可能让徐亦游去冒险!
“为什么不是凌灏去,而是你去,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抵挡那些瘴气?”林霁轩几乎是贴着徐亦游,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你刚解毒,身体还弱者呢,去什么苗疆,不许去!”
“我不是弱女子,我是星月宫副宫主,清然有事我岂能退缩?”受不了他的粘人,一直没吭声的徐亦游终于怒了,她一把推开他,“我又不是你御剑门人,我要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还需要得到你批准不成?别烦我,我明日还得出发,没空跟你啰嗦。”
“不行,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林霁轩拦住她,理直气壮的瞪着她,“你的身子我做主,我说了我喜欢你就肯定要娶你,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嫁给你了?”徐亦游火了,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他要做什么何时轮得到别人来指手画脚,“我们俩充其量只是朋友,你想太多了吧?我要做什么清然都管不了,何况你一个外人?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作多情!你要觉得无聊,就去大街上随便调戏姑娘,或者去**,以你的身份,那里肯定大把的姑娘等着你,别来缠着我!无赖!”
“就算是我一厢情愿我也不许你去,你说我无赖我就无赖给你看!”林霁轩也提高了嗓门,第一次没有形象的吼一个姑娘,“我还就赖上你了,你能把我如何?论说,你说不过我这个无赖,论打,你也不是我对手。我看你怎么去!”
“那就试试看!”徐亦游不想再继续与他废话,转身化掌为指,直指林霁轩面门。
林霁轩没想到她真的动手,饶是躲得快也被她带起的气劲逼得退了两步。他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不顾的以扇当剑,与她交上了手。
星月指法偏阴柔,招招都走的阴狠毒辣的路子,下手绝不留情,徐亦游正是各种好手。诡异多变的套路让林霁轩一时有点晕头转向,毕竟他并不是真想伤害她,只是不想她去以身涉嫌,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陷阱等着她,她那副身子能躲过多少?
林霁轩所使得是唯有御剑门历任门主才有资格修习的**剑法,这套剑法大开大合,颇有秦王横扫天下的气势。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何一向信奉老庄之道、逍遥散漫的御剑门会规定历任门主要修习这么一套剑法。
其实主要是因为只有逍遥到一定境界后才会真正懂得何为**归一,心中无物才能包容万物,御剑门的创立者正是一国之君,他经历过无数磨砺后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创立了这样一个逍遥避世的门派,把那套包纳万象的剑法代代流传下来。
因为他知道,他的那些在皇位上的子孙后代不会再有那般气度,不能把这套剑法的威力发挥到最强,不想埋没它只能另选方法保存。
徐亦游招招不留情,林霁轩一时激愤过了后早后悔了,哪还敢下狠手,手中折扇也收了起来,凌厉的**剑法也改为较为温柔的入门剑法。
“不打了,不打了,我错了行不行?”林霁轩一边挡着她的指法,一边求饶。
“你刚不是很有礼么?你不是说我打不过你么?求什么饶,继续啊。”徐亦游气不打一处来,下手更狠。
从小到大她一向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宫中众人都依着她,尤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林霁轩却刚好触她霉头,还出言不逊,她哪受过这种气,性子中的小姐脾气瞬间爆发了。
“我道歉,我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说你,不该跟你动手——”林霁轩抱头鼠窜,口中连连道歉,“我真的错了,别打了行不行,你小心自己的身体——”
啊——
林霁轩惨烈的声音从定北侯府中传出,几乎半个东城区的人都被这一声吓得僵立当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