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地下擂台响起了沉重的回响。这声音令人听起来极端不安,估计是脚步声的余震吧!还连系着一串串锁链磨擦土地的声音。到底是谁被锁上了脚镣?拖着沉重脚链一步一步地步近地下擂台呢?
老马撤走了站在司马冲面前的新对手说:“独眼弯刀,马大爷现在给你一个大好的机会,假如你能胜出这一场比赛,赎金你不用付,还能直接把人带走。”老马面目狰狞地笑,是哈哈大笑,笑得几近疯狂的那一种。
台下其中一位投注者明显不满,朝老马大喊说:“老马,我们正看得兴起,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打断了…这是什么意思?”老马甩一甩手,以硬物击中那人的穴道,说话的人立马动弹不得。老马走近他身旁,从腰间取出一个盒子,在那人嘴边打开,一只蝎子爬出进他的口中,转眼他全身颤抖,七孔流出紫血来,就这样死了。
老马说:“红城地下擂台,规矩由我…马大爷来定。马大爷喜欢怎样改就怎样改,你们要是不满,大可再作投注,已经放到赌台上的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回来的,除非投中胜出者。你们现在打算改投别人吗?随便投,多多也受理…”毕三哥一直看着老马在嚣张,不言不语,他就是要老马多出风头,要是事败了也好全推给他。
司马冲看着那蝎子从已死之人嘴里爬出来,又懂性地爬回老马的盒子中。他就擦擦冒着汗的鼻子说:“在马大爷的世界里,大慨是不存在不付银两的交易,这样看来这个所谓的好机会并不是什么好的机会吧。马大爷什么葫芦卖什么药?就说出来吧!”
“是不是好机会,见识过自然知道。话经已带到,祝君好运…”老马说毕,巨人躬着身子进入地底擂台洞,当他伸直腰时,在场的人也大吃一惊。
如此高大的巨人鲜能遇见,巨人接近两个成年人那样高,难怪他要躬身行走地底隧道。
韩贤哲背脊一寒地问:“毕三,这怪物是谁?”但见毕三哥神色凝重地看着巨人,心情明显愈来愈不好。
毕三哥暗想:“这老马,真不是一般的好胜,大概是了解到独眼弯刀会连胜下去,这样他那五百两白银便会全输掉,面子也就丢了…”
韩贤哲见毕三哥仍旧沉默,好像听不见他的提问,便故意说:“老马认真厉害,秘密武器一件接一件,还一件比一件厉害。”
毕三哥终于开口说:“毕三倒是不想老马出这个秘密武器…这武器一出,马上就能把对手杀死,三两下的功夫,毫不费劲…台下的人都看得没意思了,那时客人不高兴,难道又得把投注的客人都杀光吗?那如何再吸引人来地底擂台投注?老马脑袋是固执得长草了…打擂台战当然需要两人实力均等,能过上数百招,台下的人才能看得满意。客人就是喜欢看擂台中人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喊叫…”
韩贤哲说:“毕三的意思是…老马想尽快杀掉独眼弯刀?为何他这样急进?”
“那是自然的,老马没有胜算,心就着急了。”这时毕三的手下在他耳伴说了数句,他就微微点头扬手,手下便退下了。地底洞太嘈吵,韩贤哲根本听不到他对毕三哥说了什么…
韩贤哲说:“才战胜了一局…何以断定已经没有胜算,这会不会言之过早?”
“老马本就好胜,看毕三买独眼胜利,心中自然不满,是在赌气吧!只是老马这样做,会影响地底擂台的客人,这样毕三就不太高兴了…”
韩贤哲冷冷地说:“毕三,韩某以为在这里说了算的人是你…”毕三哥听到,丝毫没有生气,这令韩贤哲想不通…
不等毕三回应,韩贤哲接着说:“韩某好奇问句,这个巨人身型如此庞大,也被毕三说得如此神通,尽管他欠债,一拳落在你们身上,你们大概也难免折断几根骨头…为何巨人还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毕三哥笑说:“这巨人既没有欠债亦没有开罪我们。这是他的宿命,他的劫。谁叫巨人遇上老马,老马见他有用,就把他给毒了。”
韩贤哲的怒火打从心底烧上头来,但他又能怎么样?他故作冷静地问:“原来如此…见巨人有用,请他来打就好,何需用毒?”
毕三笑出声来说:“要好好控制一个人,不用毒,他不会尽力替你办事!”
“毕三哥所说之毒难不成是…”韩贤哲双手已经因为惧怕而抖起来,多少次他看着兄弟们毒发身亡,就是因为任务失败,有的是因为生无可恋,故意不吃解药而死。
毕三哥拍拍韩贤哲的肩膀说:“这毒,韩侍卫最清楚,毕三就不多说了。”
“老马竟然向人施蛊毒…”韩贤哲咬牙切齿,像在自言自语。
毕三说:“蛊毒只是剧毒的其中一种,没有什么竟然不竟然的。只是在西域施蛊是一种禁忌,毕竟久远的历史说明了黑巫族人被灭族是因为蛊毒,假如此事被外人知道,这就不太好了…”
韩贤哲问:“那老马为何还要冒这个险?”
“韩侍卫,你真的单纯得像个孩子…这是自然的,老马是商人,银两在前,武功在后,实权握手中,有什么是他不能够做和不敢做的?寻常人要站他身边也不是易事,谁人敢在老虎头上钉虱乸?”毕三哥背着手准备看这出好戏,巨人会用三招?还是两招便打到独眼呢?
韩贤哲的脸色一下子全挂下来,他想不到老马竟然会向人施蛊。老马会,毕三自然不会不晓得。也就是说,毕三跟太子晓是同一伙,他们中间的渊源必定很深,要不然以毕三老马这样贪婪只看利益的大恶人,怎会跟远方南宁国的太子晓合作?难不成太子晓也是西域黑巫族人的后代…想侵占南宁国?这不可能。看太子晓的外表,加上他明明就是在皇宫出生的,不可能骗过这样多人的耳目…难道毕三是皇族?这也不像…
韩贤哲只理解到皮毛,感觉脑袋快炸开…他沮丧地问:“毕三,何解把这些事情告诉韩某,就不怕韩某告诉别人吗?”
毕三哥笑意更浓:“何解韩侍卫要告诉别人?这一点好处也没有!”
韩贤哲说:“对韩某是没有好处,但对毕三的坏处却奇多。”他侧着毕三,似在威胁毕三。
“韩侍卫行走江湖的阅历尚浅,韩侍卫将来会懂得更多道理,毕三随时愿意告诫韩侍卫。损人不利己之事绝对不要做,利己利人的事多做有益。要是韩侍卫把红城之事传扬出去,太子晓之事也定必暴露,太子晓暴露了秘密,韩侍卫还能活吗?韩侍卫心上之也别想活。我们…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何以不能彼此信任呢?”
韩贤哲立马很认真地说:“这个话题我们好像已经谈过,韩某作为一个死侍,是随时准备为主子牺牲性命…那有什么坐着同一条船之道理?韩某只是将被主子舍弃的棋子而已…韩某敬毕三是个人物,今天的话我们这里说了这里散去,韩某绝口不对外提半句,也请毕三替韩某保个密…”
毕三哥双眸一亮,感觉这小子对自己的态度好像稍微软化下来…他说:“韩侍卫,这是当然的,毕竟毕三跟韩侍卫有缘,你唤我一声大哥,我自然唤你一声贤弟…”
韩贤哲必须把握这个机会,假如毕三真的把他当成弟弟,说不定适当的时候真能救他一命。是利用也好,奉承也罢,他爽快抱拳回应道:“韩某就认毕三这个大哥了。”
毕三哥欣喜地说:“好贤弟!”
韩贤哲问:“毕大哥,老马出动巨人,那么大哥那五百两…怎么办?”
“输掉吧!赌博就是有输有赢,这一点大哥不感到意外。让我意外的,倒是老马竟然在第二场便出动巨人,他是愈来愈不像话…”毕三看着老马那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