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吓人那!那气势真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所能承受的呢。他怕啊!
云凛正沉浸在这个消息之中不能自拔。七娴上午刚经过这里!也就是他快追上七娴了么?那个中毒的公子难道是北堂烬?云凛眸内寒了寒,那便直接毒死吧!那个孩子又是哪个?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顾清影看看一脸沉思中的云凛,叹了口气,转向了老大夫:"谢谢你,老爷子。你可以走了。"
老大夫赶忙摆手:"不谢不谢!"只愿别再遇上今天的这几樽恶佛了!那自己反过来谢他都成!
转身,便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向了自家的药庐飞奔而去!
"要不要去那酒楼打听打听情况?"凤来建议。
"也好。"顾清影道,"那老爷子不明的情况酒楼里应该会更清楚。我们正好也该吃点什么了。这些天连夜赶路,吃食也全是在路上解决的。这回有了确切消息,总该放下心来了。云凛,你说呢?"转眼向云凛询问。
"嗯。"云凛脑子里依旧全都是七娴,全然没有听清顾清影的问话,只讷讷答了一句。
顾清影气叹连连。这人,为了七娴完全着了魔!
云凛的冷面冷心以及对七娴的全心全意都叫凤来看在了眼里,眸中波澜翻涌。
待云凛三人进入酒楼的时候,人们还在热烈讨论着上午在此发生的那场闹剧。根本就不需要打听,便能听到当时精彩的情形。
几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菜,便听得众人细细叙述。
"诶,你们说,上午那事奇不奇?开始是那北瀚女子的衣裳突然自己滑落了,再来便是那个公子爷说倒便倒了下来。"
"就是。挺俊的一个公子爷呢,开始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呢。"
"这菜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同桌那个天焰的女子一直都吃得那么欢实呢。那个公子爷到底是怎样就中了毒呢?"
天焰的女子?云凛捏紧了茶碗。这女子,该是七娴!她没中毒便好!
"这个怎么中毒的我是不知道。"谈论的声音继续传来,"不过那北瀚女子衣裳当众滑落一事,我可是知道这里头的内幕呢。"
"怎么说?"有人好奇追问。
"当时那北瀚的女子不是抱起了本在天焰女子怀中的小孩子么?那衣裳滑落是那小娃儿搞的鬼呢!"
"胡说!那个娃娃才多大?他干嘛要这么做?"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人得意洋洋,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们没有听那娃娃喊那公子爷为爹爹、唤那天焰女子为娘亲吗?必是那北瀚的少女要从中插上那么一脚,连小娃儿都生气了,为自家娘亲抱不平呢。这才叫那女子当众出了丑。"
"砰"一声——茶碗碎裂之声。
讨论的人回头望望,没有搭理。
"那娃娃有那么聪明吗?"
"自然是有!你们看他那眼睛啊,滴溜得可快啦!那样的孩子,其实什么都知道,聪明着呢。"
"真的啊?"
"我骗你们做什么?那北瀚人说是天焰女子下毒。我看那,那北瀚少女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毕竟,哪个妻子会下毒害自己的丈夫呢。"
"砰"一声——筷子折断之声。
讨论的人们再回头看看,皱眉,这人手劲还真是大呢。
回眼,继续说自己的。
"说得对呢。那俩人既是夫妻..."
"砰"又一声——桌角被捏碎。
人们再次回头,忍无可忍。这人有毛病么,为什么一直打断他们说话呢?
小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得走了上来:"客...客官,这些...可都是要赔钱的..."这人的脸面怎么那么黑啊,好似他再多说一句话,这男人下一个捏碎的就会是自己的脖子。
顾清影再叹气。来酒楼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酒楼里的说话该是什么都不忌讳。看看,那把七娴与北堂烬配成一对的说法把云凛气成什么样子了!连孩子都出来了,能不生气吗?
"败家子!"凤来扫向碎了一地的物什,看眼云凛,凉凉得来了一句。
"付钱!走!"云凛冷冷道。起身便向外走去。夫妻?北堂烬跟七娴是夫妻?
云凛眼里怒火燃燃!
"诶?我还没吃呢!"顾清影愕然,叫了起来。
凤来站起身来:"再吃!他就走啦!"也踏出了酒楼。
顾清影望着刚端上来的热菜,赶紧夹上几口,塞进了嘴里,眼里痛惜:真是浪费啊。
随手扔下一锭银子:"赔偿费。"然后赶忙追了上去,"等等我啊!"真是的,云凛急也就算了。那丑凤急啥?
酒楼里,没有了打扰的人,众看客又回到了激烈讨论之中。
北瀚皇庭,一片急乱。
金瓦大殿,太医进进出出。几人捧书苦究,几人蹙眉凝思,几人切切争执。
"怎么样?"皇帝北堂行探一眼于玉床上陷入昏迷的北堂烬,急问,"太子这毒能否解得?"
太医们停下手中的事,各个对望了一阵,终有一个中年太医走上了前来:"禀陛下,太子身上的毒由来蹊跷,必是秘藏珍毒。要解此毒,确是难事。毕竟,臣等全然不知这毒之配方。若是贸然用药,怕是..."太医没有再说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