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姬元大惊,之前那般对待赫连心蕊母子二人,若是再叫这两人得了势,那他们姬家岂不是成了首先要被除去的对象?
"不行!"二绝也是叫了起来。若是没有赫连心蕊,他姬家又怎会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样的恶人怎能轻饶?
"二哥,大局为重!"七娴肃然对向二绝,"你在战家那么久,该是知道战家图的是什么?知道我家相公是个怎样的心?小妹知道你恨皇家,才会帮相公。只是,此时,小妹需要确认一下你的立场。"
七娴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这姬家大房的人连同姬元本人似是都被仇恨迷了眼、扭曲了心,连带着将仇恨延续到原先的七娴本尊以及三惠身上,从他们对这两个女儿、妹妹毫无亲情便可看出。
那姬伊睿便是最典型的例子,完全没有什么靠谱的观念,所做一切都是随性而起,仿似天外之客,置身事外,心底里实质上是想要毁灭掉一切的厌世之感。
她可不保证二绝不是这类型的人。毕竟他与那姬伊睿还是至亲的兄弟。万一二绝中途来个一拍两散,那她可真真是有苦没处诉了。
"我的立场爷自然清楚。"二绝毫不犹豫,一脸坚定。
虽说一开始自己的动机是不单纯,但后来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真真是服了自家爷。那般的手段,那般的铁血,那般的傲气,叫他心甘情愿折服。
"好!"七娴赞许看他一眼。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二绝比姬伊睿更加有人气儿,肠子可比那姬伊睿直了不知多少倍,这样的人更容易叫人信任、更讨人喜欢吧。
战笙歌当初用了他当心腹该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吧。
"既如此,二哥,你难道不该相信我?你们说过,爷对自己人,必是极好的。我既是战家主母,为爷之妻,又怎会害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必是为爷着想、为姬家着想了的。"眼神坚定,话语不容反驳。
二绝低头,不语。好半天后,才挤出一字:"好!"眼前这人有跟爷一样的魄力,仿佛只要是她说的,便一定能实现一般。
他便信了她又如何?等爷的大业实现,还怕报不了家仇?
七娴见二绝有了决定,才转向姬元:"爹爹放心,二娘他们已然是空壳的菩萨,若没有姬家在后面帮衬,腾不起什么花样来。自是不会急于对付姬家。若是叫他们看到五娆这封信,自然会把矛头指向皇宫。届时,死公主复活,真天子驾到,亲兄妹**,该是怎样热闹的场景?"
"啊?"姬元不可置信得望向眼前的小女儿,她这是要把所有事实都公布于外么?可是,这真是一场巨大的赌博啊,搞不好,引火上了身,被人反噬一口,那可真真是翻不了身了。
"爹爹,你想的对了!"七娴笑一声,"我便是要如了他赫连云岚的意。他赫连云岚想要借此收到那些好处。我便把条件都给他补全!只是到最后,是他得意还是我如愿,端看我们谁能把火燃得更加热烈一些了!"
姬元细细思量,确是这个理!虽冒险,却总比这样迟迟对峙、停滞不前来得好!
"只是,此番一来又得苦了爹爹与大娘了。"七娴又道,"那赫连心蕊二人必会处处为难,好借机报得心中不快。"哎,这姬家的人也是可怜人。
"那么多年都撑过来了,又怎会忍不了这一时。"姬元道。
"那就好。"七娴呵呵道。她这爹爹也是有趣,还真是将隐忍功夫发挥到极致了呢。
"只是,有一物什..."姬元抬头看了看七娴,有点不好开口。
"爹爹但说无妨。"怎么感觉这姬老爹看她的眼神像是望一个土匪一般。
"那个小虎符...是不是该还给赫连心蕊?否则对她不好交代。"哎,当初这个小女儿拿了旁人的东西拿得那么顺理成章,今日里他真是不期盼七娴能够交出来。
"哦...那东西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找个仿真雕刻师傅做一块假的给赫连心蕊好了!"进了她手里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再吐出去?
"..."果然,他这个女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跟土匪无异啊。
出得厅门,便见两条人影在院内翩飞。
前头的那只花衣飞扬,犹如蝴蝶轻快;后面那只反应木讷,速度却也不慢,总在某蝴蝶以为甩掉的时候又会恰时得出现。
再看窝在中央晒太阳睡觉的狗儿,多么淡定的神色。不管那两只在自己身上飞过去多少次,它始终一副表情,一副动作——趴着,闭目!
七娴挑了挑眉,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冤家呢,不管!抬步,就要跨过院子。却是在几步间的距离内,人影在自己面前已然晃过了三回。那速度快得,晃得她头晕!
七娴站定,扯了扯嘴角,看眼狗儿,对狗儿的耐性致以无限的敬意。
清了清嗓子:"两位好兴致!难道之前抱得还不够尽兴,此时再来个鸳鸯院中游?这院子小的,不够两位飞的。要不,两位移驾院外,如何?"
她可是真心得想要给这两只提供更为宽阔的场所,来玩这极其"有爱"的捉迷藏游戏啊!
花蝴蝶停下了脚步,脸上升腾起一抹红色,埋怨地望向紧跟上来的呆子一眼。都是这呆子,非要叫她嫁他,她才会忍不住得逃、逃、逃。这不,又给人看了笑话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