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遍,温益阳在哪儿?”她用力按着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谁?我不认识。”男人慌张地向后退着。
“不说是吧?”温柔扬起唇角,阴冷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别,别,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他害怕的跪下了,双手抱拳,不停地作揖求饶。
“大,大哥,她要找的是不是老温啊?”一旁趴在地上的人小声提醒。
“哦哦,老温啊,在楼上,楼上。”他竖起手指,指了指上面。
温柔抬起一脚提到他脸上,大步往楼上跑去。她才到二楼的楼梯口,就闻到一股很难闻的臭味。她推门走进去,发现走道里歪着,躺着的都是“瘾君子”。
她一个人一个人地看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着,有些人甚至伸手去拉她。温柔把那些人踢开,在最里面的房间找到了温益阳。
他正靠在墙角吞云吐雾。
“混蛋,你现在不止赌钱,还吸毒!”温柔一把将他揪起来,按到窗口:“说,妈是不是打伤的?”
温益阳正沉静在毒。品给他的快感中,半眯着眼睛看着温柔,浑身好像瘫痪一样疲软。
“咦,是你啊?”他的声音飘飘然的,笑呵呵地说,“有没有钱,给我一点花。”
温柔不客气地甩了他两巴掌,见他依然不清醒,干脆把他整个人抓到窗外。
“哇,你这个臭丫头,你要干什么?”温益阳这才清醒了不少,他紧紧抓着温柔的胳膊,大吼道:“快把我拉进去!”
“我只问你,妈是不是你打伤的?”温柔一面质问,一面松开手吓他。
“哇,你这个死丫头,想谋杀啊!”温益阳尖叫着,“老子就算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也从下把你拉扯大的。”低头看了看悬空的脚底下,“没有我,你妈早死了,哪里还能把你生下来?还让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便宜老爸!”垂头自顾自地嘀咕着,“我当初还以为自己走狗屎运,娶到那么漂亮的女人,原来她就是想把你这个小野种赖给我!”
“你说什么?”温柔怔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装什么装?知道我不是你爸,你应该很得意吧?”温益阳或许是毒品的作用,壮了胆,话也多了,口没遮拦道,“老子真是做了二十几年的孙子,本以为女儿嫁入豪门,能得到些好处,没想到你这臭丫头忘恩负义,不但不给我钱,还要杀我!”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便宜老爸?”温柔情绪激动,双手揪起他的衣服,用力拉到面前。
“嘶”的一丝,可以听到布料破裂的声音。
“喂喂,你快把我拉上去!”
“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立刻松手。”温柔冷眼看着他,并不受他威胁。
“不要啊,快点拉我上去,哇……”温益阳早就慌了神,哇哇大叫道,“我是你的养父,我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不能这么对我!”
温柔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眼神转冷:“我妈是不是你打伤的?”她随时都会放手。如果说温益阳因为自己的身世,打伤赵慧敏是绝对有可能的。
这时候,韩峰赶到她身边:“小柔,你在干什么?”伸手把人拉了回来。
温柔心里充满了疑惑,对眼前的男人更是充满了愤怒。她看着韩峰把人拉上来,用力推开了他,单手掐住了温益阳的脖子:“我妈是不是打伤的?”
“没,我没有……”他脸色长得通红,用力摇头否认。
“你撒谎,一定是你抢钱,妈不给,你就打了她,是不是?”温柔怒声质问,语速很快,声音也有些尖锐。
“小柔,你冷静点。”韩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失手闹出大事。
“你说不说?”温柔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水眸漆黑,紧盯着温益阳。
“是,是……我抢了钱。”他连连点头,又解释说,“可是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撞到了桌脚上的。”
“你这个混蛋!”温柔扬起拳头,就要揍他,被韩峰握住,拉到了一旁:“小柔,你冷静点,他已经承认了,我们把他送去警局,依法处理这件事。”
“我不要!他把我妈打成那样,他根本没有把我妈当成妻子。”温柔就是火爆脾气,性子倔的好像牛一样。
韩峰没办法,用力抱紧她:“小柔,别这样。我知道你为你妈不值,可是这个男人也是你爸爸啊。”他并没有听到温益阳说温柔的身世,所以依然以为这个男人是她的生父。
“他不是!”温柔大吼着,正想和他撇清关系,手机忽然想了。
她看到来电是温暖的,立刻接听了电话:“暖暖,怎么了?”
“姐,妈的手术做完了,可是,可是……”温暖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你说清楚!”温柔被她说的更加着急了。
“她,她……总之你快点回来吧。妈的情况不好!”温暖心里着急,没了主见,只希望温柔可以立刻回到他们身边。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温柔推开韩峰,快步往楼下跑去。
“小柔!”韩峰追了两步,觉得不妥,转身拉起温益阳,一起离开这个废弃工地。
他们到了路边,正巧警车也到达了现场,警局的人带走了温益阳,可是因为地段比较偏僻,所以温柔一直拦不到车。她转身跑向韩峰,抓着他的衣服说:“我妈情况不好,能不能让他们送我去医院?”
韩峰看着她急迫的表情,认真点了点头。他转身和带队的警长说了几句,便拉着温柔上了车。
很快的,他们就回到了医院。车子刚停下,温柔就开门往病房跑去。
她冲进病房,看到赵慧敏正静静躺在床上,心莫名害怕起来,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暖暖,妈怎么了?”
“姐,你可回来了。”温暖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温柔,“医生说妈可能醒不过来了。”
“怎么会?”温柔的心好像被什么撞裂了一个口子,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