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透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无论她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承受他的折磨和指责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要以为他会好心的放过她。
想着心里依然是莫名的悲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他跟沈曼卿卿我我的时候,她只能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而且不能有任何的情绪不满,否则依然是一场折磨。可是当她跟男人吃饭,不管怎样清白,他怎样的不动声色到最后依然免不了一场羞辱和折磨。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看你顺眼什么都好,看你不顺眼什么都是个错的说法了。
其实,骆承天说完简艾他心里也很后悔,但是气头上话又说的话,那是无意识的,而且潜意识里觉得说的越重越好,最好能将她一下砸晕再也不敢犯这样的错误才好。
今晚上的事情虽然他没有理由指责简艾,但是心里依然很是不痛快。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顾里跟简艾在一起,他心里就会冒火,就像打击惩罚她。
其实他不是个说话刻薄的人,他的话很少的,对外人基本上惜字如金,也只有在沈曼面前才会表现出温柔,在她面前变得刻薄而又八卦。
谁说恋爱的男人不会变,男人恋爱了也会在恋人面前改变秉性,这大约就是两人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吧。
他的话很难听,简艾肯定不能承受,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无法控制这样的情绪行为,而且也不想控制,她需要一点教训和颜色,若非万一真的哪一天被顾里挖了墙脚后悔就晚了。
又是无休无止的一夜折腾,什么时候结束的简艾都不知道了,既然他不愿意她情绪,那么她强迫自己睡觉就好了。
她现在似乎已经练成了神功,可以被骆承天折腾到半晕眩半睡眠的状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然是身边的枕头空着,骆承天总有这样的习惯,不管睡得多晚。他都会按时起床,丝毫不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而简艾不行,如果休息不好,第二天就会头晕整天没有精神。
梳洗打扮完毕,简艾下楼吃早饭,刘姨约摸着时间已经将早餐摆上桌了。
除了惯常的红枣莲子粥,小笼包,小菜,还有一碟蒸鱼。
简艾不由好奇的问道:“刘姨今个早上怎么做鱼?是有什么说法吗?还是什么日子。”
刘姨闻听她的话不由呵呵一笑,解释道:“是先生吩咐我做的,说小姐昨天晚上在外面应酬回来晚了,睡眠不足,又劳累的,今天肯定精神不好,就让我清蒸一条鲈鱼,帮你补补身子,这样上班才会有精神。小姐,你看先生对你多好啊,如今这样的男人可是少见了。”
简艾闻听也不由得感动,他总是给她一个巴掌又给她一个甜枣吃。
给她一个甜枣吃又给她一个巴掌,让她的情绪在欢欢喜喜中无处着落。
看鱼盘里完好无损的鲈鱼,简艾知道骆承天并没有吃,其实最应该吃的是他,昨晚上运动了一晚上的是他,早起的也是他,可是他却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疲劳,而记挂着她的身体,让刘姨给她蒸鱼吃,虽然气他昨晚上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可是若说不感动是假的。
女人心都是纤弱的,一点好就会记得,就会感动,很容易哄好的,只是很多时候男人不懂得珍惜,或者不知道怎么珍惜而已,其实,一句温暖的话,一个贴心的动作,都会让她僵硬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他总是好起来很好,可是差起来又让人无法接受。”简艾轻轻夹了一块鱼,喃喃自语的说道。
“男人嘛,在外面忙事业,特别是像先生这样的人,难免会有一些霸气和戾气,这是在所难免的,只要真心对小姐好,不比苛求,若非又怎么样在外面生意场上立足?”刘姨闻听简艾的话,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轻声解释道。
在她心里能看到骆承天跟简艾小两口相处甜蜜恩爱,比吃了蜜还要甜。
很早就失去了女儿,老伴又离开的她,在心里已经把他们当成孩子来疼了。
简艾知道她的心思,不想让她担心,便笑道:“我知道了,刘姨,谢谢你,帮我们做了太多的事情。”
“嗨,小姐又见外了不是,这是刘姨应该做的。”刘姨闻听简艾的话,假意嗔道。
“好好,不说,刘姨坐下来一起吃吧,这条鱼我也吃不完,做的很好吃,要不是肚子撑不下来,我会吃下一整条的。有空我跟您学做饭,我是什么都不会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羡慕能炒一手好菜的女人。”简艾很是失落的说道,不会炒菜是她的一个硬伤,都说女人要想留住男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会做几样让他欲罢不能可口小菜,可是她却做不出来,或许骆承天压根就不需要这些来留住她。
他看中的也不是她是否会炒菜,只是填补了沈曼无法在床上满足他的需求而已。
想到这里难免落寞和悲哀,刘姨自然不知道这些,见她情绪莫名的低落,还真以为只是因为不会做菜的原因,便连忙笑着劝慰道:“不过是炒菜,很好学的,等你休班的时候我教你。”
简艾闻听这话,连忙收回情绪,不能再让刘姨担心了,便借口笑道:“好啊,那太好了,咱们一言为定奥。”
“好的一言为定。”刘姨使劲的点点头,简艾想要做菜,那肯定是想在骆承天面前表现一番,这样的好事她自然会成全的,巴不得他们相处的好好的,你侬我侬分不开。
用过早饭后,简艾看看时间已经是快八点了,便跟刘姨告别去上班。
她开车刚驶出小别墅不远,却看到了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影,似乎变得更加纤细羸弱了,看在眼里不由蓦然心疼,他更瘦了,显得身材也更高了。
不知道如何面对,索性不去面对,简艾犹豫着,便调转车头,想要走另一条路。
却不想那个人追了上来,他跑的很快,以至于身体像风中的纸人一样摇摆不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