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琮,万俟琮,我细细的回想,脑中却是隐隐的疼痛,我点点头,道:“嗯,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认识我?知道我家在哪吗?”
他转过身,走向墙边立着的木柜前,一边走一边道:“你叫阿玖,是帝都蓝将军长女,你生了一场病,大概把事情忘记了。”
我认真地听着,见他再走过来时,手中端了一木匣。
“把左手伸出来。”
我摸了摸厚厚的一圈纱布,听他的话伸过去。
万俟琮的手指好像一根一根的白玉,修长灵活,一大卷的纱布在他手指间渐渐变得纤瘦。我想,许是我生病了,在他这里治病吧。
纱布覆盖之下,腕色苍白,一道深入骨血的疤痕结着褐黄的痂。我盯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弄的。
待上好了药,我穿好衣服。万俟琮退了又来,负手道:“既然你伤势已好,该回去了。”
我坐在驾的稳稳地马车里,撩着帘子看外面,应当是初春吧,路旁地上一片嫩绿,渐渐的行人多起来,马车进了城门,在宽阔的石板路上行使。耳旁俱是叫卖熙攘声,我看得一时眼花缭乱,直伸了头出去,临街小摊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正看得尽兴,听的车厢里一个声音道:“好看么?”
“好看!”
“摔下去可别找我治。”
我撇撇嘴,坐好,却还是撩着帘子。
眼前的一切于我充满新奇,却又隐隐觉得熟悉。
行至一东西向的路口,马车停下。
万俟琮闭着的双眸睁开,撩开车帘,道:“到了,沿着路往前走,蓝府便是。”
我跳下车,道了声谢谢,未听见他说些什么,马车便转了头。辘辘的响声带起烟尘,我一直望着,直到转了弯,心里有些空空的,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比如保重,比如后会有期。
沿着路走,蓝府的牌匾悬在高高的门楼上。我有些激动,特意整了整衣裙,想着即将见到爹娘,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叩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一双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姑娘找谁?”
“不找谁,我回家。”
小伙子很是疑惑的盯着我,半晌方道出一句话:“姑娘走错门了吧。”
我也纳闷,退两步又看了看牌匾,蓝府,没错啊?
我指着匾额,想证明给他看,就道:“你看这上写的不是蓝府吗?”
小伙子自是没有去看,倒是生出了自豪,道:“这儿可不就是蓝府,蓝大将军谁不知道,我家将军可是跟着皇帝打天下的!”
我又道:“这儿是蓝府,我要到的就是蓝府,可见我没走错门。这儿就是我家,他说我爹爹就是帝都的蓝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