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丽天姐呢?她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又正是四十二三不上不下的年纪,要重新寻觅一个合适的伴侣又何尝容易,再说,叶子虽然长大了,任谁都能想到,家庭的重组依然会给她带得方方面面的麻烦与苦恼,比如高考的影响,又比如大学期间的思想发展与生活安排,还有将来成家后的各种责任。”
不得不承认,秀银说的全是实情,这就是生活,丽天已经快四十四岁了,有人说过:女人如果在三十五岁以后离异,想要寻到满意合适伴侣的机会,几乎比买中国福利彩票中大奖的几率还要低。
静兰满腹的疑惑,同为女人,又是血缘相通的表姐妹,她在认清了事实的无奈后,心房处不禁涌起一丝怅然。
她握了握丽天的手轻声问:“表姐,你怎么想?有没有可能做到既往不咎,平平淡淡地跟杨哥这么过下去呢?”
丽天看了看静兰,再看看秀银,目光在她们俩人的身上打转,许久后,又看向一堆孩子中央的杨叶,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迷茫。
又过了许久,才轻轻一声叹息:“我也不知道,也许吧,也许等到叶子高考结束,我已经没有了激情和勇气再折腾,但是……”
她话声一顿,十指紧紧握了一握,收回目光看向静兰,语气虽有惋惜却又十分坚定:“我们两个的感情,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了!”
“说到底,舍不得的不是这个男人,是那个自己苦心经营的家,和那个自己十月怀胎的娃,以及多年的感情付出!”
秀银最后总结了这么一句!
静兰突然想起远思常说的那句话:背叛婚姻和感情去出轨的男人,就是掉在屎上的大钞,不捡觉得可惜,捡了又觉得恶心!
静兰忆起当日在医院,杨波自信满满的说:“她不会!”她忽然明白为何当时觉得他的自信有点刺眼,那不就是一张臭气熏天,还趾高气昂自信了得的红牛吗?
丽天的深情与不舍,正是那吹拂着他的和煦微风,纵容得他半截身子陷在臭狗屎上,依然能够笑得肆意张扬,还得意忘形到翩翩起舞起来。
吃过晚饭,静松一家直接回城,静兰跟刘天豪带着孩子回到父母那儿。
冷冷清清的许家大院又重新恢复到热闹的氛围当中,终于跟新年大节的气氛,相互有了映衬之感。
以往每每逢新年之时,静兰假期够长,都会带孩子在娘家留宿几日,一家老小也挺热闹。
今天因为刘女婿留宿丈母娘府,府中更添了几分喜庆,倒显得他像个阳光发源体似的。
殊不知,此人一旦臭脾气上来臭脸色一摆,完全就是一块波及周遭水火皆凝结的寒冰。
丁丁点点一到空气清新畅游自在的外婆家,便精神振奋如注了兴奋剂,吵吵闹闹十一点多才进入梦乡。
夜里寒气逼人,静兰哄完孩子后,起身从柜子里取出被子给孩子们加在面上。
正在弯腰掖被角,刘天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从后背一把揽在她腰上。
静兰吓得一惊,看了看孩子后,转身压着声音低问:“你怎么还没睡?”
刘天豪凑在她耳边,学着她的样子,很小声很小声地答:“夜色冷清,娇妻不见,孤枕难眠!”
什么时候财大气粗的土豪哥也变得文艺起来了?还四个字四个字成叠的来?
不过,这分明……
没错,这分明是调戏良家妇女的节奏嘛!
一不小心,又被披着人皮的色狼调戏了一回。
父母早已休息,俩孩子也已经入睡,眼前的男人并非初识小生,而是跟她同床共枕快五年的丈夫,可这个被调戏的小媳妇还是禁不住红了脸。
静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不甘寂寞吗?”
“你说呢?”
刘天豪邪恶一笑,干脆利落地按下电灯开关,猝不及防一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冲回里屋绵软的大床上。
风停雨住,静兰娇喘连连地躺在他怀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天豪,假如有一天我突然发生了意外,你会坚持多久再找替补啊?”
“胡说!”
刘天豪喘着粗气沉声责怪,在她的细腰上狠狠一掐,以示对这个小女人胡言乱语的惩罚。
她貌似心情不错,胆子也长大了不少,不怕死地继续胡诌:“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急着找,至少不要在我尸骨未寒便张罗结婚,那样我地下有知,会死不瞑目的。”
“嗯……”刘天豪被她气得想笑,一个‘嗯’音故意拖得老长。
半晌后,他佯装正经地答:“如果真是那样,那我最多等三天,一天处理你的后事,一天去找结婚对象,第三天便摆酒席办婚礼。”
“太过分了!”
静兰惊叫着想要起身,怎耐力量有限,根本无法撼动铁臂的桎梏,手脚均受缚不能动弹,功力威猛的九阴白骨爪是没机会施展了。
不过不要紧,还有活动自由的脖颈,和攻击力毫不逊色的铁齿铜牙。
她依循就近取材的原则,对着面前眼前的铁臂,虎口一张往硬邦邦的肌肉上咬去。
静兰怀着为将来无力回击的怨恨声张的正气,一边咬一边腹诽:我让你薄情寡义?让你不念旧情?让你不管我的死不瞑目?
此肌肉非彼鸡肉,她晚饭吃得够饱,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虽说面目狰狞也的确仇气满胸,但在真正下手时亦注意到了口下留情。
不过,咬着咬着,自己个先觉察出不对劲来,这人不会是痛觉神经短路了吧?
一动不动,还一声不吭!
静兰有些泄气,恨自己的攻击不力,气自己的心慈手软!
刘天豪好笑的问:“怎么不咬了?”
他伸手往怀里一捞,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轻轻咬在她唇上,顺势夺了个热吻。
静兰嘟囔:“干嘛咬我?”
大色狼理直气壮地回应:“来而不往非礼也!”
真是个从小在土豪家庭里耳濡目染的奸商,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赚回了本金还不忘记借机索取利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