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玄幻小说 > 普天之下 > 成亲(下)全文阅读

寒“哧”一下笑了,从早上就有不定的心情,一下子安然下来,“谢谢哥哥,我会记得的。认真地望着大哥,她从没如此刻般深刻感觉到兄妹情深。

“我才不会对寒不好呢。”腾泽未一下子紧握住寒的手,对着寒lù嚷嚷出声。

声音太大了,底下站着的那些原本没注意到寒lù对寒了什么的众人一下子哄笑起来。

笑声一起,腾泽未和寒同时脸红了,寒推了腾泽未一下,今天的新郎官默契地驾着飞行器,逃一般向着新房遁去。

寒lù满意地对着逃走的“喜桥”lù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召出自己的飞行器,跟了上去。

好丢脸!寒垂下了头,目光落到了脚下,咦?这个飞行器里装着的,不是泥土,而是各种植物的果实。

有四种灵谷,和各式各样的颗粒果实,红豆绿豆huā生栗子核桃杏仁果……都是比较硬实的果实,细细碎碎地hún成一体,sè彩斑斓,怪好看的,就是脚底有硌,象踏在沙砾地上似的。

yù简里有过,这算是jīng族的喜庆布置,意味着“结出饱满良好的果实”,相当于人族的早生贵子,还带有预祝孩子天资卓约的意蕴。

想到这些,寒的脸更红了!

新房是建在紧邻着原本神栖山的另一座山峰上,这座山峰险石较多,比较陡峭,因为泥土层比较薄,所以jīng族不太爱住,倒是胡姓妖族们,在各个山dòng散居着。

新房的位置,在山不到一处峭崖上,背后就是陡崖,可以,就是在这片陡崖上开出了片平地,安置上了一套炼器坊出的园林居,方圆足有十来亩地大。

寒一眼望下去,不由啧舌,“这么大?维持起来会不会太huā灵石?”

腾泽未笑笑,“不算什么,因为是建在崖边的,风比较大,再加上山上有山泉流下来,还有那些植株都是我另栽的,不但对我修行有利还能够看家,这些都不消耗多少灵力,配合上鲁家的新阵法,消耗的灵石很少,和一般的院子差不多。放心吧,我不会为了虚好看luànhuā钱的。”他早知道寒的xìng子,不好糜费,当然会处处留心。

问题是,山崖上出现个这么大的园林,不搭调啊。而且,既然这个园林这么大,为什么主建筑还非得背着险崖而立呢?

“怎么?”见寒似乎还有未尽之意,腾泽未很是殷情地探问——这是jīng族的规矩,如果新娘对新房不满意,是能够命令新郎把新房折腾到满意才入dòng房的。

“这个位置,有什么讲究吗?”寒看来看去,还是没找到非得把新房设在这里的原因。

“哦,”腾泽未明白了,“崖下的深谷里,是我爹娘的住处,我的原身,一般也在那儿修行,那儿是最适合我修行的地方,新房建在这儿的话,我以后晚上下崖化出原身修行,枝条就能够从崖边伸上来,至少能够用上的枝叶感应到你的气息。就象我一直陪着你一样,我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法子来的呢。”

寒的眼睛猛地一闭,嘴角却控制不住的翘起,他把新房设置成这样,是为了在修行中也能够感应到自己……

她闭关修行时,对腾泽未的牵挂可没这么时时念念的。

腾泽未见她含羞微笑,才向她确认,“那我们下去了?”

寒了头,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下去吧。”

飞行器稳稳地落在了园林正中,假山堆石,山溪流泉,郁郁葱葱的植株都吐着浓绿,还开着各sè的huā,一眼看去真是非常之悦目。

可是走着走着,寒有觉得不对劲了,她到底是医yào专修的,识得yào自然也识得毒,这些植株,看来看去,都是有某部分是剧毒的,而且都是人族不去吃它,就不会中毒的类型。

“这些植株,怎么都是带毒的?”忽然想起他之前那句话,“对你修行有帮助的意思,是怎么?”

“你也知道,我本体是毒藤嘛,”腾泽未轻描淡写的口气,“我的修行方式,一是努力使本体坚韧,二是努力吸收各种毒素,用以炼制本身之毒。”

“有毒……”好吧,她明白了,怪不得呢,之前他从不对她过分亲热,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怕毒死她,除非结了同心契,否则亲热得过了头,他的唾液就足够毒死她的了。

难怪呢,有时候寒调戏他时,明明眼神都冒出火苗来了,却依旧闪身离开——急着娶她,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腾泽未的眼神躲闪起来,拉着她的手倒是又紧了紧,“咱们走快些,瑞麒和各位老祖都等着呢。”

寒抿嘴,落后他半步地跟着走,目光流连在他开始发烧,红得透明的耳朵上。

来到新房前的空地上,请来证婚的各位祖老站成了一圈,中间的桌案上放着香炉,桌案后的正座上,瑞麒大模大样的浮在那儿——她才是今天证婚的见证者。

jīng族的婚礼,和人族一样是向天地与尊长亲友宣告缔结鸳盟,但仪式却简单得多。

他们只需要在天地之间,焚香默祷之后,在见证者的见证下,结个同心契,也就结束了,至于喜宴什么之类的,纯是尊重人族规矩而摆的,但新郎新娘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他们在结了同心契后,就要按jīng族规矩入dòng房完成第一次双修。

想到这个,腾泽未的步速就更加快了。

同心契属于灵魂契约,一定订下了,两人就等于灵魂相通,也就能够共享灵力修为,这么一来,体质也自然而然地会因为灵魂的改变而缓缓变化。

寒和腾泽未同时站在了桌案前,先向着瑞麒稽首为礼,谢过她愿意来当见证。

毕竟修行者很少愿意沾染因果,以前这样的结契仪式,见证者不是男方的父母,就是nv方的双亲。

作为父母来,本来就是因果牵扯才能够有这份缘法的,自然不怕再多沾一,当然,如果有修为高的长辈也愿意当见证者的话,还是会让修为高或功德高的其他长辈来见证的。

因为修为越高的见证者,对于同心契的祝愿之力就越强,也能够给结契的两人带来更多微妙的天道上的认同。

而瑞麒则是神兽之圣,有她当见证,这段婚姻,无论如何都会美满幸福了。

神兽皆是禀天地之气所生,而麒麟又是这些天地之气中,禀赋最为祥和,对于婚姻来,其他神兽的气都无法保佑,麒麟所聚之仁气其实也没法子保佑婚姻,但到底比其他神兽更适合些。

寒与腾泽未乖乖地用桌案左侧盆里的无根水洗手,拈起以腾泽未本体所生的huā朵和寒的头发为原料,用jīng族秘法拈制成的信香,对望了一眼,指尖轻触对方手中的香尖,两根细如米粒的香燃了。

香燃起来后,青烟直直上升,古怪得很,明明是这么高的陡崖上,风大得很,香烟却丝毫不斜,直冲天空。

寒和腾泽未面对着瑞麒站定,举香向天,同时仰首祝祷着,“今有人(jīng)族子弟张寒(腾泽未),以心魂盟誓,愿与jīng(人)族子弟腾泽未(张寒)一生相守,不离不弃,共蹈天道险途。但请瑞麒见证。”

瑞麒接着,“我愿为他们作这个见证!”

话音刚落,两人手里余下的香象是被撒了yào似的,一下子烧到了尽头。

寒和腾泽未同时松了口气——jīng族的同心契,偶尔也有订不成的。一般见证之后,香迅速燃烧的,算是天道容许了。但如果见证之后,香一下子熄掉或断掉,那就明,天道不容许这样的结合……

总算没问题,两人同时松开捏住香底部的手指,目光仔细地盯着落下去的香根。

短短的香尾未落到地时,已全然化成青烟,没有一丝形体真正落到地上。

两人同时吁出口气,也不算是mí信,同心契最吉利的就是香全烧成青烟,如果香尾落地,则又有另一种法,谁手里香尾落到了地上,就代表谁可能无法直接飞升,当中可能还会出什么差错。

放下心来的同时,寒和腾泽未就感应到了身周的神识bō动,头一抬,站在桌案后的老祖们都向着他们微笑,显然之前的神识是老祖们放出的,他们也关心着香尾的情况,明知道有瑞麒在,寒和腾泽未应该不会出现不能够飞升的情况,还是很关注呢。

葛老祖的脸sè并不好看,轻“咦”了一声,站到瑞麒身侧,“为什么他们的香烧得这么慢啊?”

寒和腾泽未都怔了下,这还算烧得慢?那烧得快的,岂不是连手指都要烧到啊?

瑞麒却没有否认,不太高兴地扯了下嘴角,“烧得慢是好事啊,只要烧完了,烧得越慢,明他们在凡间界修行的时间越长久,基础就打得越好,省得上了仙界后,才发现自己这也没nòng懂,那也没nòng懂,想要重修又因为环境完全不同,找不回来了。”

“有这个法?”几位老祖都凑上来了,村塾里的高层,都巴着瑞麒想多知道些仙界或神界的情况,听她lù出了口风,马上就打蛇追尾上了。

“泽未,寒,你们别理会他们,进新房去吧,耽误了,反倒不吉利。”出声话的,是腾泽未的娘亲,仪式刚结束她就过来了。

“啊泽未一扯寒的手,大步迈进了新房里。

*我是河蟹的分割线

两位新人是早上十进的新房,直到下午三,才走出来。还是分批走出来的,腾泽未一脸的chūn意,原本就美得过份的脸庞,越发雪肤墨发,火chún带润,那种满足和得意从他整个肢体表情中弥漫出来。

“很顺利?”君天心开的口。没办法,周围这些人里,就她的辈分最低,这种尴尬问题,也只有她来出头。

“非常好。”腾泽未tiǎn了下chún,一脸的意犹未尽,“只可惜……”

“泽未?你和谁话?是不是要去喜宴上?”寒一头水汽的出来了,明显是刚泡过澡——不管修为如何,处nv膜nòng破都是一样的痛啊,“你和谁……这是在什么?”她惊讶地望望君天心和其他几位老祖。

“你们第一次双修,万一当中有个什么……总要有人看着吧?”君天心最是会话的。

其他几位老祖脸sè微窘,向着腾泽未一头,一下子就消失了。

“什么意思?”寒惊恐了,望向腾泽未,没人对她过这个。

她本来忍痛的脸sè就有发白,此时连嘴chún都白了。

君天心怔了下,飞快地将事情推给侄子,“泽未,你和寒仔细分一下。”她也一溜烟的跑了。

腾泽未揽住了寒的腰,将她带回屋里,这时,他又感觉人族喜欢住屋子的习xìng也很好,至少不会让人看到夫fù吵架。

“寒你听我,”腾泽未拉住她的手,“第一次双修,其实非常危险,无论我们中的哪一个不能掌控住自己的**,很可能导致双修出岔子,所以,jīng族与人族成亲的第一次双修,都会有和我们一样经历的老祖们在外听房,所以这次我只顾着双修之头了,至于其他,今晚上补回给你好不好?”

寒怔住了,原来mén外那四位,两人两jīng的老祖,也分别成对啊?不过,难怪刚才那次,基本上两人都没什么快感,她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毕竟痛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有快感呢。

倒是他,本来以为是他太过青涩的原故,没想到,这还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可怜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