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远远的听见佣人说有人掉水池了,冷洛辰随即想起不知去向的希图"没事。"应了声,希图随即向爬了上来,白色的衣服在池水的浸泡下,宛如透明的白纱,勾勒出她完好无暇的身段。眸光一暗,听着身后一批男人的抽气声,冷洛辰纠结着眉头,快速的脱下西装,动作迅速的将湿透的希图给裹了起来,杜绝身后男人们惊叹的目光,冷峻的脸庞也在瞬间阴冷迫人,视线所到之处,刹那间,所有觊觎的男人倏地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冷洛辰那骇人的面容。"怎么回事?"揽住希图的身子,看着她湿漉漉的面容,冷洛辰低声的询问,刚刚阴冷的面容竟在面对希图的同时转为温柔,虽然依旧是那样刚硬冷厉的脸部线条,可是眼光却不由的却温和下来。"没什么,失足掉下去了。"抹去脸上冰凉的水渍,希图咳嗽着开口,喉咙之前受过伤,所以这回又感觉到了不舒服。而刚刚从游泳池里上来的关展扬则意味深长的看向希图,为什么她会那样的警觉,那一瞬间,他可以感觉出,她绝对不是不经意的看到红外光束,否则她就不能那样迅速的扑到自己。从杀手用红外线瞄准,到自己被扑倒掉入游泳池,绝对不超过三秒钟,这样的速度,不是专业人士绝对不可能达到的。躲避开关展扬的视线,明白他眼里的疑惑,希图拉了拉冷洛辰的手,"我们回去吧。"她知道以展扬哥的身手,绝对可以躲避的了子弹,可是终究不放心,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出手,该死的,她的身份如今岌岌可危。"嗯。"手上忽然被她冰冷的手握住,那份柔软让冷洛辰一怔,随即一抹轻柔的浅笑浮上了紧抿的薄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这却是她第一次这样亲近自己,冷洛辰对着上岸的关展扬点头颔首,随后半拥着希图向着汽车走了过去。咳咳,一路咳嗽着,希图依旧不失警觉的看向四周,她的感觉不会错,真的有人在暗中盯着她,希图阴冷下绝美的面容,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对方知晓她四季杀手的身份。思虑着,希图忽然目光一怔,落在随后走过来的东方幽身上,错愕染上刚刚深思的面容,东方幽?"怎么了?"听着这边的喧闹,东方幽快步的走了过来,担忧的看向希图,温和的目光里有着可以感知的关切。他没有被迷药迷晕?那不是普通的迷药,应该是高纯度的迷药,他怎么可能没有被迷晕,希图收敛下疑惑,淡漠的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事。"是她看着东方幽喝下加了迷药的红酒的,药性半个小时就应该发作了,可他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目光清澈,根本没有中了迷药的症状,除非他像自己一样受过训练,即使是特殊的高纯度迷药,也有着抵抗力。不过比起希图的不解,一旁的姚敏云才是一脸见鬼的模样更吸引人的眼球,艳丽的脸上写满了错愕和失败的愤怒,扭曲了她原来的妩媚姿态,她明明将迷药加了进去,也将两个混混事先就带进来了,为什么她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斜睨了一眼神色有些慌乱的姚敏云,希图冷漠的勾勒一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让姚敏云僵硬的身子猛的一怔。她知道什么了?只感觉脚底下一股逼人的寒气涌了上来,姚敏云快速的扭过头,不敢去迎视希图那犀利的视线,不对,她怎么可能知道?或许只是她运气好罢了,这样的安慰着自己,姚敏云垂下的脸上再一次闪烁起报复的阴冷,关希图,你逃的第一次,绝对逃不了第二次,她是不会这样罢手的。冷漠的收回目光,轻咳着,希图看向又是一脸担忧的冷洛辰,:"我先回去。"身上衣服还是湿的,倒不担心会生病,只是喉咙一直不舒服,有着瘙痒。"我送你!"异口同声的,冷洛辰和东方幽同时的开口,四道视线也在说话的瞬间看向一旁一身湿透的希图。同时收到他们的目光,希图只感觉头更加的痛了,淡漠的扫过一眼,摆摆手,拒绝的开口,"我开车过来的。""我送你。"似乎已经习惯被拒绝,冷洛辰冷厉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手揽过希图的肩膀,强势的决定。"不用。"动作迅速的一个后退,躲避开冷洛辰伸过来的手,忽然余光扫到站在不远处,眼神犀利的关展扬,展扬哥怀疑她了!"你浑身都湿透了!"看着被躲开的手,冷洛辰恼怒的低吼着,刚刚缓和下的面容再一次的阴云密布。她不知道自己咳的多厉害吗?不再多言,阴寒着脸,长臂再一次的伸了过去,紧紧的抓住希图的胳膊,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他需要抓的这么紧吗?胳膊上一痛,希图瞥了一眼濒临爆发的冷洛辰,"走吧。"她宁愿面对的是冷洛辰,也不愿意和展扬哥接触,他太了解她了。"该死的,你就不能顺着我一次?"依旧咆哮着,冷洛辰再一次明白眼前的女人绝对有着将人逼疯的潜质,等等,她刚刚说什么?错愕的一愣,话卡在了喉咙里,冷洛辰不敢相信的看向希图,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没有拒绝让自己送。心头一窒,看着呆楞住的冷洛辰,希图只感觉视线里闪过一丝疼痛,什么时候起,风云集团的总裁,这个优秀高傲的男人,竟因为她的一句话而露出这样的神情。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关展扬视线看向已经消失在夜色里的汽车,深深的疑惑再一次的浮现上心头,游泳池边的一幕,让他一直一来寡言淡漠的脸庞上第一次有了第二种表情。你究竟是谁?身侧的拳头不由的握紧,面容深深的纠结着,关展扬一个转身,向着自己的汽车走了去,深邃的眸光里有着坚定的神色闪过,心头也因为那不可能的猜测而悸动着。冷家大宅。浴室里,有着水声流淌出来,冷洛辰听着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她咳的很厉害。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早,药局应该还没有关门,不再犹豫,冷洛辰随后转身相外面走了去。"怎么?还回公司住?"客厅里,冷德海站起身来,看向冷洛辰,虽然罗小子说他们两个人吵架了,不过比起之前的相见如空气,冷德海感觉吵架简直就是一个进步,更不用说混子那冷漠到冰霜的性格,能吵架,绝对是天下红雨的好现象。"去药局。"应了声,冷洛辰径自的向外走了去,汽车发动声随即响了起来。洗了澡,换下一身湿衣服,希图轻咳着,喉咙的不适让她不由的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张爆炸,除了记忆和伤痛,她的喉咙也因为爆炸而手术过,容易咳,吃饭也显得特别慢,之前的嗓音也变了,似乎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曾经无可挽回的错误。静静的站在窗户边,看着夜色朦胧的天穹,希图思绪飞远着,到如今,她或许还是危险的,否则不会发生荷兰的那一次爆炸,如同今晚一样,那是一流杀手的狙击,不知道是针对展扬哥还是自己?阵阵冷风从窗口吹了过来,希图闭着眼,感受着四周的宁静,终究不是个合格的杀手,记得当初在四季时,苍曾经在她潜入黑暗组织前和她说过,不可能有任何的感情,即使是她相处三年的三剑客伙伴。可是却不知道他竟然会爱上另外的一个男人,原以为他是一道温暖的阳光,会带着走向光明,却不知道,他才是真正黑暗的之手,他将她心头最后一点的感情击碎,在她飞上天堂的时候重重的,将她啦下了永远的黑暗之渊,从此再也无法生活在白色的光明之下。忽然汽车灯在黑暗里带来一阵微亮的光明,希图一怔,睁开眼,看向走汽车里走下的身影,淡漠的眼里闪过疑惑,冷洛辰不是回去了,怎么又来了?上楼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冷洛辰看向站在窗户口的希图,不由的皱起眉头,阴沉的面容上有着不悦,"在咳嗽,怎么不关窗户?""我..."希图刚要开口,冷洛辰却已经闪身走了过来,直接将窗户关上了,也隔离了屋子外的冷风。"头发也没有吹干?"眉头愈加的皱紧,冷洛辰拿过丢在床上的干毛巾,擦干着希图发梢的水滴。"不用..."刚说了两个字,喉咙又是一阵瘙痒,希图忍不住的轻咳嗽着,放弃了拨开冷洛辰手臂的动作。"我买了药,去倒杯水来,自己擦头发。"皱眉听着希图的咳嗽声,冷洛辰将毛巾直接塞到了希图手里,颀长的身影向着房间外走了去,紧抿的薄唇显示着他的不悦,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他?希图抓着手里的毛巾,看着冷洛辰离开的背影,没有温暖的笑容,没有关切的嗓音,可这样的他,明明是冷漠的一张脸,甚至连低沉的嗓音也是不耐烦的,可却为了她擦头发,倒水拿药。而当初那个有着温暖笑容,有着关切嗓音的男人,笑的温和而璀璨,可是却将她深深的推入黑暗的深渊,难道人总是这样相反的吗?微微失神着,却见冷洛辰已经走了进来,看着发呆的希图,原本已经冷漠的脸庞此刻更加的阴冷,看她的样子,他还以为她会照顾好自己,可此刻冷洛辰不得不推翻原来的判断,她有时候简单的像个孩子。"喝水,吃药。"简单利落的开口,虽然依旧冷着一张俊美的脸,冷洛辰却动作温柔的将杯子和手中治咳嗽的药一起递了过去。没有反驳,或许是今夜想的太多了,希图接过药吃了下去,而冷洛辰却又拿起毛巾,轻柔的擦拭她没有擦干的头发。"不用,我自己可以擦。"放下杯子,希图挡下冷洛辰的手,她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他不用这样关心她。"希图,你就不能温顺一点吗?"咬牙切齿的开口,冷洛辰恼怒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无力加挫败的瞪着眼前拒人千里之外的希图。"你不用这样,不值得。"站起身来,希图背对着冷洛辰看向黝黑的窗户外,这样的夜晚是属于她的,在黑夜里的血腥和死亡,才是属于她的生活,与他,她不希望将他牵扯到杀手的世界里来。看着背对着自己,一身冷漠色彩的希图,冷洛辰发现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了,他竟然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即使面对着一张处处疏远他的脸庞。"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低沉的嗓音里着无奈,冷洛辰径自的站了起来,拿过柜子里的吹风机。每一次面对希图的冷漠,他不确信是想掐死她,还是将她拉进怀抱里狠狠的吻住,吻碎她脸上冰冷如霜的面具。安静里有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响了起来,温暖的风吹在湿湿的发间,带来一阵舒适,暖暖洋洋的感觉似乎从发丝上传递到了心头。希图一怔,后背挺的笔直,记忆一瞬间回到五年之前,那个曾经为她吹着头发的男人,那个带着阳光面具,却属于黑暗世界的男人。她的顺从,让冷洛辰刚刚僵硬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笑容闪过,慢慢的吹着她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感觉着发丝穿过指尖的温情暖暖。当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四周忽然恢复了让人窒息的安静,希图淡淡的收回看向窗户外的目光,作为一个杀手,感情永远都是致命的危险,而她已经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了。久久的昏迷,灰狼的失踪,她受伤的喉咙以及已经枯死的心扉,让希图知道,她再没有谈感情的权利,也没有伤害冷洛辰的权利。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扫过希图依旧僵直挺立的背影,冷洛辰淡淡的开口道:"我回公司了。"不等希图开口,或许是不想听到她冷漠伤人的回答,冷洛辰沉默的转过身,高大的背影已经径自的向着门口走去,灯光洒落在四周,拉长了他的身影,一股莫名的寂寞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深沉。安静里,是一步一步的沉稳脚步声,忽然想起在游泳池边的暗杀,希图一怔,看向床边空掉的水杯和药瓶,快速的开口道:"很晚了,留下来吧。"刚走到门边,听到身后的声音,冷洛辰脚步一顿,激动和狂喜滑过原本冷峻的脸庞,那一刹那感觉,冷洛辰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很晚了,外面不安全。"今晚暗杀危机还没有解除,方家建设的案子也马上要开庭了,冷洛辰的处境怕是很危险,而留下他,就当她是对他欺骗的一个补偿。没有注意到门口男人一脸的激动,希图眉头皱的愈加的紧,下意识的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从今夜的暗杀而言,事情就远远比自己可以想象的还要复杂。石川鹰泽素来行事心狠手辣,阴冷狠绝,或许今天暗杀她还有展扬哥的杀手就是石川鹰泽派来的也说不定。她让自己留下来住,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了,冷洛辰淡漠的嘴角处不由的勾勒起一丝浅笑,淡淡的,似乎有些的雀跃,修长的双腿再次的向门口迈出。"冷..."没想到他依旧选择了离开,希图错愕的楞一下,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甩了甩头,暗中还有展扬哥的人在。可是心头却依旧担忧起离开的冷洛辰,关上灯,希图安静的闭上眼,将不放心的情绪甩出了脑海。半个小时后,门忽然被推了开来,希图一怔,睁开眼,却见冷洛辰一面擦着头发,一面向床边走了过来,忽然一股轻松的感觉漫了上来。"吵醒你了?"没有开灯,借着月光看向床上的希图,冷洛辰低沉的询问。"没有,还没睡。"不自觉的身子向床里面挪了挪,看向穿着睡衣准备上床的冷洛辰,刚刚一直缠绕的不放心感觉立刻消失殆尽。"睡吧。"依旧没有多余的话,冷洛辰掀开薄被睡在了床的外侧,夜色下,嘴角处那隐约的笑容一直昭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等待黑夜里传来熟悉的呼吸声,希图倏地坐起身子,动作轻柔的下了床,打开柜子,将一枚小型的追踪仪安装上了冷洛辰的手机里,这也是她留下他的另一个原因。山口组牵扯进来了,她绝对不能放松警惕,而这个追踪仪和龙帮的卫星是相通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即使她离开了法国,东方御也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五分钟后,成功的将追踪仪安装好,希图回头接着夜色看着睡下的冷洛辰,他怕是永远不会知道真正嫁给他的妻子早已经死在荷兰的爆炸中。而此刻坐在床边的却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希图嘲讽的勾起嘴角,神色清冷里有着苦涩滑过,不接受冷洛辰,不告诉展扬哥实情,却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当初,她在黑暗组织里潜伏了三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组织的血腥和黑暗,他们会不顾一切的追踪到一切和她有关的人,赶尽杀绝,摧毁所有和平的人和物,所以她不能将危险带给他们,绝对不能。夜色凄迷,希图依靠在床边,闭着眼,任由思绪缠绕在脑海里,任由五年前的一幕幕在黑暗里浮现而出,让她柔软的心一点一点的冷酷刚硬。迷糊里,不知道何时滑睡在床上,希图沉沉的睡在床沿边上,没有盖上被子的身子因为寒冷而引发起一阵阵的咳嗽。黑暗里,忽然一只大手轻拍上她的后背,警醒下,希图身子一僵,瞬间清醒,而在咳嗽声里清醒过来的冷洛辰,快速的将床沿处的希图抱到了中间来。"你真不会照顾自己。"替希图盖上被子,大手轻柔的拍着她纤瘦的后背,冷洛辰无力的低叹里有着浓浓的关切。眼角忽然的湿润,这感觉让希图想起多年之前,生病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拍着她的后背,轻哄着她睡觉,可是那一次的车祸,让妈妈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而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压抑下,一天一天的憔悴,最终孤单的死在了床铺上,无人知晓。"怎么咳成这样?"咳嗽声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而突兀,冷洛辰暗沉的嗓音略带担忧的低喃,快速的伸过手,动作轻柔的将希图的身子抱了过来,大手担忧的探向她的额头,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被他抱进了怀抱里,希图身子一僵,却发觉他只是在查看自己是否发烧。每一次受了凉咳嗽,她总是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次爆炸,那一次背叛的痛,可今夜,轻咳着,可背后那轻柔拍动的大手,让希图心头的痛苦一点一点的减缓。身子渐渐的放松下来,闭着眼,温暖的怀抱里,希图再一次的沉睡。抱她到怀抱里的那一刻,她身子的僵硬,让冷洛辰明白她已经醒了。十多分钟后,侧过目光,看着没有拒绝,而就这样乖巧的睡在他怀抱里的希图,冷洛辰嘴角那隐约的笑容终于化为大大的,有些傻气的笑。一低头,一个吻轻柔的落在希图的脸颊上,这才心满意足的拥抱着她,同样闭上眼睡了。而同样的暗夜里,冷家大宅外,一个隐蔽的角落,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少主,失手了。"电话里传来手下惭愧的道歉声,坐在汽车里的男人邪魅的勾勒起嘴角,无声的挂上电话,燃起一支烟,打火机微亮的光芒一闪而过,也映出汽车里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只有你才有那样凌厉的身手,白色的烟雾弥漫在汽车里,年轻的男人一手夹着烟,视线紧迫而玩味的看向远处的窗户,她是属于他的天使,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阻止他的人,将永远沉睡与阴暗的地下,即使是关展扬,即使是冷洛辰,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带走他天使的男人。"开车。"清朗的嗓音阴柔的响了起来,掐灭了烟蒂,在汽车飞驰的同时,他的视线依旧紧紧的缩住远处的窗户,他的天使,他来带她离开了。清晨,从温暖的怀抱里醒过来,希图一怔,昨夜的一幕幕悉数的回放在了眼前。冷洛辰?睁开眼,希图冷淡的视线的打量着还没有醒的男人。刚毅英俊的面容因为熟睡而褪下了平日的冷峻淡漠,剑眉飞扬,鼻翼高挺,刀削般的脸颊有着蛊惑人心的慵懒,那光洁的下颌上有着新出的胡茬。他该有属于他的生活,一个贤淑的妻子,活泼的孩子,安静而幸福的日子,希图闭上眼,内心深处闪过一丝的怀念,当初妈妈多少次向她描绘过这样的日子,可惜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暇的小女孩了。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希图拨开冷洛辰的手,径自的下了床。即使是很轻微的动作,可是怀抱里的人忽然离开,冷洛辰本能的伸过手阻止,刚起身的希图一个不防备再一次的被他给勾回了怀抱里,鼻子重重的砸上冷洛辰裸露的胸膛上。低呼一声,希图抬头看了过去,却见冷洛辰已经清醒过来,深邃的眸光静静的和她看过去的视线交织纠缠着。"醒了。"摸着鼻子,希图淡漠的开口,神情清冷的再次的爬起身来。"希图。"早晨暗哑的嗓音比平日更加的低沉浑厚,冷洛辰看着面无表情的希图,懊恼着,忽然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刚刚爬起来的身子再一次的跌在了他的身上,希图错愕的一抬头,一个吻,带着眷恋压了过来,狂野的,让人没有招架的余地。突然的亲吻,希图一怔,快速的要推开冷洛辰的身体,可惜他的手臂却如铁链般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身子,冰冷的双唇带着压抑的渴望张狂而放肆的袭击着她的双唇。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带着狂风暴雨般的狂野,吮吸着她的唇,似乎要将欲火在她的双唇上点燃。抵触着,可唇上那酥麻的感觉却渐渐的清晰,闭着眼,希图僵直着身体,麻木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疏离,即使没有拒绝,可是认谁也感觉的出她只是在冷漠的承受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该死的!"沉醉之下,冷洛辰忽然睁开眼,对上希图淡漠无情的面容,刹那,燃烧起的激情悉数的被熄灭,握着她肩膀的手愤怒的收紧,"我的吻让你这样不堪吗?"平复了呼吸和心跳,希图慢慢的抬起头,拨开冷洛洛辰落在肩膀上的手,冰冷的嗓音带着疏远响了起来,丝毫没有被刚刚的激情所影响,"放开我。""希图?"感觉到她面容之上的冷漠,冷洛辰一怔,有些慌乱的再次抱紧她的身子,低喃的嗓音带着卑微的乞求,"不要这样,不要离开。""我们不合适。"摇了摇头,希图别开眼,不忍去看他脸庞上的失望,他一贯都是骄傲自信的男人,她没有任何权利去撩拨他,伤害他。"不要走,希图,你知道我们会是合适的一对。"这么多年来,除了工作外,冷洛辰第一次想这样真切的要拥有什么。等待他的确实她冷情的脸庞,疏远而陌生的神色,冷洛辰颓废的一笑,"那个男人就值得你如此爱?"是嫉妒,是不舍,是悔恨和痛苦,冷洛辰握紧希图的手,深邃的眼眸中深情闪过,"希图,留下来,让我照顾你。"五年之前,她曾想过找一个人照顾她,宠着她,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生命,可是五年之后,她已经没有心了,又怎么留下?想到五年之前,希图神色愈加的清冷疏远,抽回别冷洛辰握住的手,淡然的一叹,"我很抱歉。"但是她不得不如此,她不能把以后未知的危险带给冷洛辰,而且,她自己根本就是个不安定的因素,或许有一天,她就这样死在了杀手的子弹下,或者是炸弹的爆炸力,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她,没有资格去爱人,更没有资格去伤害一个好男人。"洛辰。"晨起的冷德海看着走下楼的冷洛辰,笑眯起一双眼,"怎么样,这时候知道爷爷的眼光有多么准了吧。"淡淡的看了一眼兀自沉浸在喜悦里的爷爷,冷洛辰阴沉着面容,不发一言的向外走了去,片刻后,汽车发动的声音响了起来,豪华的车子如同离弦的弓箭,风驰电掣的冲向了清晨的朝阳,似乎要将一切远远的抛在身后。"这个混小子!"被丢下的冷德海挫败的一愣,气呼呼的咒骂着飞车离开的孙子,活该希图丫头不原谅他,五年来,谁让这混小子没后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希图神情冷漠的起床,打开衣橱,走向浴室换好衣裳,再出来时,卧室里已经没有了冷洛辰的身影,看着大床上那凹陷下的地方,眼睛里闪过一丝黯淡,却最终又隐匿在清冷淡泊的面容之中。而同样的夜晚,在他们相拥在床上时,两个从游泳池狼狈爬起来的阿三和高子,挫败的对着远处的豪华大宅咒骂。"那女人他妈的是谁啊?每一次身边都有一个恐怖的男人。"一抹脸上的冷水,高子挫败的低吼着,幸好跑的快,虽然只是道上的小瘪三,可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那个阴冷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货色。"我要去医院,NND,那个混蛋男人,把我收给扭断了。"捧着手腕,顶着一张痛苦的看不清楚原来五官的脸,阿三失心疯的乱吠着,手腕上被钻心的痛,让他双眼愈加的恼怒愤恨,那个女人,害的他被打两次,一次比一次严重,他妈的,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那女人给压在身下。"大哥,就是他们从姚家大宅出来的。"阴暗处,一个手下对着黑色皮装,戴着墨镜的方重恭敬的开口。"抓过来。"吞了口烟,方重浑厚的开口,让手中的烟蒂扔在了地上,黑色皮鞋粘了上去,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了,可是到如今,关展扬在冷洛辰的公司保护的极好,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冷家大宅那边,也有人守着,想要挟都不行,而且派人去暗杀冷洛辰,不但没有成功,还吧自己兄弟给搭进去了。"你们是谁?"看着如同走过来的四五个男人,高子和阿三惊恐的一愣,瑟缩着身子,惧怕的看向比他们更像黑道上人的几个男人。"他妈的少啰嗦,我们大哥要见你!"冷声的开口,来人一把揪住阿三和高子的衣服,将他们拖向了一旁方重站的角落。"大哥,人带来了。""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方重斜睨着眼格混混,懒懒的开口道:"说吧,你们和姚家什么关系?"有关展扬在,姚家的宴会根本进步去,所以这两个混混从后门跑出来,才引起了方重的疑惑。"大哥,我们和姚家没关系的。"陪着笑脸,高子点头哈腰的开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他们两个小瘪三可以惹的起的大人物。"废话,没有关系你能从姚家大宅里滚出来。"一旁的手下暴戾的喝着,推搡着高子,叫嚣的开口:"快说,你他妈的和姚家什么关系?""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人,高子忙不迭失的开口撇清关系。"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听着同样的回答,一旁的小弟火了,噌的一下逃出枪最准了高子的头,暴戾的吼道:"说,那么什么关系?""枪收起来。"方重冷冷的撇过目光,却见一旁的手下立刻诚惶诚恐的将手枪收了起来,退到一边,"老大,我错了。"摆摆手,方重拿下墨镜,冷睨着高子,"说,你怎么能进入姚家大宅的?"尤其还顶着一张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面孔,关展扬绝对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因为,因为..."吞了吞口水,看着阿三依旧捧着的手腕,高子硬着头皮开口道:"老大,我们拍了姚敏云一点照片,所以才能进入姚家的,我们和姚家真的没有关系。""什么照片?"方重目光一沉,斜挑着眉头开口,姚敏云可是风云集团的经理,传言也是冷洛辰的情人,如果有她的照片,倒是可以压下这一次的案子。"是,是..."怯弱了半天,却没有吐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方重却是明白过来,一手戴上墨镜,对着身后的手下道:"去,跟他们后面把照片取回来。""是大哥,你们两个还不带路。"一旁的手下对着方重恭敬的颔首,转而暴戾的喝责一旁的阿三和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