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夫人带曹惠一起到兰香阁,守门的两个苑卫看见曹管家马上放行。
“敢问老夫人,怎么能肯定三小姐就在兰香阁呢?”曹惠本在大门等候老爷回府好生伺候,突然看见老夫人神色匆匆地说着就要找三小姐。曹惠知道昨天偏厢的事大概是瞒不住了…二夫人总是沉不住气。
“曹管家到兰香阁看看自然知道。”老夫人说。
曹惠在房门外说:“二夫人,抱歉深夜打扰…”
房内立即变得肃静,刘雅洁回道:“要是感到抱歉,就立即离开!”老夫人并没有曹惠那样好耐性,她想一掌开大门,却发现锁上了。
“洁儿,老身有要事找你,快开门,别让老身等得急…”老夫人拍着门。
刘雅洁打了一个呵欠说:“本夫人经已就寝,有事明天再说…”她是执意不放沐清,她就不信他们会撞门而入。
老夫人说:“沐清是否在房间之内?我要见她?”沐清被苑卫紧紧按着口鼻,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快窒息了。
“沐清怎么会在这里呢?到别处找找看吧!”沐清有点绝望了,难道今晚真的要失去贞节?
翠竹朝老夫人点点头,她们知道沐清必定在里面…老夫人豁了出去说:“曹管家,给老身把门撞开,这事由老身来负责…”
曹惠眉头也不动一下,便让苑卫给撞门,两三下功夫,门锁便被撞毁。
苑卫一听撞门的声音,知道这事暪不过去,立马放开了沐清…门一被撞开,老夫人见沐清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一脸委屈地蹲在地上用双手抱住自己。
翠竹见地上有三小姐的衣服,便拿起上前披在她身上,再扶起她。沐清有救了,现在该如何表演?她只需要沉默,沉默就是最大的控诉。
老夫人冷冷地对刘雅洁说:“你说沐清不在房间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娘亲,都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为何还执意到洁儿这里来呢?”刘雅洁无视老夫人的提问。
“老身在问你为何这样对待沐清?”老夫人双眼睁得圆大,中气十足,她不能再容忍这个女人在丞相府放肆。
“娘亲别急,沐清已经到了快将出嫁的年纪,为娘打算教她如何应付房事,好叫她不会丢了丞相府的名声!”众人一听,哑口无言,这是什么狗屁借口?
“这里是丞相府,并不是**,岂容你胡乱来?沐清是老爷的骨肉,你竟然如此待她?”老夫人显得十分生气。
“你们把她带走吧!今晚她是学不会的,但很快她会学会,为娘不会让她什么也不懂地嫁出去…”刘雅洁说毕还干笑两声。
老夫人当着刘雅洁的脸问:“沐清告诉祖母,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祖母会替你做主!”
沐清垂着头说:“就正如二夫人所说,二夫人有东西想要教晓沐清,但这东西并不是沐清想学的事,故此我们相处得并不愉快…”
老夫人侧着刘雅洁,她早知道这个女人毒如蛇蝎,还有好说呢?现在跟刘雅洁对峙下去也没意思,反正沐清没事,已是不幸中之大幸。
老夫人不打算追究下去,作茧者必会自绑。老夫人跟翠竹一左一右的扶着沐清想要离开,刘雅洁叫着曹惠说:“你们把本夫人的梨花木门撞烂了,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离开?”她得势不饶人,这话也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曹惠这是终于开口说话:“这门是毁了,这晚也打扰了二夫人的兴致…但这事待老爷回府后自有定断。今晚只好让二夫人将就将就,明早会派人来修好。”
刘雅洁闷哼一声,她知道司马炎尽管生气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刘雅洁只感到可惜,只差一点点就能好好教训那个野种。
老夫人把沐清带到自己的住处,让翠竹帮忙清理沐清的伤口…翠竹说:“三小姐背部的伤都出血了,真让人心痛。”
老夫人看得红了眼,沐清这孩子真的太可怜…沐清见祖母伤心,便安慰说:“祖母,沐清没事,不用担心。”
“沐清,只要祖母来迟一步,你就贞操不保了!你下半世还能怎么活下去?”老夫人越说越生气。
“祖母,其实你并没有失忆…对吧?”沐清看着老夫人的眼眸问。
沐清从来没有对祖母敞开过心扉,祖母中毒之前,过着跟她差不多的生活,像个下人,只是没人敢命令她做事而已。
沐清也不明白为何祖母会这样,今晚祖母救了她,她也就豁出去,试试祖母会不会对她说真话。
“沐清说得对,为了整顿丞相府,为了查出真正要谋害丞相府之人,有时候是需要说一些谎话…”老夫人也不怕沐清会把这事说出去,因为他们是同一阵线的,要对付的人也是刘雅洁。
这时沐清看看翠竹,再看看老夫人,老夫人知道沐清在担心什么,她说:“翠竹是个机灵的丫头,她会忠心帮祖母做事,再过一段时间,祖母会还她自由。
假如有机会助沐清摆脱丞相冷庶女这个名份,老夫人也想帮助沐清离开丞相府过新生活,这里并没有真正爱她的人,而老夫人能为她做的也不多。背着庶女的身份嫁到大富人家也只能是个妾侍,或会继续被虐待,同样是受苦。再说,刘雅洁是不可能会为沐清安排一个较好的夫家,不把她卖到**,已经暗喜了。
“沐清,从前祖母也有很多心事,因为没有好好出手帮助你,祖母也是无奈。祖母作为三个孩子的娘亲,未能好好管教好孩子,也没能力保护好孩子…现在祖母下定决心,会保护好孙女。”老夫人握着沐清的手紧了紧。
沐清笑笑点头,老夫人问:“刘雅洁到底为了何事找你过去?你又何苦让她这样生气?”
“她是要知道昨天在偏厢发生何事,但兄长说过这事暂不得张声。我坚持不说,她当然生气…”沐清说。
“那到底发生何事呢?”老夫人也好奇了。
“昨天沐清在偏厢跟万老师学习弹琴,司马温玉突然进来诬捏我跟万老师有私情。万老师大概是一时气不过,便挑战温玉,说他弹琴温玉跳舞以示高低,清风则在帮助万老师伴奏。谁知一曲过后,清风突然中毒倒地。原本决不认输的温玉见状立马拂袖离去,仿佛这事跟她有关一样。现在清风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兄长的朝日阁也守得死死的…”沐清把所知道的所怀疑的也向祖母明说。
老人说:“看来这事十之八九也跟温玉有关,她最看不惯就是别人比自己优秀。而且清风早前跟温玉有过节,令她丢了脸。以她的个性,必然会报复。”
“沐清知道在丞相府中懂用毒的人很多,司马温玉就是其中一个。”沐清缓缓说。
老夫人想到自己都中的毒,难道也是温玉放的吗?她的背感到一阵阵寒气…血浓于水的人,竟然互相下毒。清风这个可怜的孩子,一次又一次地被害,这个丞相府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们现在先按兵不动,待你爹回来自有定断,多说反倒对我们不利。你爹疑心过重,别在他面前装聪明。”老夫人拍拍沐清的肩膀。
“那清风…”沐清不禁担心。
“那孩子的命本就要不一般,天要让她活下,来我们不用担心。天要她死,我们也救不了。”老夫人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