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战笙歌眯着眼睛,眼内的怒火如燎原之势盛放开来,"你到底想要怎样?"
七娴看他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七娴只求下堂。"她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房内一片沉寂,只听得战笙歌捏起的拳头"咯吱"作响。他恨不得立刻掐死眼前这女人,省得自己劳心。
怒盯了一阵子,战笙歌转身就走。
"啪"的一声,雅间大门开了又狠狠合上。
剩下七娴一人。
七娴努努嘴,这男人发什么脾气?给她甩什么门?
七娴坐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饮了起来。刚刚唱完一曲,就被那心理扭曲的男人给抓了来,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自然渴得很。
突然,一阵怪异的香气飘了过来,钻入七娴的神经。
七娴暗道声不好,连忙闭气。四处搜寻起香味来源。
一眼扫去,不远处的梳妆台上,一株蓝色的小花正在花盆中盛放,蓝色清亮到诡异。
七娴眯起眼睛,这种花她见过。当年白家训练的时候,特地把这花拿来做了示范。单独放着,那便毫无威胁,只是一株普通的熏香之花而已。若是与茶多酚并用,那便是极致的迷幻之药。
茶多酚?七娴咧咧嘴,突然很想拍死自己。回头望望桌上已然见底的茶碗,她刚刚可是喝了一杯竹叶青那!
竹叶青加上这蓝色熏香花,很好,她成功地使自己中毒!
刚想明白,七娴便觉眼前迷迷蒙蒙、摇晃起来。这毒,发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模糊之中,七娴强忍着眩晕向屋内的大床走去。还好有张床,这迷幻之症,睡一觉就该没事了。
"砰"的一声,七娴把自己扔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凝起心神。这"清棠园"的床就是不同,很香,很甜!
甜?七娴猛地睁眼,挣扎着掀起被子。只见褥上细细地铺满着一层薄沙一样的药物,甜腻腻的味道扑鼻而来。
七娴嘴角扯啊扯,很好!这还一环接着一环来着,先是迷幻药物,紧接着是催情药物。不知道该说这"清棠园"思虑周全,还是该说设计这一切的人精明狡诈。
七娴叹口气,今天算是栽了。若是平时,她还能抵挡得住这催情之物,可是现在,她中迷幻在先,神经正是极其脆弱之际,很容易被这催情物侵蚀。
七娴心内恨得牙痒痒,不要让她晓得是哪个设计了这一切,她也要叫那人来尝尝这滋味!
热!好热!不过一会功夫,七娴便已在朦胧之中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裳。现在就该给她一个冰池子,给她降降温便好,挺过这一阵她便大功告成。
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七娴睁眼,警惕起来,这个时候,谁会进来?
熟悉的视线停留在她面部,七娴望去,竟是战笙歌。
这男人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活生生一个男人在中了春药的她面前,这不是考验她吗?七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了?"战笙歌看向七娴,似是不解。
七娴白他一眼,不想搭理:"走开!"这男人不会看吗?这种状况,显而易见吧。
凌乱的衣裳、迷离的眼神、红晕的脸蛋、满床的药物,很快就让战笙歌明了。
瞬间,冷气散发开来。居然给他的人用药?若是此间有其他人进来,那该如何?
"你..."要帮忙吗?战笙歌望向七娴。
"走开!"七娴闭上眼睛。离开她的视线就是给她最大的帮助了。
刚降下去的怒火又开始在战笙歌眼中燃起。这女人,这女人难道是宁可这般痛苦也不愿自己碰她?
七娴正在幻想中与美男奋战,希望能以此来减轻些燥热。她不是不想用眼前的男人,只不过她已不是战家妇,若是再与他纠缠,那真是没完没了。
正在臆想之中,七娴突感胳膊上一阵冰凉,难道真的是天降冰块?本能地,她想汲取更多,双手攀附了上去。
手?男人的手?
七娴睁眼,正望进战笙歌冒火的眼底。
战笙歌倾身覆上。
七娴咧咧嘴。这个男人,趁火打劫么?
虽然不想承认,七娴确实感觉到遍体舒畅,似乎全身的因子都因为战笙歌而愉悦起来。
既然是战笙歌主动要求,那就不要怪她不厚道了。
一个翻身,七娴猛地将战笙歌压在底下,手底下也不闲着,把那衣服当成了下药之人,狠狠地撕了起来,扔了出去...
战笙歌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小狗状的七娴,心内瞬间柔了下来。轻翻转间,他又将七娴放稳在床上。
七娴再睁眼。干嘛?这男人想反悔不成?
战笙歌望望七娴愈加迷离的双眼,唇轻轻覆了上去,额、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流连在唇间。
战笙歌动作愈加轻柔起来,仿佛怕弄伤了手底下的宝贝。
温柔深吻,引起一室遐思。
红绡帐内,缱绻缠绵,烛光摇曳,映照开来。
鸡鸣三声,七娴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睁眼,望着顶上暖红的纱帐,一时间有些迷糊,瞬间就想了起来。昨晚的一切如同泉水般涌进七娴的脑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