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两句话的点,那人群突然开始骚动起来了,远远看去,一匹骏马向她们的方向急速奔了过来,完全失去了控制。
众人见这情形,你推我挤的乱成一团,慕琉璃的动作自是极快的,闪到了一边,才发现那傻丫头碧月还愣站在路中央,迎头对着的正是那发了疯的骏马。
这时纵使她喊话也迟了,无奈,快速移到碧月的身前,挡在了她与骏马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释出了水行六段的武力流,直接一掌拍在了马头上。
疯癫的马一声长鸣,跌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一切只在瞬间。
马背上跃下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一身装扮颇有异域风情,艳丽的姿容分外亮眼,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女子刚落地,身后就紧跟着驰骋来一大批人,最前面的是两个面容俊美的男人,一个一脸寒气,邪魅的双眼直视着不远处的慕琉璃,另一个倒是温和文雅一脸笑意。
慕琉璃也不退缩,微微抬起小脸,迎上那邪魅的双眼,她的记忆里有这个男人,寒王,这九神大陆的"杀神"拓跋寒。
拓跋寒从马上跃下,早先收到凌云的飞鸽传书,说他那小王妃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般,还有着不算低的武阶,这会亲眼瞧见了,倒还真的不假,只单单看她刚刚那击打疯马的一掌,没个某行六段以上是万万做不到的。
红衣女子见拓跋寒从马上下来,忙着贴到他身侧,"寒哥哥,刚刚吓死夜雪。"
拓跋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没事就好。"
那夜雪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没有讨到半点安慰,憋着嘴退到了一旁。
文雅的男子也随即下了马,饶有兴趣的盯着慕琉璃,这女人好厉害的身手,刚刚那一掌,别说是女人,纵使是个成年男子也未必能一掌击毙疯马。
纵使有那身手也未必能有她那份处事不惊的镇定,他感觉不出她有丝毫的害怕之意。
"多谢夫人救了舍妹。"男子抱拳朝着慕琉璃道了声谢。
"恩"慕琉璃懒得与他多话,直接点了下头,拉着碧月转身便走,该做的她都做了,人她也接了,这地儿也没她什么事了吧。
碧月早就被吓的一愣一傻的了,被她那一拉才缓过了神,"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恐怕有事的是她吧,都被吓成痴呆了。
"慕琉璃你给我站住。"拓跋寒没想以前见了他吓的半死的女人,这会竟然当他不存在般的甩脸就走。
寒冷的声音在慕琉璃的脑后响起,在这本是烈日晴天的情况下,有些胆小的丫鬟却吓的瑟瑟发抖。
顿了顿步子,回过头,"有事?"她不觉的她与他还有什么未完结的事。
拓跋寒对上她那询问的目光,又是这眼神,蔑视一切的眼神,根本没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这女人什么时候变的这般能耐了。
"你可识得我是谁?"
"拓跋寒,这王府的主子。"
"好,那你可知道你是谁?"
"慕琉璃,寒王府的正妃。"淡然的说着一切,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说的完全是另一个人的事。
"你这什么态度?"该死她根本没拿他当自己的夫君。
"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态度?"她盯着他那深邃的眸子反问,他问她答,她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那清亮的眸子依旧淡然的很,她不怕他,他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她那眼里有的是不耐烦和轻蔑,却寻不到半点害怕。
"你不怕我?"拓跋寒又上前了几步盯着那双水灵的眸子。
怕他?她慕琉璃为何要怕他,"我为何要怕你?"害怕?她可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这男人不会以为他那几道冷冷的眼神就能吓到她吧。
"你不怕我杀了你?"张口闭口就要砍人脑袋的"杀神"终于发怒了,用极冷的口气道。
"你杀不了我。"回答的极其笃定,别的不说,她肚子里可是怀着他的种,还有她那不得宠的右相小姐身份,她算准了他不会动手。
最重要的是,他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这几日可是从"坎肩"那弄清楚了一些事情,照着"坎肩"的推断,这整个九神大陆没几个人能敌得过她的,就算他是"杀神"她也务虚怕他。
整个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媚姬和雁芙她们在心里乐开了花,这女人竟然自己撞上去找死了,根本不需要她们煽风点火,这拓跋寒就会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寒王爷,这慕姑娘可是救了舍妹的恩人,你若要欺负她,我可第一个不答应。"文雅男子,拍着拓跋寒的肩头轻笑着,把这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下。
拓跋寒虽然嗜血冷漠,但也不是没半点心的人,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他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寒眸紧盯着那慕琉璃,"时间长的很,女人,我会慢慢让你怕我。"
慕琉璃心中冷哼,让她害怕,她可要等着看这男人的表现了,那嘴上却没与他争辩,是懒得与他说了,转身继续刚刚的动作向府里走去。
拓跋寒大手一挥,挤得满满一堆的人全都自动的散开了,众人见他那阴郁的脸色都不敢上前,只是无声的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自己的小院,碧月才敢开口说话,刚刚那一幕若不是小姐挡在她的身前,她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现在想起还是后怕,"小姐,刚刚多亏你救了碧月,你对碧月真好,呜呜..."说完便嘤嘤哭出了声。
"碧月从小就没了爹娘,后来二夫人收留了我,做了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对碧月那是好的没话说..."碧月开始一大堆的感恩说辞。
慕琉璃听的昏昏沉沉,这小丫头泪腺可真是发达,"好了,赶紧的擦干眼泪,我这院子里不希望听见哭哭啼啼的声音。"
在她的记忆里,哭是最没用的表现,所以她从来不哭,因为她知道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