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喜儿便叫七娴转身,再转身。
七娴被喜儿折腾地直翻白眼。她的丫头对她关心对她热情,她是很开心。但是会不会热情过头了?她没有在狱里受难,没有被殷小妾打倒,最后居然要被这个神经大条的丫头折腾死!会不会太丢脸了点?
当下一个稳住身子,七娴双手拍在喜儿肩上,一脸的严肃。
喜儿莫名其妙:"怎么了,夫人?"
七娴学战笙歌的样子,深沉地开口:"喜儿,我有一件事拜托你。"
喜儿看愣了过去,呐呐地开口:"夫人请讲。"
七娴开口道:"喜儿,你守住门。不到晚饭时间不要叫我。"说着转身向里卧走去。
补眠!补眠!昨晚折腾一夜,今天睡觉最大。
七娴正想着那张柔软的鹅毛大床,突听后头喜儿惊喜的声音:"刚刚夫人和爷好像。夫人跟爷真有夫妻相!"
七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这丫头,从哪个地方看出她与那个面瘫有夫妻相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七娴倒是没再见过战笙歌。三天来,战笙歌也没来过怜柔苑。
后院女人们各个为了甄选主母的事情,也就没空来找七娴的麻烦。
七娴倒倒是很惬意,这样互不干扰的日子刚刚好。
倒是喜儿跟乐儿两个丫头,跟间谍似的,对选主母这事很是热心,天天打听到消息然后回报给七娴。毕竟,这在战家后院应该算是个很大的人员变动吧。若是她们夫人能当上这主母,那她们怜柔苑在后院中的地位也就一下子不同了,应该也就没人敢欺负夫人了。
"夫人,夫人,昨儿个爷去了冷夫人的院子。"喜儿一脸正色。
七娴捏颗葡萄,塞进嘴里:"哦。"不甚在意。照正常思路来说,当家的在这个关键时候去了那冷纤雨的院子,就是表明了自己对冷纤雨的看重。但战笙歌那怪胎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说不定就只是一时兴起才去了庭芳苑而已。
不过真要算起来,冷纤雨确实是主母热门候选人之一。本来就是这后院两大长妾之一,顺理成章当了主母倒也不觉突兀。
问题是另一个长妾连玉蝶的家世也不是好相与的。要不,这战家后院这么久怎的就不敢立一个主母出来。
另外,几个受宠的女人也是热门人物。说不定为了平衡那两个长妾的势力,战笙歌会从另外的人中选出主母。
那个男人到底是想用怎样的法子甄选出战家的主母,而能另所有女人都服气呢?七娴倒是很好奇。
"夫人,其它院里都在向战管家打听甄选的内容。咱们是不是也该去打听一下?"乐儿请示道。
"不用!"七娴再捏一颗葡萄,很没有干劲。打听?她又没有吃饱了撑的。当主母?她何必自己折腾自己?当了一辈子的管家,她可不想这辈子再当管家,还是一院子的女人。她上辈子帮白域擦够屁股了,难道这辈子还要让她给战笙歌那变态管女人?
给白域当管家那是报恩,这战笙歌跟她又没什么恩义,虽然名义上她是他的小妾,但这小妾还是冒名顶替的。她可没忘记,她顶的是她家五姐姬五娆的名儿。这男人当初可是要娶她五姐的。更何况,就在不久前,他还为了别个女人把她打入了牢狱之中。种种算下来,他跟她真真不是一个道儿上的。
最根本的是,她这辈子的奋斗目标可是力争做闲人一个的。所以,她宁愿做个默默无名的小妾。
"可是,夫人..."乐儿欲言又止。
"怎么?"七娴抬头。
"战管家今天已经在我们院门口转了好几圈了。"乐儿答道。她就觉得很奇怪呀,战管家在他们战家可是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平日里也都是很忙碌的人物,今日里怎么老在她们院门口转悠呢?是不是特地来向夫人透露什么消息的呀?
七娴满头的黑线。想想那日战若水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似笑非笑的话语,不禁浑身一个寒战。怎么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似的。那只狐狸,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当下,七娴吩咐道:"关门!"坚决不能让那狐狸进来。准没好事!
想了想,七娴还是不放心,终于让她想到了最后的一招:"乐儿,明天的主母甄选我不去!到时候,你就跟战管家说,我病了就好。"她不去选主母,这总该没她什么事儿了吧。再有怎样的阴谋,都阴不到她头上了吧。
"夫人怎知明天会病?"喜儿一脸疑惑。
七娴继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傻丫头的问话可以直接忽略!
乐儿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家夫人真是"与众不同"。平日里对爷的恩宠不上心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更是将主母之位视如毒蝎,避之不及。真真是叫人看不懂!
第二日,凛歌苑中。
战若水好笑地看着来为七娴报病的乐儿丫头。看乐儿那一脸为难的神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从没见过比七娴更怕麻烦的女人了——为了躲避成为主母的可能性,居然装病不出席!
这几日,后院的女人们想着法儿想要从他这儿套出些消息来。偏偏这姬夫人没有任何动静。他不过是好奇,就去她院前转了几趟。没想到她更绝,大白天的就紧闭了院门。直接向他表示,她怜柔苑不欢迎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