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娴挑眉,自己怎么成了这宴会之上的话题?会不会跑题了?太怪异了点吧?为什么要叫别人对她品头论足?
"能成为第一门庭主母的女人自是不错。微臣不曾深触,不好作评。"赫连云凛答。
"呵呵。也是。"赫连云岚似是笑得开心。里头有几分真意便不可而知。
"云凛,你多年不来京都,咱们兄弟也是多年不见。这次前来,必是不准你那么快走了。寡人明日便吩咐人给你在京都建座翊王府。以后便长住京都,陪陪寡人吧。"赫连云岚又道,很是兄弟情深。
赫连云凛抬头看一下,又低下了眸子,抱拳谢礼:"遵陛下旨意,谢陛下恩典。"
七娴心内轻哼,这赫连云岚果然对赫连云凛很是不放心啊,这回是要趁机把人锁到自己身边,好要紧紧看管吗?只是,他不知道把一只凶狠的狮子放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件很危险的事吗?
这赫连云凛也是奇怪,怎么那么光明正大得跑进了京都?
"这些都不说了。今天宴邀各位,一来是欢迎拓跋与云凛。二来就是希望将寡人的喜悦跟大家分享一下。"说着看向三惠,"这是寡人的惠妃。寡人将要再添皇子。"
三惠一抹嫣红浮上杏腮。
"恭喜陛下,恭喜惠妃。"下边几人齐声恭贺。
"哈哈。"赫连云岚朗声大笑,"来人,赐酒!"
宫婢为几人倒上上好的皇家酿造的百年沉香酒。
一时间,大殿内飘香四溢。
"惠妃。"赫连云岚转向三惠,柔和了声音,"寡人也敬你。为了皇子,叫你受苦了。"说着真真亲自为三惠斟了一小盏,递出。
此举叫身边的皇后气红了眼。这后宫中,多少女人诞下过皇子皇女,为什么偏偏对她惠妃那般特殊?
七娴起身,接过。为三惠拿了过去。
三惠早已激动地眸中水光盈盈:"陛下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接过七娴手中的小酒盏,"谢陛下赏赐。"
举起酒盏便要饮下。
"慢着。"却听赫连云岚一下打断道,"惠妃,你腹有小儿,只需轻抿一口便可。"
"是。"三惠答。轻轻抿了一口香酒。
赫连云岚似是轻叹了口气,眸光里闪烁不定。
七娴突然没来由的不安,心下疑惑。
突然间,身边的三惠向前倾倒,"噗"一声,竟吐出一口黑血。
"孩子..."三惠只能吐出一个词,便晕了过去。
一殿大惊。丝竹声戛然而止,舞姬们惊惧地退到了一边。
"惠儿,惠儿!"赫连云岚冲了过来,一把抱过三惠,脸上尽是惊恐,"太医!快传太医!"
不几秒功夫,太医便一蜂拥一样涌了进来。
七娴蹙眉。
诊脉,喂药,一系列的动作迅速完成。
七娴的眉皱得更厉害。
"陛下,惠妃娘娘身中剧毒,若是再晚一点救治,怕是娘娘连带着肚里的皇子都会丧命当场。"某太医直起身来,向赫连云岚禀告。态度肃穆得反而叫人觉得作假,仿佛在背台词,只是为了告诉在场众人这样一个事情而已。
"混账!"赫连云岚怒喝,"哪个敢在寡人面前毒害寡人的爱妃与孩子?"
眸光扫过在场众人,阴鹜地停在了七娴身上,愈发得阴狠起来:"战氏七娴,你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肠!竟然毒害寡人的妃子,你的亲姐姐!"
七娴不说话,直直盯住赫连云岚,心里愈加得觉得发寒。皇家啊皇家!这就是皇家之爱么?
那杯酒,只经过两人的手,便传到了三惠手上。一便是斟酒的赫连云岚,另一个便是自己。
自己万万是不会对那酒做上任何手脚的,那剩下的唯一可能性,也便只有他赫连云岚了!
三惠倒下去的瞬间,赫连云岚似是有所预知一般,一下子便奔了上来。那些太医更是像就在殿外等候着,进来得那般快,那般井然有序的动作,不慌不忙地看诊,解毒药似也是早先便准备好的。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表明这是个赤条条的有准备的算计,目的就是为了叫自己踏入那个陷阱之中。
可是,为了设计自己,他赫连云岚竟会愿意舍弃掉三惠与自己的亲生骨肉吗?这般地狠心!
帝王之家真真是无情到极致了。亏得三惠付出那般真情,真是真心被狗狼吞了!
七娴心内寒气并着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场内自然都知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战夫人一直陪侍在惠妃身边,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下毒之人。难怪陛下会一口咬定。
"陛下,请息怒!"君毅急急而出,"此事蹊跷。战夫人根本没有毒杀贵妃娘娘与小皇子的动机。还望陛下三思,不要叫那真正下毒之人逍遥法外。"
"对!陛下,还请查明真相!"拓跋归也是急急冲出。
七娴的性子,他们又怎会不知?根本没有理由去毒害皇朝的贵妃。况且那人还是她的姐姐。
七娴心内暗啐,真正的下毒之人?不正是他赫连云岚么?天焰皇朝的皇帝!毒杀自己老婆孩子的真正幕后之手!想来真是可笑地紧!居然被这样阴谋给设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