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一个人提进来一桶滚烫的开水,这屋内的温度也急速的升温起来,“少爷,夫人,水已经烧好了。”她放下水桶,扯着衣袖揩了揩额头的汗水。秀气的脸颊热的像是夏日里的桃子,粉红水润。
雍欣越冲着春生点了点头,“恩,你出去吧,今天这里有我就够了。”
他是要帮自己洗澡吗?南宫子琴听到这话来,脸上蹭的酡红一片,眸光也不自觉的扫了扫春生,不过春生这丫头倒是见得大场面,只是点了点头就捂着小嘴偷乐着跑出去了。
他将刚刚包好的那个药叶子放入水中。原本干的卷起来的叶子在这水中却是舒展的极致,水让它重获新生,青翠欲滴,一会儿浴桶中的水就变成了茶色,飘出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琴儿,水已经好了哦。”雍欣越的手在水中搅了搅,嘴角含笑,声音也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难得一见的温柔,在这样子的情形下却是让人忍不住落泪。
“越,我自己洗好不好啊?”
“不好,我帮你。”雍欣越不容商量,一口拒绝,“咱们的宝宝和贝贝都那么大了,你还还什么羞啊?再说了,你身上我哪还没见过啊?”他笑的贼贼的,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知道这个人的性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恩。”南宫子琴慢慢的褪去衣衫,露出自己的身子,除去这身上的红疹和痂痕,依旧玲珑有致,身段诱人。此刻她的脸越加的绯红,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一般,虽然老夫老妻,孩子都有了两个了,但她却是依旧学不会放开。
水慢慢的从浴桶中溢了出来,“子琴,今日我和你说的话,你可同意么?”
“什么话啊?”南宫子琴愣了一下,见到雍欣越依旧期待的神色,“哦,这个也不是我说了就有的啊。”
“是是是,那我们共同努力吧。”雍欣越笑呵呵的帮着南宫子琴搓着背,一溜到底,像是捧着件宝贝一般,小心的呵护着。这一刻不讲究周公之礼,两个人仿佛是相伴多年的老夫老妻,相濡以沫,心意相通,在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前依旧平静。
夜在悄悄的降临,今夜两人都睡得很早。
“琴儿,不要,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雍欣越的手臂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像是在用尽全力的挽留一般,勒的南宫子琴生疼。
“越,你怎么了?醒醒。”南宫子琴挣了挣,才将雍欣越从噩梦中唤醒过来,“没事了,越,我在这里呢。“她拍了拍雍欣越的肩膀,披着衣衫借着如纱的月光,掌亮了床头的蜡烛。
烛光熹微,将南宫子琴的脸映照的分明,驱散了夜色,也稍稍驱走了雍欣越心中的阴霾,原来你还在,你还在,“琴儿,我梦见……我梦见……”
“没事啦,只是一场梦境而已的,我在这里呢。”南宫子琴掏出一张锦帕来,阻止了他将话说下去,她温柔的将雍欣越额头上的一层密汗擦净。笑容温暖,给他最真实的依靠。
此刻夜色正浓,平息心境后,两个人又重新吹灭了烛火相拥而眠,月亮弯弯的像是摇篮一般,一晃一晃的从东边枝头摇到了西边的枝头。两个人不一会又沉入了梦乡之中。
吃过早餐后,南宫子琴和雍欣越两人在前,春生安安静静的走在后面,一起往大殿的方向走去。越王昨日就答应了今日替南宫子琴解毒了,能赶早就赶早,也没什么再拖拉的了。
“罗大哥,不知王爷起来了没有?”雍欣越对着门口的罗林打了个招呼,罗林怕是守夜到现在,神色也有些微的倦怠了。
见到雍欣越几人过来,罗林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王爷在后院打拳呢,我领你们去吧。”
“恩,有劳罗大哥带路。”
早晨的风带着丝丝的凉爽,吹得人仿佛是吃了人参果一般,浑身的毛孔都畅通着。后院的凉亭依旧是塔形的建筑,雍欣越几人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发福的身影施展着一招一式,“你们来了?”
“恩,王爷起的好早。”南宫子琴温婉一笑。
“哈哈哈,习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强身健体嘛!你们看看我刚刚的招式怎么样?”越王对着南宫子琴的时候,始终是眉开眼笑的,他接过罗林递过来的真丝帕子,胡乱的擦了擦额头和身上的汗渍,就又往后一扔。
“这……王爷,我本是一介商人,哪里懂得什么拳脚功夫啊?至于内人却是一介女流之辈,整日呆在深闺里,更加不会懂的这些了,还请王爷见谅。”雍欣越拱了拱手,客气而又诚恳。
“哈哈哈,无事无事,意料之中!”越王摆了摆手,丝毫不介意,“走吧,我们进去啊,估计着金先生也该来了。”
几个人慢慢的走回到大殿之内,果不其然,这金先生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到越王等人走过来,立刻站起来,“王爷,我来啦。”不过却是行的躬身礼,可见两人关系不一般。
“恩,想必病情你也是知道的了,那你就开始为帮着这琴儿姑娘解毒吧。”听着雍欣越叫琴儿,就随着这么称呼吧。
“是。”金先生肩膀上背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药箱,“琴儿姑娘请坐下。”南宫子琴也就依言躺在一张平平坦的木床上,他将药箱中的针袋、尖刀,针线拿出来,旁边还摆放着七八个颜色大小都不同的瓶子,锦帕,温水一应俱全,现在准备工作做好了。
“琴儿姑娘,你将这麻醉安眠的药丸服下去,我就可以开始解毒。”那是一粒明黄色的药丸,闻着甚是的香甜,带着一股醉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睡过去。她仰头将这药丸服下去,冲着雍欣越和春生笑了笑,“别担心,我会好好的呢。”
“坚持住哦,我等你。”
手术开始了,银针在灯火上舔舐过,金先生十指缝中夹着银针快速的往南宫子琴身上的穴位上扎去,一针一针的,直到将针袋中长短不一的银针全部用完了,此刻的南宫子琴像是个巫毒娃娃一般,从头到脚的插满了针,她却是闭着眼睛昏睡着,什么也不知道。金先生又拿起尖刀熟练的划破手她背上的静脉,然后打开了一个随身带着的木盒子,一个红黑色的小东西探出头来望了望,不过这蚁后却是没有螯钳,前端带着的是根红色的吸管,这蚁后果然和一般的螭蚁大同小异,若不是养着这东西,熟悉它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的出来。,他将这蚁后放在了她的伤口上,这小东西毫不迟疑的就往伤口里钻进去,南宫子琴的手臂很是的白皙,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手背上的血管里,蚁后在往手臂上慢慢的游移,慢慢的往上,再往上……
“好了,我已经做完了我该做的了,剩下的就是等待,若是到中午的时间还没有醒过来的话,怕就是凶多吉少了。”金先生这才坐下来,喝了口茶休息着。
时间慢的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屋内的人大都兀自的坐着,越王依旧是一副悠闲享受的模样,翘着二郎腿享受着按摩,该他做的他也已经完成了。金先生闭着眼睛在休憩,一旁的春生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双手不住的搅动着手中的锦帕,小脸焦急,时而伸长了脖子往南宫子琴的脸上瞧上一瞧,然后再瞧瞧金先生,欲言又止。雍欣越始终如同雕塑一般站在殿门口望着外面的天际。屋内静的可怕,连呼吸的声音都那么清晰,“金先生,都快到时辰了,琴儿怎么还没有醒过来?”雍欣越还是按耐不住性子了,首先打破了这屋内的压抑气氛。
“别担心,这不是还没有到大中午的吗?”
春生也着急的跑到金先生的面前来,“金先生,你快起来瞧瞧吧,我和我家公子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一点着落也没有!”
金先生这才睁开眼皮,棕色的眼睛在太阳下闪着琥珀一般的光辉,他点了点头走到病榻前,苍白的指尖弹了弹银针,银针闪着寒光,泛着微微的黑色,手背上的伤口依旧还是湿润的,并没有结痂,他把了把脉,“恩,快了,再等等就是了。”
“金先生,请您一定要尽力帮帮我,帮帮琴儿。”雍欣越拉着金太医的手,眸光里有东西在闪动,他言语带着恳求,春生也跪下来,紧紧的抱着金先生的小腿,“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家夫人,她是好人。”眼泪像是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源源不竭。
“哈哈哈,你们就别担心啦,金先生的意思就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一会到时间了,就会醒过来啦。”越王这才直起腰来,打了个呵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又带着半分的客气。春生听到这话才站起来,往病榻边上走去。
不一会,就有一滩黑色的血从南宫子琴手背上的伤口里流出来,“成了!已无大碍。”金先生将那滩血擦了擦,心中叹了口气,哎,又没有了一只蚁后!他慢慢的将那些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来,放入一个大大的液体瓶中浸泡着。“等麻醉散的药效过了她就醒过来了!”
“谢谢金先生,感谢越王殿下,在下铭记在心。”雍欣越神色激动,琴儿,你没事了就太好了。
“太好了,夫人没事了。夫人没事了。”春生这丫头现在高兴的怕是要跳起来了。
“不必言谢,我们不过是在做买卖而已!而且我还是赢家不是吗?”越王兀自的仰头一笑,带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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