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难道传言中所说的那些全部都是假的?"乔麽麽惊讶不已,很是艰难地消化完太后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看来,她今天没有跟随太后一起出席皇上的生辰宴,似乎漏掉了不少让人惊憾的事情。
"那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必要去追究么?事实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知道那个女人不丑不傻,还万分的妖媚惑人,而我预备让她生不如死就行了!"太后满脸恶毒地冷哼着,长长的指甲在梳妆台上划下两条深深的痕迹,就仿似划在欧阳笑心的脸上一样。
"可是她是如何进宫来的呢?她不是被曜王爷贬为贱奴了么?她不在曜王府老老实实地呆着,怎么反倒跑到皇上的生辰宴上来了?"乔麽麽不解地问道。
"呵,这就多亏了哀家的那个好皇儿!"太后冷冷一笑,嘴角扬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弧度。"那个女人可是皇儿亲自派人去曜王府接进宫来的!皇儿还爱屋及乌,别人送的一个连台面都上不了的生辰礼物,他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看都不让人看一眼!更甚至,他还为了维护那个女人,对我这个母后没有好态度跟好语气!"
"太后,照你这么说来,皇上八成是看上了那个欧阳笑心。"乔麽麽皱着眉头,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好本事,不但勾引了安亲王,现在连皇上也被她给魅惑了。这样不知廉耻的狐狸精,留在世上岂不是祸害?
"什么八成?皇儿看上了那个贱女人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你是不知道,皇儿在那个女人面前破了多少例!"太后越说越气愤,她那个冷如千年冰山的儿子对她这个母后都从未有过好脸色,却对着一个下贱不堪的外人笑容满面、温柔似水,这叫她如何能不生气。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将欧阳笑心一刀一刀的凌迟活剐。
"哼,还记得皇儿在辰曜大婚之前曾来找过哀家说要纳那个女人为妃吧?想必那个时候皇儿就已经发现了她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不堪,难怪宁愿跟哀家撕破脸也坚持要纳她为妃!"
听太后如此说来,乔麽麽只觉得皇上对欧阳笑心怕是已经用情不浅了。如此祸害,越快除掉越好。
"太后,我们还是尽快找个机会将这个女人召入慈安宫,然后好好地出一口恶气吧!"
"这个还用你说,哀家自有主意!"太后弹了弹又长又尖的手指甲,嘴角勾起的笑容阴森狠毒如地狱恶魔。
夜色浓黑如墨,晚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电闪雷鸣,瓢泼般的大雨倾泻而下。
然而这样糟糕恶劣的天气,却丝毫也影响不了暗夜里阴谋的滋生蔓延,反而给了血腥和杀戮最好的掩护。
此刻的古刹林中,一场激烈的打斗与厮杀即将拉开序幕。
"谁派你们来的?"皇甫辰曜高傲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骤然出现的几十个气息沉稳,实力不凡的蒙面黑衣人,妖娆摄人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危险的光芒丝丝蕴漾而出。
这些黑衣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杀手组织,他们浑身散发出来的强烈煞气和寒气,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辈。待会儿打斗起来,肯定不是容易对付的劲敌。
"你没必要知道!把命留下就行了!"带头的三名黑衣人中的其中之一冷冷出声,阴森酷寒的眸子里染不进一丝感情,能看到的只有浓浓的杀机。
皇上这回可是下了死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今夜杀不了曜王,他们如何回去复命?
"呵呵,口气倒还不小!"皇甫辰曜冷笑一声,妖媚的桃花眼中冷光乍现,凌厉慑人的眼神如鹰隼般紧紧锁住那名说话的黑衣人。"本王倒要看看今夜究竟是谁让谁下地狱了!"
说罢,他邪魅地眯起双眼,神情阴冷而狠绝。被雨水淋湿的长发紧贴在他的脸侧,薄唇紧抿,面色森然,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杀意森森,凶绝狠绝。
那名被他紧盯着的黑衣人心头不觉泛起一股寒意来,但见惯了血腥和杀戮的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大家一起上!"他猛地大喝一声,随即横剑挥出,飞身跃起,迎面刺向马上的皇甫辰曜。其他的黑衣人见状,也纷纷拔剑,群攻而上。
"保护王爷!"惊玄急急地喊了一声,随即从马上腾空跃起,把剑挡开了刺向王爷的那一剑。肃着脸看了看已经飞身下马的其他几个影卫,八人达成共识,立刻分为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主子密密实实地围在了中间。
"这些人不好对付,你们各自顾好自己!"
皇甫辰曜沉声吩咐了一句,而后抽出腰间缠着的三尺青锋软剑,强劲的内力贯于软剑之中,剑尖一抖,凌厉的杀伐戾气尽显。
"上。"领头的黑衣人冷喝一声,其他的人顿时蜂拥而上。
两方人马缠斗在一起,激烈的厮杀迅速展开。双方的招式皆狠辣不留情,毕竟这是稍不留神就会丢命的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打斗越来越激烈,雨也越下越大。
在这样的暗夜里,兵器的撞击声,抑或是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都显得异常的清晰,也异常的恐怖。
鲜血混和着雨水在地上四处流淌,血腥和暴戾肃杀之气弥漫了整个古刹林。
在双方皆看不见的暗处,一支泛着绿光的利箭悄然对准了皇甫辰曜的背心...
绿意盎然的翠竹林内,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优雅静谧的环境好不清新怡人。
欧阳笑心慵懒地靠卧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旁还摆着一张小木几,几案上放着一套笔墨纸砚。
舒爽的凉风阵阵袭来,扬起她的衣袂和青丝随风飘舞。就见她闭眼静思个片刻,然后便起身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一阵,接着又躺下闭目静思,然后再起身写写画画,如此反复。
"小姐,你到底在干吗啊?"一旁陪着的巧儿看得是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自家小姐如此这般的折腾来折腾去究竟是想做什么。休息不好好休息,要写东西也不好好写东西。一会儿起身,一会儿躺下的,她看着都累呢。
"说了小丫头也不会懂的。"欧阳笑心柔语说了一句,仍旧闭目躺着。
"可是小姐不说我更不会懂呀,害我在一边看着小姐干着急。"巧儿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伸手拉了拉小姐的衣袖,撒娇道,"小姐快告诉我嘛,你折腾了这么一上午到底是想做什么,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呵呵,小丫头就喜欢瞎想,你家小姐什么时候让你担心了啊?"欧阳笑心起身坐了起来,轻笑着捏了捏巧儿的鼻子。
"切,小姐让我担心的时候还少么?"巧儿撇了撇小嘴,伸手拿起几案上的一小叠宣纸,前前后后地翻看着。写字的部分她不认得,但画图的部分她还是可以大致看懂的。随手抽出一张,一边看一边疑惑地问道,"小姐,你是想要做衣服吗?可是这个图有一点奇怪呢,看着像是一件衣服,但跟我们穿的衣服又不太一样,好像比我们的衣服要简洁得多,没了那么多丝带,但又多了不少扣子。"
"恩,这些的确是画的服装图纸。"欧阳笑心点了点头,拿过巧儿手上的图纸,笑着解说道,"扣子远比丝带来得方便,也不容易走光,呵呵。"她总觉得她们现在穿的那些丝带超级多的衣服既繁复,又不太安全,一拉一扯就容易垮下来。
"小姐,什么是走光啊?"巧儿歪着个脑袋,不太理解这个词。
"就是春光泄露的意思。"欧阳笑心随口说道。
可她才说罢,巧儿又满脸好奇孩子地问道:"小姐,那春光泄露又是什么意思?"
"呃..."欧阳笑心只觉得自己头有些大了,无奈地笑了笑,懒得再多做解释。"巧儿,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呢?改天给你找本十万个为什么看看好了。"
"小姐..."
她话还未说完,欧阳笑心便赶紧打断她:"停,别问我十万个为什么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小姐,我又不是要问你十万个为什么是什么东西。"巧儿努了努嘴,有些委屈。"我是想问小姐做衣服干什么。还有,除了这些画图,其它的几张宣纸上都写了些什么。"
"哎,我真是服了你这个小丫头,问题还真是一堆一堆的。"欧阳笑心好笑地摇了摇头,决定还是改天抽空好好教小丫头识几个字比较好,写的什么东西可以让她自己去看,免得总是被她缠着问东问西,说得她头都大了。"巧儿,跟你说,这些衣服做出来不是给我穿的,而是给酒楼招聘来的伙计准备的统一工作服。眼下都快过去三个月了,我想我的'天上人间';也装修得差不多了,前期工作相信很快就会完成。那么接下来就该着手准备一下开张那一天的具体事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