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有本王才有资格做南雨国君!"龙行风眼里愈发得阴沉,纵身,竟跃上了高台之上,迅疾朝凤来欺身而去。
却见侧边闪出身着麒麟袍的"赫连云凛",挡住龙行风突袭。
下面众人惊住。
"护驾!"不知是谁喊了声。
立时,冲进护卫队——却是两派的人马。
"刷刷刷",各个拔出刀剑。
女帝禁卫与将军王亲卫,剑拔弩张之中。
大殿瞬间乱成一团。好好的婚仪之殿,竟变得跟战场一般,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白白..."紧迫之际,居然传来一声小儿稚嫩的呼唤。
七娴心下一跳,这个时候,小家伙怎么跑出来了?怎么没有人看住他?
转眼,正瞧见小爱闲踏着罗圈的步子,从内幔中走了出来,眨巴着眼睛,奇怪得望着一殿的人群。
白白伮?
七娴也不顾自己"体弱"的身体,赶紧走上前去,就要把小家伙抱走。
上头正与"赫连云凛"纠缠之中的龙行风余光瞥见这一幕,心生一计。手下更加狠厉,便向对面的人袭了过去。"赫连云凛"急忙抵挡。龙行风身形却是陡转,朝了七娴方向过来。
七娴的全副心思只在眼前的儿子身上,不及反应。一眨眼的功夫,一把匕首已然抵上了七娴的颈子。
北堂烬心内大惊,终是出手晚了一步,只得眼看七娴落入了龙行风之手。
情形突变,殿内大静。
龙行风的亲卫赶紧上来,排排护住。
"龙行风,你做什么?"凤来眉间一凛。
"只是叫天焰昭国夫人陪本王走一趟。"龙行风冷哼。左手掠起七娴脸上的假面,原先那张清致的脸蛋便露了出来。
他自是有打算,今日他不是败给女帝,只是栽在他北堂烬手上了。但不代表他就此会输掉一切。只要叫他过了今日这一劫,只要叫他出得这宫殿,那他便能够卷土重来。他的精兵在城外守着,他多年来布置在各处的官员已然形成庞大网络,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为取得这大权所作的准备。还差那么一点点,他怎么会在这里输掉?
手底下这女子既是天焰来客,凤来自会顾着她性命。而据他的观察,北堂烬对这女子更是上心得紧。杀了这女子,也可纾解下心内对北堂烬的怨愤。
"将军王,这又关我何事?"七娴无奈得笑,"况且我没有兴趣陪你走这一趟。"
眸子扫向还在自己脚边的小爱闲。这小子,正抬眼瞅自家娘亲,小脸上竟是一脸严肃。
龙行风手底下一紧,狠道:"莫废话。"刀锋又近了血脉。
"诶诶,"七娴低叹,"将军王,你那匕首拿稳一点呐。"
北堂烬鹰鹜着脸正要上前来,却见自己派到七娴身边的护卫在他之前沉步踏了出来。
那护卫身上竟散发出一股叫人心胆俱寒的杀气,凛冽之极,连他都不禁为之一颤。
他的身边何时有这么厉害的人来着?
北堂烬愕然得望着那护卫的背影。
"放开她!"那人平淡的语气,却是不容反抗的命令之声。
台上的"赫连云凛"突然就睁大了眼睛,直直盯住了他。
"你是谁?"龙行风警惕望他。这男人身上,是那般强烈的煞气。怎可能是普通护卫?
"放开她!""某人"依然只一句话。依旧踏步上前。
"站住!"龙行风喝道,"否则,小心夫人之命。"不管他是什么来头,紧紧抓住手底下此女这个保护符,总是不会错的。
"某人"停住了脚步,眸底一片冰寒。
"龙行风,你若此时束手就擒,还能活过今日。若是敢伤了你手底下那人半根头发,本王敢保证,你今日将会横着出这个大殿。"高台上,那"赫连云凛"如是说到,似是带着几分看戏的戏谑语气。
这个将军王,也太小看七娴那一家子人了吧。真想看看继北堂太子爷之后,还有谁会垮在这家子人手上。
龙行风冷眯了眸,他手上有人质,还有谁敢乱来?
鼻内冷哼,不屑一顾:"那本王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横法...啊..."话未尽,竟是一声痛呼。
一股剧痛从腿间蔓延上来。
龙行风不可置信得低下头去,只见一个奶娃娃竟然拔出自己绑在靴外的小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脚上。
血染黑靴。
那孩子松开匕首,正抬头对他笑得一脸灿烂。
龙行风突来一声大呼自然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却是叫整殿的人都震惊了。
南雨战功赫赫、千锤百炼的将军王阁下居然遭了一个小奶娃的刺杀!
北堂烬不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想来,这孩子之前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高台上,"赫连云凛"怔愣了一下,突然就不可遏制得笑了起来。一只手臂丝毫不顾形象得搭在了凤来女帝的肩膀上:"将军王,本王可是提醒过你了呦。"
凤来一掌挥掉狗爪子,努力维持面上的天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