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亲生妈妈在,早就扑在怀里哭个痛快。
然后把自己的委屈倾诉出来,让她帮忙想个好办法,怎样才能得到骆承天的心。
可是,沈太太心里只有她自己的女儿沈琪,事事都先想到她,对她只是在沈老爷面前象征性的应付下,私底下都懒得搭理她,连一个笑脸,一句温暖的话都吝啬,那会真正的关心她,完成她的心愿。
她甚至感觉道,沈太太并不希望她能嫁给骆承天,这样她就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比沈琪嫁的好,因为在临江市不会有男人比骆承天身价更高,值得嫁。
既然跟他有婚约的不是沈琪,她宁愿沈曼也不会嫁给他。
她见不得沈曼比她自己的女儿沈琪过得好。
沈老爷整天忙于生意,哪里懂得女孩子的心思,而且对沈太太言听计从,就算想为她出头也没辙。
那天订婚宴上,沈曼看的真真的,沈老爷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要去给她讨个说法。
后来却被沈太太带到休息室,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他满脸乌云化为和风细雨。
沈曼也不指望他们能为她做什么,但是该说的该问的还是要说的。
这是程序,像现在被拒绝她也就真正的死心了,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重视。
既然爸妈不能替她做主,沈曼只能自己跟骆承天交涉。
事到如今,也豁出去了,她准备向骆承天坦白她的心事,她从小就想嫁给他,这是她唯一的梦想,从她明白什么是娃娃亲那一刻开始的。
沈曼给骆承天打电话,让他请她吃饭,她都回来好几天了,也没有见到他的面,问他最近忙什么,是不是把她忘了,在国外整整待了一年,他都不想她,他还是她的承天么。
骆承天为抢亲的事焦头烂额,那里顾得上这几天刚回国的沈曼,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立刻涌上愧疚感,她出国的时候,他跟她承诺过,等她回来一定会亲自去机场接她,并请她好好大吃一顿。在国外吃天天吃西餐一定吃腻了,想吃什么他都请她吃。
骆承天问沈曼想吃什么,他带她去吃。
沈曼想了想,说想吃他亲自做的饭,不知道他现在的厨艺是不是有长进了,记得以前他做的菜好烂,都难以下咽。
骆承天笑着回道现在依然厨艺很烂,要想吃得好,还是去吃私家菜馆。
最近在东环新开了一家,口碑很不错的,带她去尝尝。
沈曼却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吃,现在她就想吃他做的菜,哪怕不好吃也愿意吃。
那是家的感觉和氛围,两人点上几只红烛,再开一瓶红酒,即便是小菜不那么好吃,也会在温馨浪漫的氛围中被忽略的,这样的情形在国外的时候,她幻想过好久了。
为了补偿自己的失信,骆承天答应了沈曼的请求,在家里亲自掌厨招待她。
骆承天有几处别墅,简艾现在跟他住的那幢依然是五年前过户在简艾名下的那幢。
他是不可能带沈曼去那里的,即便是知道两人已经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也不可能让两个见面的,根本就没法介绍。
虽然他跟沈曼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谈恋爱,但一直是被外人看好的娃娃亲,自然与普通朋友又是不同。
两个女人见面身份难免尴尬,他处在中间也是难做。
便带着沈曼到了她知道的那幢别墅里,偶尔骆承天也会去住,有时候为了工作上的需要。
骆承天几座别墅都分别靠近骆峰集团的几家分公司,有时工作晚了,又懒得赶回到常住的别墅里,就会就近住到他另外的别墅里。
那些别墅虽然不常住,但是却有钟点工按时打扫,并不妨碍随时入住。
在去接沈曼的路上,骆承天给简艾打电话,说他公司里忙,晚上就不会回去吃饭了,让她自己弄点东西吃,吃了早点上床休息,他会尽快回去的。
如同五年前那次,他依然选择了说谎,没有告诉简艾是跟沈曼约会,怕节外生枝。
接到沈曼两人先去超市购置了食材,这才回到别墅。
两人把菜拿进厨房,沈曼打下手,洗菜择菜,拿碗递勺子,骆承天亲自掌勺。
时值下午,斜阳透过餐厅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厨房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平添了几分温暖浪漫而又梦幻的色彩。
骆承天腰间系着围裙,手拿锅铲,不时挥动着,专注地在菜埚里翻炒。
他俊朗冷凝的面孔,因那层金黄色而显得格外柔和,像个居家好男人。
“给我拿点白糖。”正在炒菜的骆承天眼睛没有离开锅铲,轻声吩咐道。
而沈曼正在痴痴看着他,已经走神了,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那么微笑的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从懂事起,就知道她跟他有婚约,长大是要嫁给他的。
虽然从来没有说出口过,在心里她把他当成自己的老公来爱。
此刻,他正在她面前炒菜做饭,耳边回旋着锅碗瓢盆的交响乐,鼻息间传来饭菜的香味,多么温馨的小家氛围啊,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他了。
如果早点开口表白,就不会孤单寂寞的苦熬那么多年。
她是个缺少家庭温暖的人,更渴望幸福的家庭生活。
骆承天喊了几声,不见沈曼回应,有些疑惑的侧脸望去,见她正在凝视着自己出神。
不由诧异的再次开口问道:“曼儿,我脸上有东西么?”
声音有点高,沈曼这才被蓦然惊醒,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有些不好意思的莞尔一笑:“有东西,很吸引人的东西。”
“嗯?是溅上油滴了吗?”骆承天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脸颊,不解的问道。
“是好男人的味道,承天若是嫁给你一定很幸福。”沈曼脸上的红霞更深了,在斜阳的映染下,宛若一朵盛开在春日的桃花,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给我拿下糖。”骆承天忽然想起锅里的菜,连忙翻动起来,笑道:“差点糊了,只顾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