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顾凌霜倒是觉得有些紧张,刚才人多,倒也不觉得,又说了会话,这会也是没什么可说的,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才好,忽的想起一件事,道:“我叫顾凌霜,刚才和我一般大的叫顾花枪,你呢?”
“姓邵名钟毓。”
那边顾凌霜她俩说着话,这边万俟琮却是低低的浅笑,我问怎么了,他道:“早听闻北华左相风姿绝然,原来果真如此。”
北华左相?我一愣,指着那边的书生道:“你是说他?他是左相?”这也太年轻了吧?
万俟琮恩了一声,便颇有兴致的去看那书生左相了。
顾凌霜问书生是不是来科考的,那书生只答是,坐了片刻,方才那房间过来一人,只问书生还去不去游湖。
书生没有立即答,顾凌霜以为是自己碍了他们的事,直摆手道去吧,我要谢的都谢完了,我不碍事的。待书生出了房门,顾凌霜想起什么似的又奔到门口外朝那背影喊着祝他高中,走廊那头传来借你吉言。
我觉得顾凌霜也不必为他担心了,照万俟琮的说法能当上丞相肯定就是状元莫属了。
余下半月倒也没什么事,唯一称得上大事的就是隔日便是恩科放榜的日子,不过这与顾凌霜倒也没什么关系,但顾凌霜却不这么认为,只因救命恩人也在其中,顾凌霜觉着自己的去看看,不知道那书生考上了没有。
榜前早已围了里三层外三成大圈,顾凌霜寻了一圈也没见着那书生,只好自己挤进去看榜单。
因着四周都是男子,顾凌霜即便是比女子高也断没有高过男子,是以一抬头只看见的都是人家后脑勺,没办法,只得钻的更低,从底往上看。
寻了不过十行,便见那书生的名字写在上边,顾凌霜眼睛都看疼了,心里却更疼,自己那是什么吉言,早知道会相反着来,就说祝他考不上了,没准还能得状元呢。也不知道那书生怎样了,一定是伤心死了,顾凌霜听过不少落榜了寻短见的书生的事,每年都有,心里更担心了,那书生别不是一个想不开干傻事吧!
顾凌霜不知道书生住哪,只捡着熟悉的几家客栈去打听,哪家都没有住着叫他那名字的,眼看天就黑了,顾凌霜急得眼圈发红,只心里骂道傻子,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大不了再考,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没法子,顾凌霜只得回了府,想着没准是他走了,应该不至于寻短见吧。
顾凌霜郁闷了几日,也打听了几日那书生的消息,却是什么都没打听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