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李岳灵别过念欲山众人,独自驾起遁光朝金家飞去,那日想到飞临东海之际,忽而胸口一阵热力涌动,原来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纳魂天琼玉传出的热力。
这类惨形李岳灵可是从未碰到过,也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稍一思讨,他就飞身落到一处无人孤岛之上,变化了一个灵决,欲召刚子出来问个究竟。可谁知到任李岳灵如何变化决印,纳魂天琼玉始终没有反应,更别提将刚子给召唤出来了,反倒是整块玉身欲滚烫起来,比那火焰之温也是不遑多让,也就李岳灵这样的修真者才经受的住,换作寻常人早就皮开肉绽了。
虽是事起突兀,但以李岳灵如今的老到经验也是很快想出了对策,当即盘膝入定,神识探出,欲要进到天琼玉中查探个究竟。修真者的神识其实从性质上而言,倒也与鬼魂差之无几,都算是一种类似于意念体的东西,李岳灵神识甫一接触道玉身,也不用她使力,竟是被一股巨大吸力给扯了进去。
只见入眼一片血色,竟是茫茫血海翻腾,隐约看见血海之下尽是枯骨怨灵,有些个甚至还在其下挣扎,却不知是为何任得他们使了多大劲却始终深陷血色汪洋之底,表现出极端痛苦的神情,似是受着十万分的痛楚。这番诡异景象也着实让李岳灵心惊不已,神识再探,在那血海远端横空而现一座长达千丈的巨桥,也不知是何物所建。桥身呈现诡异之极的幽绿色,其质非金非铁。倒是更像是某种玉石。
而此时此刻宽达三五十丈的桥身居然挤得密密麻麻地。不下十万数的鬼魂飘荡其上,有老有少,就连蓝鼻子红眼睛地外国佬都有。这些鬼魂全都朝前而行,却是被堵在桥口一侧,十来个身着麻布衣衫地老太婆手里捧着个足有栲栳大的黑碗,不断地递给欲要过桥的鬼魂饮用,来也是奇怪,只消有鬼魂饮尽碗中墨绿色的液体,便于头现出一圈幽白色的光圈。而后便被放行过桥。再看那只被一饮而尽的黑碗。也不知怎么的。又是满了,根本就不曾见到有旁人倒过水在其中。也有些不合作的鬼魂,根本就不愿接过那些个老太婆送上的黑碗。却是被桥两侧排成一列夜叉模样地凶魂给拽,了起来,他们也不多话,只是将那些鬼魂头颅一扯。仰天朝上,而后硬将一碗墨绿色地水给灌了下去。很显然,这桥上地鬼魂确实也不乏体形高大之辈,可同那桥两侧夜叉模样的凶魂相较,却是巫见大巫了,随便哪个夜叉凶魂往前一站,都可以像拎鸡一样将他们提起来,夜叉凶魂的身形出奇的一致,都是两丈高下,有这么数百名夜叉凶魂耸立桥上两侧,难怪这么许多的鬼魂却是没有丝毫的骚乱。李岳灵正待神识细探之时,却是倏然闻得一声炸雷般地响声传入耳中,“何方妖孽,竟然胆擅闯冥殿地府,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这一声响甫一出,本是盘膝入定的李岳灵猛地一个激灵,探入纳魂天琼玉内的神识只来得及瞧见那个出这雷般声响之人的面貌,便硬生生被迫出了玉石之中。这到不是李岳灵有心离开这古怪空间,而是那声响出的同时,自四面八方衍生出六股强横无匹的恋识之力朝他压了过来,如果李岳灵迟疑半反,恐怕想要走也没有那么容易了。更何况李岳灵只不过神识进如了其中,也无甚神通,真要同内里的家伙动起手来,可不就吃;了大亏,这也是李岳灵毅然选择神识脱离其中的原因。
此刻李岳灵已是站起身来,神情满是疑惑不解,尤其是最后瞧见的那张嘴脸,一张长条形的马脸……更是让他心里没底起来。手心紧紧攥着天琼玉,李岳灵不由胡想起来,同时也在搜肠刮肚的想要解释方才所见一幕的原因。
“地府……奈何桥……吗面……难道这块玉内的空间竟是直通……”李岳灵心头震惊的同时,也开始担心起刚子起来,“刚子本就为鬼魂之躯,但他已然修成些许神通,更何况这纳魂天琼玉理应是件收存魂魄之体的空间法宝,怎么竟是能直通地府……”越想越是糊涂,李岳灵又是盯着掌心的天琼玉一阵好瞧,本来还是热得以烫的玉石此刻已然冰冷如水,心翼翼的再次释出一丝神识想探入其中,却是丝毫没有效果,只觉有一股无形巨力将玉石所通往的门户空间给完全封堵了一般,这也是让李岳灵好一阵郁闷。
敢抢道爷法宝,又是将道爷的好兄弟弄没了,非找你们自由不可,以为封印了天琼玉就能阻得了道爷吗……哼……”李岳灵收回神识,不再试探,脾气一犯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先是在这孤岛周遭布下一个阵法禁制,而后再度盘膝坐下,心念一动,由金蚕蛊虫所化的第二元神已然自其眉心跳将出来,跟着识念移入金蚕蛊王体内,又是将胜寒戒吞入肚中,二话没就一头朝阒天琼玉撞去。
第二元神可大可,虽然变化之道较少,但却是纯意识体的凝现而方才因为神识本身并没有任何攻击力,李岳灵自然是闯不进那天琼玉内的空间。但此时此刻是不同,身化金蚕蛊王的李岳灵由于他将自身念识全数移入其中,也就等同于此刻盘膝而坐的李岳灵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子,第二元神所化的金蚕蛊王就是他的全部,当然,也包含了李岳灵趣至度劫后期的高明修为。
一股巨力压身,李岳灵(暂将李岳灵理解为金蚕蛊王所化的第二元神)猛一狠,庞然无匹的真元力催动,这般硬了数息时间,骛然只感身子一轻,眼前再度浮现出血海之景,终是被他闯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