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回来了?"妞妞轻轻的把"坎肩"放在马车上,顺着"坎肩"的毛发介绍道,"这是妞妞的哥哥,哥哥这是小白。"
小白?"坎肩"额挂黑线,它什么时候叫小白了,它记得它叫"坎肩"的呀。"坎肩"没发现自己一直排斥的名字此时已经在他心里根深柢固了。
"妞妞你的腿伤怎么样?那女人帮你治了没?"小武易口气不善的用"那女人"形容着慕琉璃。
"妞妞的腿不疼了,已经好了,不信你看。"说着费力的卷起自己的裤腿伸出脚。武易瞧那腿上红肿消了大半,激动的很。
毕竟是孩子,心里的高兴终究不会隐藏,"太好了,妞妞,太好了。"那心里对慕琉璃多了几分感激。只要救了他妹妹便是他的大恩人,刚刚他也听说了,那女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好像是其他国家的王妃,帮他们敖汉打跑了坏人是他们四公主的师父。
风行从不知自己还有这多嘴的毛病,见那小子一直对自己的王妃不敬,才多嘴的讲了几件他们王妃的光荣事迹,希望那小子别老是拿他们王妃当坏人。
"别开心的太早,她还发热呢,一直这么烧着,不死也傻了。"慕琉璃在车外听见两人大喊大叫的对话,提醒了他一句。破坏了武易心里刚建好的良好新形象。态度虽然不好,可说的却都是实话。
那武易马上又一副大敌临前的表情,六神无主的冲出马车,"那怎么办?"
"你们这城里的大夫都跑光了,我能怎么办?"她不是不帮他,她觉得她这次是足够善良了。若是以往,别人是死是活干她屁事,现在却有些不同了,估计是自己有孩子的原因,见不得那么点的小女娃就着样在她面前死去。
"没有大夫?没有大夫?"武易急的满地打转,看向慕琉璃,一脸的期盼。
慕琉璃心里就嘀咕了,他那什么表情,她又不是大夫,怎么也帮不了他。
"我知道你是神通广大的王妃娘娘,你是四公主的师父,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风行?我倒不知你现在有了这多嘴的习惯!"慕琉璃没直接答那武易的话,而是扭头看向一旁装疯卖傻的风行。
风行手心聚集着冷汗,"那个,我,我是见他老是拿您当坏人,才,才不小心说漏嘴的。"
慕琉璃最怕麻烦了,更何况是两个碍事的孩子,若是带着身边自然是碍手碍脚的很,再说了她们这押送萧战忌的行动怎么说也算是低调中的低调了。现在这队伍里除了她和风行两人的身手不错外,剩下两个护卫和拓跋寒,一个车夫,这四人最多是个自保,到时这两个连自保都不能的小家伙靠谁去保护?
"我没有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摆明着只能带那妞妞去找大夫退烧才行,可前方的城池多是被攻占了的,能寻到大夫的几率是极小的了,可后面的城池,她们又不能再为了他俩回去一趟。
"求你救救妞妞。"武易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慕琉璃的面前。
风行看着那跪着的小男娃,"王妃,这..."他知道他家王妃最不吃这下跪的一套了,可这小男娃又可怜的很,刚刚他和他一起烧了自己的爹和娘,这唯一的妹妹现在又发热不褪,他看着心里也为他着急,想着能在慕琉璃面前为他求求情也算好的了。
小闹闹突然从拓跋寒怀里向慕琉璃招着小手,嗯嗯啊啊的,慕琉璃本还板着的脸此时表情一软,看向那人群,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举着道,"谁愿意陪着这两个孩子去找大夫的,我这定银子便是他的了。"重金之下,必然有人愿意去做。
很快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一瘸一拐的从人群走出来,"我去,反正我的家都毁了,我愿意带着他们去别的城池找大夫。"
达成了共识,拓跋寒还亲笔给他们写了封书信,他们只要找到夜雪,自然不愁找不到好大夫。
可马上问题又出来了,两城相距马车要行一整日,若是步行费时太多,不知那妞妞的身子能不能支撑到那。
商量了半天,两个侍卫要随时准备去前方探路,所以不能没有马,而那两辆马车也必须要把马留着,这般思考下来,最后只好决定把拓跋寒那匹马让出给他们,而拓跋寒则是与慕琉璃一起坐马车。
第二日两批人同时出发,武易冲着慕琉璃挥着手,远远的喊了声谢谢!
慕琉璃也回了句,"记住,你是哥哥,妞妞的哥哥。"哥哥这两字代表着什么?估计不用说,武易也明白,因为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出了第一座城池,向第二座城池进发。
拓跋寒在马车里正襟坐着,却不时的向慕琉璃那边投去注视的目光,碧月坐在一侧有些尴尬,那眼也不知往哪里摆,只好轻咳一声,"小姐,我,我去外面坐。"
她怕她在继续坐这,能被王爷那炙热的余光误伤到,不过王爷现在对小姐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她在心底为小姐感到高兴。
拓跋闹闹在他亲娘怀里向他亲爹笑的异常开心,慕琉璃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向那一脸柔情的拓跋寒,对上那双深邃的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时,心底暗压的情愫慢慢燃气。
盯着那男人的俊脸好似整个人都会被那双深邃的眸子给吸引进去,两人相互看着,性子使然都不知说些什么,拓跋寒实在是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寻到那吃的的?
"你是如何找到吃的的?"他长期练就的敏锐观察力却没能一眼发现哪里藏着吃的。风行更是寻了半天,一脸失望而归,连半根菜心都没寻见,她是如何办到的。
"没进城的时候看见空中有些未散开的烟雾,就想着有可能是有人没走,躲着呢,等巨野兵走了,才出来做吃的。我刚刚便是直奔那方向去了。"慕琉璃本是话不多的人,可对上拓跋寒,不知怎么的,她却愿意多说几句。
不知何时,在她心底,他的存在与其他人已经不同了。
继续解释着,"我摸了那一片几家厨房的灶台,寻到武易他们家的是有些余温的,便知那家里还是有人的。正打算揭开那锅盖看看,没想身后躲在稻草里的两个小娃自己暴露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