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御世狂女 > 第二百四十章: 未婚妻全文阅读

御不情离开谁都没有通知,不过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自那一场会议之后御天等人也都没有继续呆在北辰,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相同的则是都记挂着御不情,她这里的一点风吹草动几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这里是说御不情想让他们知道的。

对于那几人的了解若说御不情是第二那么便没有人敢说第一,御不情知道他们会怀疑,会担心,却还是那么说了,其中的原因之前也说过,这便是第二个。御不情开诚布公的那么打算出来便是为了让他们看出来,他们知道御不情说的是假的却还是说了便能够断定御不情不想他们参与此事,避免了他们强行插手的可能性。御不情了解他们,他们同样也了解御不情。所以他们即便知道从始至终御不情告诉他们这件事就是给他们下了一个套他们也无可奈何,因为对方是御不情。

御不情与风无相两人要去东南必最近的路便是走珠延,即使这样从北辰到东南紧赶慢赶也要一个半月的时间,不说御不情等不及,一路上的颠簸就是风无相也不同意。于是两个人在过了七八天逍遥日子之后果断舍弃了马车利用风无相的术法仅仅花了两个时辰就到了南湘城外。御不情大呼过瘾的同时脸色稍微有些发白,似乎对于这样的速度与高度很不适应。即便风无相护着多少还是会有些冲击,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能到家御不情反而又精神了起来,堆着一张笑脸欢快的进了城。

说来御不情自从十岁那年出门便没有回过家,现在算来也有五年了,十五岁的御不情似乎有了些许变变化,已经从一个小菇凉长成了一个大姑凉了。还是一个美腻美腻的姑凉。

南湘这边现在是多雨的季节,两人出现的时候不过是昏暗着天空,才踏进城里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颇有几分伤怀的味道。大街上的人不多,风无相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油纸伞,大半部分都遮在御不情头顶。走在御不情的左侧的风无相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御不情带着怀念好奇的打量着街道四周,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阴雨绵绵的天气影响的,眼角似乎总有那么些淡淡的忧伤。

御不情对于五年为踏足的南湘充满了亲切感,这里算是她意义上的家了吧,从婴儿成长到现在,孩童七年将整个南湘闹腾的鸡飞狗跳,与楚千阳楚千尘,与小兮。三年里东南学院各种欢脱不安分,与舞阳,与若葵。这里承载着御不情再这个世界的最初情感,是御不情的归属。只是不知道她在这里的日子有多久。

御不情一袭紫绡翠纹裙,酱紫色裙摆随着脚下的走动小幅度的来回摆动,甚是灵动。晴贵妃的紫色穿出了雍容华贵气质韵味,而御不情的酱紫却穿出了十六岁花季姑凉该有的活泼与内涵。静雅且神秘。腰间束着一条镶着一颗菱形紫宝石绣着湿粉色桃花的青白色腰带,左手依旧带着镂空的精致神秘的银白的暗音铃,右手特意戴了一个颜色类似于冰种的镯子,东南是富庶之地,这种高档的翡翠镯子并不稀奇。识货的人看一眼便知道,这并非是普通的镯子。正是可以解百毒驱百邪的水冰玉。御不情如此不外乎是为了不让楚家夫妻俩唠叨罢了,这不代表着楚家身份的千年邝玉也乖乖的挂在了腰间,装备齐全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样。

细雨中御不情与风无相并排而行,虽然是在雨中但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那模样似乎在享受着细雨带来的不一样的情趣。雨中来去匆匆的众人见到这两才女貌的两人忽然间心情也变得不错了,就连看着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滴也变的不那么讨厌了。果然人的情绪很容易被外物影响。

“直接回家么?”风无相的右肩隐约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不过他却丝毫的不在意,举着伞的手没有丝毫的移动。要说来风无相也真是不客气,说的跟御不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似的,还直接回家,真心让人误会啊。

不过风无相可不就是这么想的么,御不情好歹是在楚家长大的,而风无相与御不情的关系两人不说其实也已经很明显了,那么这次回去怎么能不带东西呢,好歹送点什么啊,不然显得他多不懂事似的。要说风无相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但是对于见老丈人似乎还是第一次,他也真心不知道要带些什么,说实话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不自然,否则怎么会问出那么蠢的话。按照他运筹帷幄的手段早就一声不吭的办好了,这次还真是把他难住了。

御不情听了奇怪的扭头看向了风无相,见风无相一脸的坦然不由得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尼玛也太搞笑了有木有。御不情可从来没见过风无相这个样子呢。明明是不知所措的样子偏生要装作一副处之坦然的模样,给谁看了都要笑的,何况这个人生平来第一次被囧到,虽然旁人没看出啥来。

风无相听到御不情的笑声眼角不自觉的跳了几下,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没有平时玩笑似的反唇相讥,就默默地看着前方尽职尽责的举着雨伞不言不语,这模样更是让御不情憋不住笑,尼玛这扮无辜模样的风无相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不怪御不情这么不给风无相面子,实在是太可笑了有木有。风无相之前虽然也是时不时的与御不情贫两句,那是句句连威胁带利诱弄的御不情每次都败下阵来,说实话风无相是第一个拿御不情最有办法的人,在御不情面前他总是什么事情都搞得定,这次的实在是太欢乐了,不过是回一趟楚家而已,要不要这么不自在?这还是当初不可一世风流不羁的公子倾绝么,尼玛活生生的一个丑媳妇见公婆啊。

御不情笑够了见风无相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臭的可以默默地揉了揉笑的有些胀的肚子隐忍着嘴角扩大的弧度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的道:“去百味斋买些糕点回去吧。”

风无相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活了这么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次竟然因为要陪着御不情回去楚家而紧张,对,就是紧张,这是多少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了,今日实在是太不给力了。风无相听着御不情隐忍的笑意脸又黑了一层,不过当听到御不情说百味斋的时候脸上的不爽瞬间就退散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与御不情见的第一面便是在百味斋。直到现在风无相还能回味起当初第一眼见到御不情的时候的感觉。

那时候御不情不过七岁,身穿一身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白色打底,浓重的古红色绣制而成的妖艳牡丹栩栩如生,同色系的几瓣绿色叶子,银线绣成的精致的蝴蝶展翅欲飞,淡青勾边。牡丹在叶子的衬托下妖而不艳,展翅的蝴蝶代表活泼浓重的古红色看起来却又不失稳重。不用仔细瞧便知道是精品,每一针每一线都说明了制作者的精巧手艺。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御不情,但是在看到御不情的第一眼便认定了是她,至于为什么,只怕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风无相眼中七岁的御不情眼中似乎多了很多东西,有些甚至连他都没有触及,如花的年纪却背负着如同梦寐一般的记忆,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她能不能承受住。在见到御不情之后才明白,原来她一直都比他想象的要坚强。

见到御不情看着他的眼神的时候他忽然不自觉的就想要捉弄她,谁知道他一笑御不情就嫌弃的撇撇嘴扭头就走,风无相无奈的摸摸鼻子摇摇头笑着走了出去,却见到了另一个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这一刻他才明白,或许这就是命运。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一世绝对不能像上一世一样结局,他没有能力再来一次,而御不情也不会想要如此,即便是为此身死,也不愿意在承担这足以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背负。他在看到青世颜的瞬间有了退缩的念头,他本能的将当年的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却明明即便不是他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或者,敖孤雪等人已经死了,魂飞魄散,哪里还有这一世的相遇。

风无相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直到他接触了御不情关注了御不情之后才慢慢的回味过来,这时候的御不情与之前的敖孤雪相差太多,或许有转机也不一定,于是他在那次沐川河的契机之后带御不情回了岛屿,并且在失败之后对师傅保证一路跟随不会让御不情发作几个月后一定将她带回来,或许这是风无相最后能为御不情做的,御不情了了牵挂的同时也埋藏了更多的牵挂,这每一份以御不情真心相对换取的情谊或许能够成为御不情支撑下去的力量,即便不能,那他在岛屿上一辈子不出去陪着她到老又如何,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成为凡人么。

御不情是个吃货,但是也是个聪明的吃货,她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消了风无相的别扭外加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当她抱着一包桃花酥吃的欢乐的时候风无相正苦逼的一手拿着伞一手提着几种口味的糕点郁闷不已,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答应她去百味斋的?!明知道这货吃起来就不要命了还自作孽不可活,风无相顿时悔不当初。不过看着御不情一脸得逞外加吃的幸福的模样风无相顿时没了脾气,要到楚家的紧张心情也被御不情这一闹腾给缓解了下来,这就是风无相爱煞了御不情的地方。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御不情便能从自己的一举一动中觉察出什么,御不情实在是聪明的无以复加。御不情对于风无相的了解更加让风无相心里舒坦,能够从只字片语中准确的解读出风无相的心思御不情无疑是第一个,或者不是唯一,但却绝对排得上唯二。因为第一个那是他师傅。对于御不情你能够轻描淡写的消除自己的负面状态同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一点也说明了御不情的脑袋瓜子的聪明程度。不过让风无相郁闷的是为什么明明是为自己着想顺便达到自己吃货的目的自己为啥会觉得或许达到自己吃货的目的才是主要的,而为自己消除负面情绪才是顺带的..

不得不说风无相童鞋貌似真相了,御不情那句百味斋其实就是想念那里的味道了,虽然不乏要解除风无相负面情绪的原因但是真正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御不情是个吃货!咱可爱的风无相童鞋竟然连一个糕点都比不过,不知道这个想法得到证实之后风无相回事如何的想法呢。

这次御不情没有走后门,而是正大光明的带着风无相走了正门,看着不远处那座两米宽的漆红色大门御不情眨了眨眼睛,说不想念是假的,到底是五年没有回来了,看着熟悉的家门御不情忽然涌出了一股极致的思念的情绪,至于思念谁倒是说不清楚,只是很在意罢了。细雨蒙蒙的街道上似乎没了什么人,御不情在风无相的跟随下走到了楚家大门口站定,抬眼盯着高挂着的用狂草写出的楚府两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这两个字是楚家第一代家主亲自书写的,右下角的落款却是龙傲帝国御灵大将军的印章。这一个牌匾注定了楚家一门忠烈,注定了楚家在这个龙洲大地的地位,注定了这四国无一人能撼动的权势。

当年龙傲帝皇帝后失踪之后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便是楚家的家主楚衍,但是他与龙行天兄弟情深从来没有想过要觊觎属于龙行天的东西,他顶住压力足足寻找等待了一年还未死心,却是几乎将整个龙洲大地翻了个遍,就只差掘地三尺了。那时候一些残余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拜楚衍为大哥的其余四人都要求楚衍登基,但是楚衍不肯,最后楚衍当众发誓退出政坛军界龙行天一日不回自己便一日不主事。最后丢下那四人便带着一些楚家的忠将离开了。在东南这里安了家,而那四个人便是现在四国的初代国军。那四人留下的历代祖训,永不可与楚家为敌,必将其楚家之人奉为上宾。这些楚家记录中都有记载,楚衍到死也没有在见那四人一面,不管那四人如何低调登门,如何愧疚。其实楚衍本就没有怪过他们,当年的形式楚衍是知道的,自己一走那四人本就实力相当,军中人任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会不服,何况当时外乱不断内部万万不能出现问题,于是便出现了如今的四国。楚衍从龙行天失踪一直寻到他自己死,楚衍一生背负太多,四十五岁的时候便已经病入膏肓,足足找了二十五年,楚衍临走的时候给那四人各自写个封信,信送达的时候四位早已颐养天年的老国君一个个声泪俱下,拖着不太利索的身体一个个赶到东南守着楚衍的墓直到死去,谁也不知道这四位国家的老国君的墓地会这么简陋,就在楚衍的周围,皇陵中的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那时候四国交好不曾有过战争,即便是现在有小打小闹也从未说真正的如何如何,组训是其一,动不得是其二,出头鸟总是倒霉的,谁也没有那么笨。

御不情视力很好,第一次见到这个牌匾的时候便将上面的内容看的清清楚楚,这也是她第一次震撼与楚家的忠心。不得不说楚家是这个世界的例外,都说富不过三代,即便没有外力阻挠也是如此,可是楚家足足从四国初始传到了如今万年的一白多代,当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且楚家的儿郎从未出过一个纨绔,这一点是御不情第二次震撼的地方,楚家,果然配得上让四国的人如此崇拜。

楚门出忠烈,当真不负其名。

这是御不情了解后说出的话,这也是众多知情者的共同认知。至少那四国的历代皇帝都该知道。就是知道才会对楚家这般礼遇,不是因为楚家的先祖,不是因为他们的祖先,而是因为从此知晓楚家的实力,不然楚家这一块肥肉谁会放过,或许别人不了解楚家的人,但是四国的历代皇帝比谁都清楚,楚家一直在暗中积攒实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龙傲帝皇帝后,楚衍的脾性从他们了解的秘史中便能够看出来,而楚家的人历来从未出过纨绔这便是楚家一直保存势力的表现,他们万年来从未放弃过,许多人不懂,找到了又能如何呢,但是四国历代的皇帝懂,只要他们找到那个人只要暴露出一点对统一四国的兴趣那么这四个国家的覆灭只是楚家一句话的事,所以他们监视楚家,刺探楚家却并不敢做的太过激进。楚家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从开始到现在。

这个结论是御不情要离开的时候楚御柳的一番话中表露出来的想法御不情所了解到的,原来这个大陆最为牛逼的势力不是哪一个国家,而是楚家。真正的世界霸主,却宁愿守着那么大的资源等待着已经不存在的人,等待着一个未知的定数。

楚家,御不情说不出自己对这个家到底抱着什么心态,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存在于这里唯一的一点痕迹便是源于这里。

守门的人似乎是新来的,御不情没见过。那些人也没有见过御不情,甚至不知道御不情的存在。自从五年前御不情离开这个家里的人除了特定的几个都很少提到御不情,他们不知道也不为过,虽然一直奇怪楚家的大小姐怎么一直没消息却是敬业的从来不八卦,楚家的人说真的,即便是守大门的也都是素质良好的。

楚家其实还是很朴实的,守门的只有两个人,兢兢业业的站在门口不发一言。御不情风无相两个人在这里站了许久,那两个人顶多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解然后继续敛眉不语,注意力却全都在御不情两个人身上。

御不情似乎是觉得抬头抬得脖子有些疼,默默的移动目光看向了门内,入眼便是一片空旷,隐约的里面飘出了淡淡的桃花香气,御不情以为是错觉,这个季节那里还有桃花。风无相静静的站在御不情身旁不发一言,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在她身旁不打扰她,在她需要的时候借他一切能够借的东西帮助她,比如说想哭的时候借肩膀..不过这个的可能性似乎不大,虽然风无相有这么想。

御不情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手上有了动作,只听左手中的纸袋子‘啧啧’作响,一直伸在糕点袋子中的右手在里面巴拉两下拿出一个完整的桃花糕塞进嘴里。继而是咀嚼的声响,见御不情鼓着腮帮子一下一下的嚼着糕点风无相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绅士的艰难的伸出提着糕点的右手伸出食指仔细的擦掉御不情嘴角的糕点沫沫。带风无相擦完放下手御不情这才抬起脚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楚家的门口很是低调,统共十九阶,十二阶处一个大平台,上面刻画着四国的地图全貌,却是万年前的地图规格。历时万年每一处都还清晰可见,接着是五阶,然后是敞开着的漆红色的大门。

御不情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不急不速每一步都是平时的速度,甚至有些轻佻,但是只有风无相知道,御不情是激动的。不能像平时一样保持镇静这才多了几个小动作,比如每走一步脚跟处会踢到后面的裙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御不情走路也是极具规格的,抬头,眼睛中尽是自信与冷然,腰板挺的很直,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刻画一个影像,足够后面的人传承一生。脚跟处会踢到裙摆这说明御不情走的时候身体微微向前倾倒,才导致了脚步与裙摆的惯性碰撞,御不情即便再小心也不能避免身体不自觉的动作,这是人的天性,御不情不是神。

当御不情走到门口的时候守大门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恭敬地开口:“请问姑娘是来拜会谁的?”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里虽然是楚家但是拜会的不一定是楚家家主楚御柳,拜会景然或者悠栩的倒是一大推一大堆的,原因是楚家家主所有事都是他们两个在打理,楚家家主从不轻易会客,一般都是景然或者悠栩与那些来叨扰的人纠缠。不得不说楚家主这一招很管用,至少他偷懒偷的很愉快,就是苦了景然和悠栩两兄弟,连发泄一下都没时间,更别说与楚御柳讲道理了。于是这两人正在极力培养好些个能手作为帮手,不然的话非要累死不可了。

御不情眼睛却是一亮,她还从不知道楚家接待客人原来都是要先这么问的。正常的情况下不是应该问‘请问姑娘是来拜会家主的么?’这怎么直接就把家主给忽略出去了?她那个宝贝爹爹不是又偷懒了吧。御不情想到楚御柳的性子果断提景然和悠栩默哀了零点三秒钟。然后清淡的眉毛一挑开口道:“楚千尘在么?”

御不情这么问也是有技术可言的,至少能够套到不少消息,当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那守卫显然是被御不情如此不客气的称呼给惊到了,说真的楚千尘才正名的那年不少姑娘天天来拜访都是一个个客客气气的说楚公子什么的,这位倒好直接就叫名字了,莫不是和自家公子很熟?可是既然是熟人为什么不知道自家公子耗在了东耀国都?貌似听说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虽然之前也有去过国都倒是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上一年破天荒的参加了东耀皇帝寿辰之后便赖在了那里。这门卫先听到的时候还不信,以楚千尘的身份勾一勾手指头什么女人没有,他可不信有谁家姑娘被自家公子这么久都拿不下。但是事实证明他不得不信了,因为据楚大少的贴身小厮透露,楚大少的追妻路长路漫漫兮..

不过惊归惊职业操守还是有的。“姑娘,大少爷不在。”楚家的人不多说话这也是职业操守,比如暴露他家少爷的行踪,比如和外人说起他们少爷的八卦。

御不情思考似的点了点头,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看的那守门的门卫打了一个冷颤。御不情状似了然的看向守卫,好像自言自语般的道:“还在东耀耗着呢?看来楚大少的追妻路不好走啊。”

那守卫听了更加是张大了嘴巴,心里奇怪御不情怎么会知道的,不过更加奇怪的是没听说自家少爷和那位小姐走的近怎么这一位小姐的话听起来好像和少爷还很熟似的,而且关系还不错?是有什么八卦他不知道吗?看来的好好打听打听了。

楚家人对自己人都是很和蔼的,至少对于自家的八卦楚家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但是知道归知道,却不会向外说,你说拿什么保证?这个难道还需要保证么,自己知道的事情而别人不知道还在那里乱猜,自己明明知道却偏生的不告诉他们看他们乱猜抓狂的样子难道不觉得很过瘾么。不得不说,楚家收人也是很有节操的。

那守门的人差点就这么和御不情聊上了,不过御不情却没有给他多余的说话时间,又道:“那楚千阳呢?”这混小子估计也不在家吧,就他那性子在家里肯定是待不住的,现在估计不知道与宿熙那二货在哪里疯呢。

“二少爷在,请问姑娘有拜帖么。”楚千阳是今年三月回来的,楚家为他办了正名仪式,参加的人不多,却都是武林以及商业的泰山北斗。说起来这个守卫也奇怪,他虽然上任不久才两年,但是对于这位二少爷的性子可是有一定的了解,正名那是逼不得已所以一定要回来就是,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以前死活不着家的二少爷竟然能够这么待的住,在家足足待了四个多月,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别嫌弃话不好听,但是那是事实啊。不过他似乎听说二少爷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怒气,一向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二少爷那模样还真是吓坏了不少人,能把二少爷气成这个样子真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楚千阳在家?”御不情眼角微微上挑似乎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兴奋,守门的一看御不情这模样不自觉的觉得浑身似乎有些凉,奇怪的想这是怎么回事,时不时感冒了云云。

“二少爷在家,姑娘您的拜帖呢,小的这就去回少爷。”守门的人也觉得很是庆幸,好在御不情不是找景然或者悠栩的,不然他们估计又要被那两人的低气压给腐蚀了,那两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有木有,尤其是近几天,两人熬得那黑眼圈跟挨揍了似的,方圆五米之内毫无活物啊。这是何等的凶残!

“哦。”御不情单子发音懒懒的道,继而转头问在一旁看热闹的风无相说:“拜帖是什么?”

她这一问风无相倒是没什么,那个守卫却是差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上黑线不断。这年头还有不知道上门拜访要送拜帖的么?看着姑娘也像是大家闺秀,怎么这点常识都不懂。守卫大哥果断脑补了两个原因:其一:御不情是小门小户,平时交往的走动的也都是不入流的,所以都不用拜帖。其二:御不情是家里人太宠要什么有什么的刁蛮大小姐,所以连上门要送拜帖的常识都没有。当然其中还有一个自我YY,御不情是来找少爷的,自家少爷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人家离家出走寻上门来了?可是为什么她先是找大少爷又是找二少爷,不会这两少爷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吧..

不得不说,男人脑补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八卦闷骚男。

“情情,不要闹了。”风无相虽然了解御不情的恶趣味但是他真的不想让这两守卫在知道真相后明白原来是自家小姐在调戏自己。他始终觉得能被御不情调戏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不得不说咱风无相童鞋吃醋了。

御不情撇撇嘴不满的嘟囔了两句,那两个守卫没听清楚,但是风无相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御不情说:“好酸。”风无相顿时无语,她就不能含蓄点?

“宿熙没跟着回来么?”其实这一点御不情果断猜到了,按照楚千阳的性子能把他气成那样的根据御不情的情报果断只有宿熙了,就是不知道宿熙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莫不是告白了?御不情暗自脑补中,还真有可能,不过楚千阳真是怎么回事?就因为宿熙告白了然后就炸毛了?然后就绝交了?然后就跑回来了?然后就自暴自弃了?这货脑子是不是有啥问题?好吧,这件事的确是难以接受。不过御不情却是异常的兴奋!刚回来就遇到这么劲爆的事情老天爷实在是太眷顾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天爷的确是很眷顾她,尼玛一个雷引下来就给自己劈穿越了。御不情不禁白眼,虽然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守卫再一次奇怪的看了一眼御不情,怎么连宿熙公子都知道?难道真的是关系不错?不过他们真心没有听说过啊。莫不是来找宿熙公子的?

“是,少爷是自己回来的。”守卫在楚千阳回来的时候也是很郁闷,虽然楚千阳很少回家,但是每次好像都是和宿熙两个人,这次却是只有楚千阳一个,他们也有些许的不习惯,不过主子的事情他们也不便多问,只能暗自猜测时不时宿熙与楚千阳闹矛盾什么的,看这次的情况貌似十分的严重,莫不是这两人因为女人而闹掰了?

想到这里这两人都默默地盯着御不情看。御不情则是贼贼的笑了起来,那模样实在是让两人不忍直视。总觉得那表情多少有些..猥琐。虽然这么形容一个十分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很不厚道。不过这是他们的心声啊。

御不情听这么说忽然特别想现在就进去看看楚千阳的模样,虽然是挂着关心为目的的看热闹,但好歹有那么一丁点的关心。

“哦,你去告诉楚千阳,就说宿熙的未婚妻前来拜访。”御不情就是一个说谎话不眨眼的主。什么都能掰出来。而且从来不打草稿。

守卫惊讶的看着御不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继而和另一个守卫对视一眼,传达了一个只有两个人才懂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去,快步的去通报。没错,那个眼神就是原来如此的意思。之所以说原来如此,那便是之前他们的暗自脑补,宿熙与楚千阳两人争一女结果自家少爷输了于是就恼羞成怒与宿熙绝交然后郁闷闷的回了家,然后自暴自弃从此发誓不再踏出楚家半步!而这位就是宿熙的未婚妻,也就是楚千阳与宿熙争抢的那一位,如今这一位来找自家少爷算什么呢,而且她刚刚还问宿熙在不在,莫不是宿熙失踪然后人家未婚妻找来了以为是楚千阳把人怎么了?或者是宿熙移情别恋然后未婚妻迷途知返认识到了自家少爷的好所以回来找楚千阳了?好吧,这两位果断是脑补帝。

御不情发觉自己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以至于这个守卫与另一个守卫暗自脑补她的事情都大度的不计较了,倒是风无相自从御不情说出那个‘宿熙的未婚妻’这五个字之后面色就一直不对劲,收起了雨伞的的左手几乎要把雨伞抓破,而那个留在这里的守卫似乎是感觉到了风无相身上的不良气息虽然很想多看御不情这个抛弃了他们二少爷的御不情一眼却还是没那勇气,只得低着头默默地用余光瞟向楚家内院,盯着守卫去的祈祷快点回来。明显是想赶紧看到好戏。

似乎是听到了守卫的召唤,只见一身白衣的楚千阳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就冲了过来,在看到御不情之后楚千阳明显愣了一下,继而还是被胸中的怒火给冲的没有了理智,又上下打量了了一下御不情身后的风无相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轻狂的道:“宿熙好样的,本少爷才回来几天这么快就有未婚妻了。”不屑的语气嘲讽的意味,可是御不情却从里面听到了酸味与怒火。

跟在后面的守卫与一直在这里的守卫忽然有些糊涂,少爷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总觉得少爷对这人貌似没啥感觉,那句话的意味倒是对宿熙少爷有点那啥。脑补帝脑继续补中..

风无相看着楚千阳的二愣子模样忽然笑出了声,紧接着咳嗽一声似乎在隐忍,不过御不情明显能感觉到风无相的不怀好意。那笑声就仿佛在说:瞧,你自己的弟弟都不认识你了,该说是你弟弟二呢还是你人品不好呢。

御不情知道楚千阳有时候不太靠谱,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比宿熙还要二。莫不是二还能传染不成?御不情郁闷了一下见楚千阳还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揍他。不过御不情还是忍住了,她觉得她实在是应该惩罚一下某只连自己亲姐都不认识的人。

“楚二少果然名不虚传啊。”御不情意味不明的道,后面的啊还特意拖长了音调,似乎在感慨什么。还未等楚千阳想明白御不情接着的话讲楚二少就要回归的理智给直接拍飞了出去。只见御不情笑的邪魅,开口道:“听宿熙说楚二少是他的生死兄弟,但是因为闹了些矛盾产生了误会,下个月小女子要和宿熙大婚,小女子便自作主张来给楚二少送请柬了,希望楚二少能够和宿熙重归于好,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