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娴紧紧盯住高雄,腹内已然将他千刀万剐、并用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了一遍。
小爱闲在他手上,她实是无可奈何。
真真是一子错、满盘输!
此次失败,以后再想轻易离开,那便更加不可能了!
"你们几个,愣住做什么?还不'请';夫人回去!"高雄对躲在后头的几个宫卫高喝一声。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没有动静的七娴,这才鼓起勇气走了上来。
"走!"某宫卫押上七娴,就要往回走。此时,倒是耀武扬威起来,一反之前胆小如鼠之态。脸上得意洋洋,叫这女人还吓他们!此时不也落在了他们手上么?
七娴眸中深寒,反手一爪,掐住那宫卫的脖子:"不要碰我!"温度已然达到零下的声音,渗入了人的皮肤、内脏以及骨髓!
"...呕..."那宫卫双手使劲、就要掰开七娴的利爪。
碰到七娴的眸子,那人立时惊恐得点头。
其余几人"唰唰唰"拔出了大刀,却在七娴狠厉一眼瞥过之后,立时退后了几步,不敢再上前来。
"夫人!"高雄眸中闪闪,"夫人就不顾小公子了么?"鹰爪又要扣上小爱闲的颈子。
七娴甩垃圾一般扔出宫卫,转向高雄:"高大人,他若因此伤了半分,我会叫你百倍奉还。"
不急不躁的声音,却是"嗖嗖"地散发着森森之气。
高雄瞬间便觉像是被狼盯住一般,眼前女子的视线似是直接穿透过自己的身子,叫自己浑身冰凉。
"只要夫人配合。"他讷讷答道。
七娴转身,便向了后云宫方向而去。
后头,远远跟着被吓破胆的守门宫卫以及挟持住小爱闲的高雄。
后云宫中,北堂行高坐上座,眯眼紧瞪七娴。他已然在此等了许久!
七娴不掩一身血腥之气,一套染血的宫监装扮,立于天子面前。
"听说,你一身武艺?居然敢在这皇庭中妄为,果真是艺高人胆大么?"宫门之前的大闹他已然知晓。
"陛下谬赞了。"七娴讽然一笑,"小妇人哪里有高大人本领高!"说着转向侍在一旁的高雄,"是不是,高大人?"
拿孩子作挡箭牌,本领高着呢。
高雄低了低头,有点赧然。
"你不要以为太子对你宠爱有加,便为所欲为!"北堂行拍案,"这里不是你天焰,不是你能够任意妄为之所!"
本来,为烬儿解毒之事已然够揪心了。这女子偏偏不安分,居然又生出那番事端,搅得他更是心烦不已。若不是顾忌到烬儿对这女子那般上心,他早就以搅乱宫廷之名治了她的罪!
真真是不知好歹的女子!
天子发怒,由来如同平地一声雷、惊天震地。
惊得宫侍们各个头颅紧紧低垂,大气不敢呼出一声。
偏偏有人不买账,把天雷当做小猫叫唤。
七娴懒声道:"陛下可真真是冤枉人了,小妇人从来不敢为所欲为。在天焰是,于北瀚亦是。况且,太子宠爱有加?"冷笑一声,"陛下说笑了么?宠爱有加便是囚于深宫?宠爱有加便是天天喂毒?"
北堂行一时语塞,但到底是帝王,哪能容许旁人反驳。又是厉喝一声:"大胆!即便如此,也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无耻之极!
七娴冷哼:"如此,这福气,小妇人不要也罢!"
北堂行气炸了肺,眯了眯眼,决定不再与她多废话:"来人,上汤。"再对向七娴,"寡人便在此亲自盯着你喝下。寡人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七娴咬了咬牙齿,眼见宫人取出白玉小罐,拔出塞子,药粉撒于汤碗之内。
"喝!"北堂行再喝一声。
七娴看了看宫人递于面前的汤碗,抬首道:"陛下,小妇人有一请求,还望陛下成全。"
"说。"
"希望陛下能够留下那个孩子给小妇人,以排遣无聊。"伸手指了指嬷嬷怀中的小爱闲。
孩子在自己身边总是要放心得多。若被旁人抱去,不仅自己受制,孩子还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待遇。
北堂行看了看她:"若是你能够安安分分,不耍任何花样得把这碗汤喝下,寡人可以把孩子给你留下。"
七娴立时接上:"陛下,天子一诺,可是重于泰山的。希望陛下不会食言。"说着,端起汤碗,"咕噜咕噜"便将活着药物的汤喝下了肚。
北堂烬挥挥手:"孩子给她!"
老嬷嬷赶紧把小爱闲递了过来。
小家伙一到七娴的怀中,瘪了好久的嘴终于忍不住了,忍耐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揪住七娴的衣襟,便不再放手。撒开嗓子,嚎了起来。"哇——哇——娘娘——"
七娴轻摇,抚抚小家伙头顶的软毛:"乖哦!小闲,不哭了哦!"心里也是一阵泛酸,因了自己,竟叫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你自己掂量着,不要再做这种无妄的反抗,若有下一次,寡人定不会轻饶。"起身,拂袖,"你好自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