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殿内的肖清荷正在等待着雍昊天下朝归来,见到他的身影之后才动了动站立久了有些僵硬的身子,“你回来了?”她的声音依旧像是脆铃一般婉转动听,说话也如同年轻是唱歌谣时那般,娓娓道来,雍昊天点了点头,脸色也柔和了不少。
“皇爷爷,你回来啦?”宝宝和贝贝站在一旁,小手背在身后,小眼珠子滴溜溜、水汪汪的,眉目间都有着雍欣越的影子,只不过还带着几分稚气罢了。
“哎哟,我的宝宝贝贝哟,来!皇爷爷看看长高了没有啊?”昨天自己来的时候这两个小家伙还没有在这里呢,大概是今早上和蓝品清上朝的时候一起过来的吧。所以他一手拉一个孩子,对着肖清荷柔柔说道:“清荷,进去吧,以后别再这等我了,这里是风口上,要是着了风寒怎么办?”那语气里带着陈年留下来的关怀,还有坚定。懂他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呢?所以肖清荷也就点了点头。
屋内的炭火已经升起来,这屋子内很是的暖和,宝宝和贝贝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昊天,越儿还有多久才回来啊?”她似乎是纠结了很久才抬头问道雍昊天,前朝的事情女人是不应该多嘴的,后宫不得干政,要是外面的大臣知道了,又得说自己的不是了。不过自己实在是担忧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夫君也很少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前线的事情,再加上前段时间自己的儿子早就传信回来说不日就会回来,结果又是十几天过去了也没有回来,这才向皇上开了口询问到。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应该是快回来了。”这边的房间内净是夫妻之间的柔情隽语,而前线那边就相对激烈了很多。
如冬的风吹得呼呼的响,“盾驽准备,攻击!”雍欣越和蓝秦泽还有花画眉都立于马上,两个如画般的男子一黑一白的绣云纹锦缎披风都随风飘荡在沙场之上,白色和黑色原本就是天地间最纯净的颜色,隽美修美的脸庞并没有因为那狂风细沙而动摇分毫,反倒在这战场上多了几份谪仙一般的气质。花画眉的脸若寒冰,眸色清冷,额头上的紫色抹额将她细瓷般的肌肤承托的更加的细致。那白色的战马低低的嘶叫着,马蹄噔噔,蓄势待发,就和马上的人一样准备好了一场生死之战。
几百米之外的地方,那里有十万披着黑色的战甲的精锐之士,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一片黑色的**一般,这一场战争不是争夺城池的,而是为了签订协议,让那南里永远都的给我们乖乖的守在自己的小地方之内,否则就发誓让他们永不超生。南里的大将都是些花白胡子的老家伙了,虽然经验丰富,但是到底是比不上年轻人那么的随机应变,那些老家伙此刻还仗着自己方人多势众,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扬着头用鼻孔直视着对面雍欣越几人,再他的心里这几个孩子还乳臭未干,竟然前来打仗。
不过,雍欣越会让这些个小瞧自己的家伙付出代价的!
“杀!杀!杀!冲啊!”宝蓝色带着弯月的旗帜左右的挥舞着,低沉的犀牛号角吹奏出雄浑的声音,雍欣越这边的战士全都是轻兵上阵,只是在自己的前胸后背上背负了几个较轻的铜片做成的护身,这样子做虽然危险比较大,士兵容易死伤,但是相对的也获得了灵活,他们可以比较轻松的躲避掉敌人的进攻,现在大月的军队只有五六万,而南里的军队却是十几万,双方力量悬殊,所以雍欣越和军中的大员商量了很久才决定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杀呀!”吼声震天一般,双方势力一起在地面上跑步前进,使得立于马上也有强烈的震感,觉得地面也仿佛在震动一般。雍欣越这边的士兵虽然少,但是经过雍欣越和蓝秦泽的训练,他们的精神面貌都是最佳的,现在占据着天时地利,就差人和了,相信这个问题他们可以克服的很好。
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战争,但是雍欣越一点也不怯弱,在这样子的战场上,他和蓝秦泽并肩而立,长枪在手,一刀一枪都直刺敌军的心脏,血液时不时的飞溅到脸上,偶有一滴一滴的血液洒落在蓝秦泽白色的衣衫上,就像是雪地里开出的朵朵红梅,红的耀眼,红的刺目,但是也更加的激励人心。而花画眉眼神冰冷,和平时的柔媚一点也搭不上边,一把一把的飞镖甩过去,立刻听到一片的闷哼声,她的确是个玉面阎罗。
有士兵倒下去,不一会又有新的士兵补给过来,他们站立成一排一排的,轻弩盾剑,长枪手都各司其职,将自己负责的敌人杀的片甲不留。
这边杀敌杀的激烈,而南宫子琴和春生小春扉几个人因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镇上的一家偏僻一些的客栈静静的等待着雍欣越和蓝秦泽他们几人回来。现在也不知道前线怎么样了,黑老三在这里守护着三个人的安全,黑老四就负责出去搜集消息,以免王妃担心。
春生在屋内左左右右的走着,心里可是担忧的很啊,万一我们失败了怎么办?肯定自己以后的日子久难过了,不过想到雍欣越和蓝秦泽还有花画眉那么厉害的样子,赶忙的就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才不会的呢。肯定会得胜归来的。相比而言,南宫子琴就淡定了很多,自己的丈夫说过会胜利归来的,不管什么原因她都相信他。所以现在她只是在绣着花,“姨姨,你绣的什么啊?是鹅吗?”
什么?鹅?看来自己还是走心了,原本绣的鸳鸯怎么就变成了呆头鹅了呢?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就将绣线放在了一边,算了!还是不锈了,还摸了摸小春扉的脑袋。像是在对春扉笑,但是嘴角还是没有上扬很多,她的心不再这里的。
就这么过了两天,第三天早上的时候,黑老四才从屋顶上悄无声息的落下来,“王妃,殿下打胜仗了。”依旧是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口闷声出来的,带着稍稍的激动。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南宫子琴竟然觉的黑老四今日的声音很好听,“是吗?那你知道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穿着一身里衣就从床上跳下来,拉着黑老四的手,眸子晶亮亮的。
“王妃别担心了,战场上还需要善后,所以殿下暂时还走不开,不过相信不日就回来接王妃您回宫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不喜形于色的他,也竟然会笑,跟着南宫子琴开心起来。
半天了南宫子琴次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将黑老四的手放开,脸色酡红,“你出去吧,谢谢你,黑老四。”她坦然的对着他说道。就像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感谢他。
等到黑老四走了之后,南宫子琴才将大大的窗户打开,时间还早,蓝色的天空透着黑色,昨夜竟然出了点点的星光,现在一眨一眨的,就像是调皮的眼睛在天上看着自己,宝宝和贝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过不了几天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了,那的多开心啊。这么想着,她就将灯点亮了,将绣线从箱子底下拿了出来,这是给宝宝和贝贝做的冬装,看来自己的很快的将衣服赶制出来了,回去的时候宝宝和贝贝就可以穿上我自己给她们做的衣衫了。这么想着,手间的针线就又勤快了一些。
战场上留下的痕迹很是的让人触目惊心,那些血液干涸成了黑色的痕迹一滩一天的,土壤也变成了这样子的黑色,尸体堆积在一起,压成了一座山,还好是冬天,气温不热,要是夏天的话恐怕就压生出大的疫病了。“你们快点挖,再挖深一点。”雍欣越和蓝秦泽站在几个长宽一百米左右,深几十米的大坑旁边亲自指挥着,他要将这些死去的士兵埋在这里,让死去的士兵安息,让死者家属得到慰问,让邻国知道我们国家治国仁爱,而且不会爆发时疫,这不是一件一举几得的事情吗?
花画眉却并没有在这里,她此刻人在战俘营,眼前的男子五十多岁,身上有股气质,看得出来平时是养尊处优的,只是因为在这战俘营里,脸上多余的肉也松弛了很多,要不是自己潜到南里的军营中,将这家伙揪出来,然后押出去,这十几万士兵的士气也不会那么快就消失大半,地方将领也不会自乱阵脚。这么想着花画眉又是斜睨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一身的军钾早就烂的破破烂烂的,身上伤痕累累,明显受过虐待,花画眉却是带着不屑。
“爹~你难道就不想我这个女儿吗?”她将手伸出去,捏着越王脸颊上的赘肉,说的温柔,不过手上的暗劲可没少使,这一捏就将他的目光被迫的转移到了花画眉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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