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仇老怪将他吞噬水正流元婴一事详细告知了烈火星君知道,也是将他自己欲图夺取李岳灵手中天鬼噬魂幡的计划一起了出来。
“仇老弟,你真有把握那仙剑宗的牛鼻子会去找上玄元宗麻烦?”烈火星君似是有些疑惑道。“大哥,这个你放心,那班仙剑宗的牛鼻子素来护短,更何况这回就连灵悬老道的亲生儿子都被人家给干掉了,以那老道瑕疵必报的脾性,又如何可能不去玄元宗一趟呢,更何况我一早打听到仙剑宗内有两名三代门人隐世闭关,似乎已有百年之久,如果灵悬去寻那玄元宗的晦气,定然会去请出这两个老道,如此一来,可就有天大的热闹好瞧了。”仇老怪奸笑道。“可这与我等找那姓李的臭子报仇又有何干系?应该重返东海中界寻他才是。”烈火星君如今最迫切的就是要对付李岳灵,一来是为报仇,而来则是心牵他那宝贝都天烈火神旗。虽他对于仇老怪所的也颇有兴趣,却远远比不上前者。“以大哥的本事,要将那李姓子除了,简直是轻而易举,不过东海中界之中似乎有他的帮手,便是我们兄弟同去,那子见了就跑或是躲了起来,岂不麻烦。更何况大哥你如今刚刚夺舍了新肉身,恢复往日修为也需要段时间。”仇老怪饮了口酒道。
“那依老弟的意思是……”烈火星君虽然修为实力了得,鬼主意却是绝对没有仇老怪来的多,估计这也是长久以来居于东海这个避世之地的缘故吧。“弟有一计……”
等到仇老怪将心中计量道出,烈火星君双目之中邪光大盛,桀桀笑道:“就依着老弟的办,如此一举多得的法子,哈哈,好!”
片刻工夫过后,北邙山天际划过一黑一红两道遁光,正是朝那昆仑山方向而去。显然,在接受了仇老怪的建议后,烈火星君已然不急着赶返东海中界寻李岳灵报仇了,而是选择了与仙剑宗相同的目的地——玄元宗驻地太虚洞天。“苍鸿,你给我出来……”随着一声响彻山谷。回荡不息的高响,数十道各色遁光亦或是剑光纷纷落于玄元宗地山门之前。
“何人在此宣化?”一名看护山门的玄元宗弟子飞快赶至。
“无知童,仙剑宗举宗上下、峨嵋山飞雷岭飞雷洞妙月禅师峨嵋山丹山嶂全真洞天机道长、云母山逆雪真人在你面前,居然还敢大呼叫。还不快快进去通禀你家师长,叫他们出来迎接。”一名仙剑宗地四代弟子冲在最前,横眉怒目呵斥道。一听这么大的来头,那名玄元宗弟子被吓得不轻,加上又是见来者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更是心惊,只是简单应了声,也不管对方如何了,掐动洞府大门地禁制灵决便进去通报宗主苍鸿老道去了。
“师叔,外面来了一群修士,是要找宗主师伯祖,麻烦您老通知一声吧。”进了太虚洞天,那名弟子正巧见到他的久空师叔,立刻将之前所见所闻告知了他。“什么,仙剑宗举宗上下都来了!”久空道人显然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不禁思忖暗道:自家宗门向来与仙剑宗不和,但同是道宗一脉也不会有太大的摩擦,最多是彼此之间斗斗气而已,可如今究竟生了什么大事,居然值得仙剑宗举宗上下而至,更是好请来了几位高明修士,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呢?
这样的大场面,久空道人自然不敢决断,让那名看护山门的弟子撤下后,他便飞也似的朝好养寂殿去了。山门之外,一身紫金道袍,蓄着花白胡须的逆雪真人身灵悬言道:“道兄,此事颇有蹊跷,过会儿苍鸿道长出来,还需祥细问个清楚,莫要因误会而闹得不可收拾。”
这逆雪真人修为倒是不高,只是刚刚勘破空冥后期的样子,但他却是中土道宗一脉少有的好人缘,在那云母山中得了座洞府修行,但凡道宗一脉的人都可是与他相熟,或许是他那随性似而安的性格使然,一直都在充当着和事姥这么个角色。今次倒也不是仙剑宗的人将他请来地,只是在仙剑宗一干人等御剑赶赴昆仑时正巧接见出门采药的逆雪真人,他一听闻仙剑宗举宗而出,立刻就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他的脾性,自然是力主和平解决,自然而然的就一同跟了过来。
灵悬虽是满腔愤慨,不过这逆雪真人地面子却是不能不给,否则传了出去,还道是仙剑宗目中无人了。“多谢逆雪道友的提醒,关于这一自然是要问清。”灵悬应了声后又道:“只是恐怕逆雪道友之后会有所失望,不过借此瞧清玄元宗那藏污纳垢的丑恶嘴脸也算值得了。”
闻得灵悬所言,逆雪真人知道再劝无用,摇不语,心中却是思忖着到时候该如何尽量让这道宗一脉内排得上号的两大宗门莫起争端。“何方仙风,竟是将诸位道友送至我这昆仑山来,苍鸿这边有礼了。”本是紧闭的洞府石门倏然而开,出来十几个道人,领头的正是那苍鸿老道与那一身酒味,似是终日难醒的云鸿老道。
“哼,终于肯出来见人了……”见到玄元宗现身,灵悬双目怒光一闪而逝,复又扫了眼他身后的两们师伯,似是在请示什么。
“灵悬,万事讲个理字,若是理在我方,你做什么,师伯都是站你这一边。”耳际传来青玄老道传音,灵悬嘴角竟是现出一丝诡异笑容,只是望向苍鸿老道那边的目光依旧满是怨凄。
苍鸿老道何等眼力,甫出山门便已觉来者不善。同时最是让他心惊的就跟在灵悬道人身后的两人,看那俩从的装扮,分明就是仙剑宗三代门人的扮相。由此推算之前久空来报仙剑宗举宗前来,却非虚言。可究竟是什么大事值得仙剑宗如此大张旗鼓呢。”诸位道友此来何事,还望告知。"本来依礼而言,苍鸿应将众人请入太虚洞内再叙的。可眼前这个情形,却使他完全放弃了这个打算。很明显,人家是来寻隙地,将这么一大拨危险人物给请到自家洞府内。岂不是糟糕。“师兄,灵悬身后的是青玄白玄,乃是仙剑宗仅存地两名三代弟子,修为高深莫测,如我所料无误,绝对是在寂灭期之上。”这时,苍鸿耳际闻得云鸿老道传音,更是心中一凛,立下决定传音给云鸿道:“师弟去请出师伯他老人家,还有务必去趟紫壁崖,将闭关中的那几个师弟全都唤来,今次恐怕是真有大事端了。”云鸿虽自称老酒鬼,可他却半也不糊涂,苍鸿意识到地凶险他自然也是瞧出。道了声“心”,当即返身入了洞府。
“苍鸿,此番来此,只问你一句,玄宗可有李岳灵其人?”灵悬也是注意到运云鸿老道返身入洞的举动,但他自信这回请来了两位修为几近渡劫后期的师伯助阵,便是在玄元宗地地头,想要强势问罪,也是十拿九稳的事。乍闻灵悬道人提到李岳灵,苍鸿老道不由心中一紧,却也知道了这次仙剑宗大举而来为的应是牵扯到自家宗门这位新近护法长老的身上。
“确有其人,乃是我宗新近护法长老。”以苍鸿老道地为人自然不可能睁眼瞎话,更何况他也坚信李岳灵不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当即承认道。“果然……你自己瞧瞧这个玄元宗护法长老干的好事吧!”灵悬道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若要向玄元宗下手,定然需要充分的证据,当初他怒极将含有水正流神识片段的玉瞳简给毁了,却只是毁去了玉瞳简,将神识片段收入了他的一件奇门法宝之中。
此刻只见他扬手祭出一面镜子似的物件,手中灵并变化,一指紫光入那镜面之中,跟着那镜面上便开始呈现李岳灵偷袭杀灭寂明道人、灵渊以及毁去水正流肉身的景象。更是将李岳灵施动天鬼噬魂幡的举动展现无疑。整个场面顿时陷入绝对地寂静,玄元宗这边无一不是神情僵化,仿佛见到了世间最难以相信的事情,苍鸿老道更是心如刀割,他如何也不愿相信李岳灵回祭用魔宝,更是下手如此狠辣,杀人灭神。
可这不争的事实却摆在了他的面前,若是灵悬道人是将这番情形一一道出的话,或许苍鸿会去力辩,可如今地神识片段却是假冒不得的东西,他已无话可。看着苍鸿哑口无言模样,灵悬道人心中直感一阵痛快,忽而收回那圆盘也似的法宝,怒目正辞道:"方才我那录神鉴中的神识片段收录这般邪魔进得门墙,究竟是何原因,苍鸿,你可能给出个解释。"
"我宗教人无方,无话可。"苍鸿老道一下子仿佛苍老了数十年,目光满是伤神道。丹阳子话音方落,便只见凝心炉底座融火口处窜生上来一蓬色呈青白的奇异火焰,正是那世间最为珍贵的火源之一,地心极火。
这地心极火之所以珍贵,一来是因为它藏于地心之内,总是游走不息,不好判断何处能够寻得。二来则是因为它实在是不好控制,如此在此火爆时,没有将其完全控制引导的话,要不火势就此湮灭,要部就是极火失控,其后果是十分严重的,毁去方圆百里一切事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交出邪魔李岳灵……”灵悬道人一字一顿冷声道。
“此人如今不在我宗,只知道如今他应是在苗疆一带。”苍鸿老道硬着头皮道:“还请道友宽限贫道些许时日,他日必定擒了此子亲自送上贵宗……”
“哼,笑话,堂堂玄元宗的护法长老,你这个做宗主的居然会不知其去向?莫不是有心包庇,难道真欺我们仙剑宗无人不成?”灵悬道人向来对玄元宗抱有怨念,听得苍鸿老道所言,立刻冷笑道。灵悬道人话音方落,但见与他同来的十多名四代门人全都“噌”地一声亮出了各自飞剑,一时间光耀照天,威势好不惊人。
逆雪真人见了此状,赶紧闪出道:“同为道宗一脉,有事可以商量,却是莫要因此伤了和气。”
“好,就依真人所言。”灵悬道人轻笑一声道:“可如今事实证据俱在,人家却来句不知去向来打我们,岂不伤人。这样吧,冤有头,债有主,莫我们仙剑宗不讲理。今日苍鸿你不肯交出那个邪魔,就让我们进到太虚洞天搜上一遍,以证你之前所言无虚。”“什么?”苍鸿老道面色剧变,这个灵悬实在是逼人太甚,居然欲要强行搜查自家洞府,这如何使得,莫他搜了也是白搜,指不定还会找上其他借口来为难玄元宗了。若是让他们搜了,以后玄元宗还如何在中土修真界立足,洞府便好似玄内门人的根基,如何可让旁人窥探,更何况太虚洞天内不知藏有多少玄元宗的秘密,岂能让外人知晓。“搜人洞府,何异于光天化日之下将他人剥光示众,今日若真是让灵悬这一拨仙剑宗来人扫荡洞府,几乎可玄元宗从此再也无脸在中土修真界立足了!”
事分轻重,苍鸿老道虽是心知已方理亏,却也万万不能答应灵悬这样的离谱要求。
“其他事都好商量,这搜府之,还望道兄莫要再提了。”苍鸿老道作楫道。“哼,果然是个外里着名门正道的幌子,内里却是藏污纳垢的地儿,今日你们玄元洞府我们是搜定了。”灵悬冷眼扫过道。
鉴鸿一听此言,心知不妙,也顾不得回话,只是袖袍一挥,**一阵金光,裹了一起随同出来的弟子,飞快闪回到洞府之中,同时亦是启动了洞府四周的禁制,一阵青亮光华衍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