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恨刚才已经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他。
“他难道真有那么大本事能避开金中堂的耳朵而杀人于无形。”
“有时杀人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凭孟家的权势,他可以请人。”
“你的意思是他请到了一个无论轻功和武功都是超一流的杀手,居然可以在人称神耳的金中堂的身边杀人而不被发现,江湖上可能很少有这样的人。”
“是很少,不是绝对没有。”
展重生叹了口气:“我真的不希望这件事和孟栋扯上关系,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如果需要我的帮助你只管开口,要人,要钱,你只要我就给,我只希望在这一个月内你不要让我和王爷失望。”
“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破,要知道我一向当赵界像儿子一样,我不想看到杀他的凶手逍遥法外,就算是孟栋也不行。”
铁恨看着这威严的老人,直了直本来就直的象根标枪的身子。
“我想展爷帮我做两件事。”
“你说。”
“第一件,请展爷派人将这几天进城的人查查,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衙门的人手总是不够。第二件,我想要一个人帮我。”
“好的,你要什么人,你尽管开口。”
“我要的这个人现在不在京城,我想展爷帮忙把他找出来。”展家门徒遍天下,要找个人易如反掌。
展重生看着铁恨,满目疑惑,难道在京城还找不出一个能帮助他的人吗?展重生没有问,他知道铁恨会说。
“敢在赵王府内杀人,杀的又是三王子,足见凶手胆大。杀人之后不留任何线索,足见其心细。杀人之时无影无形,杀人后全身而退,足见凶手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强。面对这样一个艺高胆大心细的凶手,我想他一定感兴趣的。”
“你要找谁。”
“王风。”说到这个名字,铁恨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王风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亲密战友,当年血鹦鹉一役中,铁恨和他已是生死之交。
“你是说,不要命的王风?”
王风大笑,他笑的非常愉快,非常开心。他的确应该愉快和开心,无论谁中了要命的阎罗针,还能活到现在的话,他都应该非常的愉快和开心,都应当有资格愉快和开心。若不是碰到铁恨和萧百草用他们的西域魔室密宗解药,又加上铁恨用他的瑜珈内力为自己解毒,王风焉能活到现在。所以王风现在活的非常愉快,何况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壶上好的花雕,在他身边为他斟酒的是怡春院第一美人花伊人。美人如玉花生香,酒不醉人人自醉,王风觉得自己真的快醉了。
花伊人用她比花雕更醉人,比软玉更温香的语气撒娇的问:“那你还走不走。”
房内只有王风跟她两个人,这句话自然是问他的。王风看着她眼睛痴迷的道:“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赶我走我也不走。”
花伊人甜甜的笑了:“你可不许骗人家。”
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在房外说道:“房内可是王风王公子,在下伍可有事求见。”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房门已被撞开,撞门的是两个黑衣人,门一开两个黑衣人迅速进房两旁站立,伍可才施施然的踱了进来。
王风依然笑吟吟看着他们,王风本就是个不容易激怒的人,王风笑着说道:“我就是王风。”
伍可看着王风,他想不到一个看着有不速之客进入自己房间的人居然有那么镇定自若,他看着王风眼露出欣赏之色,道:“在下是长安展记钱庄的伍可,奉老爷之命有请王公子前往京城一叙。”语气已比刚才更为谦卑。
王风道:“你家老爷?”
伍可谦卑的道:“就是展重生展老爷。”
王风道:“莫不是铁掌无敌展重生。”
伍可道:“正是。”语气中不由滋生出一股傲意,无论谁能为展重生效命他都是值得骄傲的。
王风大笑道:“是他想见我?”
“正是。”
王风笑的更加厉害:“既然是他想见我,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大胆。”两个在一旁的黑衣人大喝,看着王风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两个黑衣人早已按捺不住,话音仆落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挥拳向王风猛扑过去。
伍可没有喝止他们,他也想看看这个能被老爷相请的人到底有几斤几两。“砰砰”两声,伍可根本没看清王风做了什么手脚,两个黑衣人已一前一后的被抛了出去,然后撞在墙上,再沿着墙角滑落下来后,就象堆烂泥般再也不能动弹了,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王风大笑道:“你们刚才没听见我对这位小姐说就是有人拿刀赶我走我也不走吗?”
花伊人早已在旁吓得花容失色,但看着王风的一双眸子却是充满佩服和爱慕,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不爱慕英雄。
伍可长吸了口气,那两名黑衣人已算展记的一流高手,就算自己也未必能在百招之内将他们打败,而眼前这名看起来年纪不足三十的年轻人居然能不费灰之力将他们制服,难怪被老爷如此看中。伍可毕竟是展记钱庄长安分记的掌舵人,并没有为之动容,他依旧微笑如春风,语气依然谦卑恭顺:“王公子想见在下老爷也很容易,不过有人恐怕……”说到这里,伍可适时而止,他毕竟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十年,这时他想以退为进。
可是,王风好像比他更老江湖,王风不去看他,手拿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兀自一口喝了。
伍可只好干咳两声接着道:“王公子可知道赵王府的案子。”
王风看着他,点头。赵三公子新婚日前夕在家离奇被杀一事早已传遍中原,江湖皆知。
伍可接着道:“如今这案子已被铁捕头接手,王爷令他一个月内破案,现今已是第三天了,案子毫无头绪,铁捕头无奈才请老爷将王公子找来,前往相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