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莫秋跟单单双双换掉了三个客人的身份,混进地下擂台。毕三哥仍在召红楼工作,房蓝知跟首首次次则扮着三个俊秀的公子哥儿在喝酒。
次次说:“蓝姐,你不是有别的想法吧?”
房蓝知说:“倒不如我们直接向毕三哥私展幻术,让他自己走到密室开门,那样会不会比较容易一些?”
首首说:“蓝姐,最近几次三番我们也遇到不受幻术所惑的人,单单双双在地下擂台也遇上了不受幻术所控的巨人…我们至今还没知道原因。要是毕三哥同样是这样的人,我们便会功亏一篑,还打草惊蛇…”
房蓝知叹口气说:“但这是最快捷的方法,假如我们只拿到锁匙,也怕通不了机关,那么莫秋如何进去取药?”
首首说:“那我们先试探他吧…”
次次说:“在我看来,毕三哥并不是好色之徒。对付一个不好色的男子,就只能从他的心魔或心愿做起。”
“就像老马的心魔是银两…或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首首说。
次次问:“蓝姐…你说毕三哥是否真是海月国的人?”
房蓝知说:“只要我们用海月国的传统老歌一唱便能知道…只要毕三哥心中有海月的根,自然有所牵挂,这些都是幻术的引子…”
首首说:“话说回来,莫秋为什么会说毕三哥是海月国的人呢?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房蓝知说:“我们现在没时间深究这些问题,莫秋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但我相信在取药这事上他会尽力。而我们也不会跟莫秋长久打交道,因此各人做好自己的份就可以了。”
她们三人先找毕三哥三个最亲近的下属着手,放到了他们再藏起来,易容成他们的高度和样子,抬着两箱石头放到毕三哥跟前,再给他书信一封…
三人没说话也没打开了箱子,毕三哥却不以为意,接过信件随即打开,药粉四散。毕三哥嗅到一阵香气,如花又如蜜,令他心情立即放松了很多。
信件上就只写着一个“礼”字,有点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海月国的标记隐隐印在信上,毕三哥看见就明白了。
突然,海月国家传户晓的单曲传到毕三哥耳中,他还以为是自己过于思乡而引起的记忆…午夜梦回,总想起往事。毕三哥笑了,他知道是个特别的人送这两箱东西来…
“打开吧!”手下领命打开箱子,毕三哥一看便说:“快收到密室去…”毕三哥看见的并不是石头,是银两。他果然是海月国的人,因而中了幻术…现在毕三哥会亲自为她们开门。
耳畔不停响起海月国的老歌摇,毕三哥怀念当年仍是少年郎的自己。那个时候毕三哥不叫毕三哥,他叫毕平。毕平跟白扬天是好兄弟,他们自小认识,一同练剑,一同伺候海月国,一同爱上林盈盈…但林盈盈爱的却是白扬天。
林盈盈远嫁南宁,白杨天随后也失踪了。及后毕平成了海月大将军,也彻底放下了爱人和兄弟。
林盈盈被害后,海月国收到公主因病而殁的消息。老国王显得无动于衷,况且他又能怎么样呢?公主的义务已经完成,天既要收回公主的命,这也是公主的宿命。
毕平对老国王的态度感到寒心,他就起了退隐山林的心思。在白杨天偷偷把林盈盈运回海月之时,毕平才知道南宁国君的恶行,才知道一直深爱之人在南宁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和毒害,他才意识到什么叫痛心疾首…
白杨天向毕平坦白现今南宁太子李晓是自己亲儿之事,毕平便明白接着他们兄弟二人的路该如何走下去。白扬天会继续潜伏在南宁阁等待机会复仇,而他也无心继续待在耐弱的海月国王身边…毕平,改了名,远走西域闯荡。
在西域那边经商,十多年下来成为西域霸主,一直帮助白杨天和李晓做事,招兵买马炼药杀人。接应太子晓,也能在太子晓那边得知南宁会否对海月不利,海月会不会受到威胁。李晓向远在西域的毕平承诺,或会保护了自己生母的祖国。
中了幻术的毕三哥带着三名下抬着石头一起前往地道中的密室,期间她们传口讯给单单双双,他们也顺利把莫秋带来。
毕三这时眼眸蒙上了一层白雾,一心只是想要打开密室把金放好。在幻觉里面他只听到自己想听的,只看见自己想看的。为了成功助林盈盈复仇,这些金必须妥善收藏…
密室之门一开,毕三哥立即打机关关掉。莫秋想立即进去被单单拉住,恐防有诈。当确定毕三哥真的看不见他们,再亲自把两箱金抬进去之时,他们只机关没有后应,才放心。毕三哥放下箱子之时,脖子一麻便倒下。
他们按原定计划,单单双双跟首首次次立即离去,莫秋独自内进。莫秋见盒子上百,心中不禁一沉…一刻钟内,有点难度。
当房蓝知确定密室附近安全,立即进去帮助莫秋,最后房蓝知先找到药,而莫秋也顺手拿了一本炼毒秘笈,两人顺利逃脱。
莫秋上马前不忘说:“这次没你们帮忙,实在难以成事。莫秋在这里谢过各位,有机会定必报答各位…”虽然他并不习惯说这些话,但还是说了,算是为了清风谢谢他们。
房蓝知把一书信交给他说:“我们不用莫兄报答什么,我们出手相助纯粹因为冲哥。烦请莫兄帮忙把这信带给冲哥,我们就此别过。”莫秋从房蓝知的眼神中看出,这个女仔必定钟情于司马冲,要不然不会这样帮他。
房蓝知看着莫秋绝尘而去,回头对着单单说:“立即知会杂技团所有弟妹,完成手头工作立即撤离到森林去,我们在那里会合。”
“我们就这样全数撤退,毕三哥会不会更加对我们生疑?”单单实在忧心。
“西域杂技团这样多,少了我们大概不会过于着眼。一年之中总有一些需要休养生息吧,弟妹的安全最重要。”房蓝知坚定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