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为今日做了不少点心,就连沈元婴房中床帐下的红枣也是一手准备的,总之连心成亲时她不能做的都一一做了。
“沈管家你可要对我们银杏好点,欺负她我就揍你。”说还不算,连月还挥拳头。
小厮门热闹的声音瞬间停下了,皆尴尬地望向连月。
沈元婴却很正经地拱手致礼,“连姑娘放心,在下不会有负于她。”
见他如此认真的保证连月也算是放下心来。
“呦呦,新娘子来了。”众人起哄中。
武纤纤亲自搀扶着银杏,可想而知视她有多重要。
“沈管家,我就把银杏托付给你了。”
“夫人请放心。”
沈元婴接过手,如今佳人在眼前到让他有些恍惚,那红盖子下就是他此生要陪伴的人。
银杏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呆会...呆会就要唤他相公了。
众人热闹打趣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到了拜天地的时间了。
连月看着大家簇拥着新人而去,而自己却落寞地回厨房。
厨房还有自己白天做剩下的薯条汉堡,接连几日吃这个连月也觉得腻味了,此时它本着吃货的原则消灭,却是食之无味。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送入洞房的声音,连月蓦地哭了出来,不是哭银杏而是哭自己。
尚云初知今日是周府沈管家的亲事,故而早早地来找连月,可是找了一圈不在房里也不在后厨。
等晃悠到前厨时看到的就是连月一边吃一边哭的情景。
“月儿谁欺负你了?”尚云初愤慨地上前,看着她脸上的眼泪又是心疼又是难受。
连月差点噎着,看清了来人是尚云初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
尚云初擦掉了她的眼泪,这回却是柔情地说道:“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连月无话,她怎么说是因为你要走而哭的?
“我只是太高兴了。”
“是吗?令妹成亲那日也不见你如此落魄啊。”
“我...”连月语塞。
尚云初挑着她的黑发在手中细细摸着,脸上看不出表情,“你是不是不想我走?”
“没有。”
“月儿,不要骗我。”
“你明知我骗你又何必说出来?”
两人陷入沉默,与别处热闹的人声简直是两个世界。
“月儿,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连月不可思议地抬头,一瞬间她有惊喜,也有犹豫。
半晌,她艰难地说:“不,这是你的职责,出海听起来是很好玩的事,你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耽误财路。”
“可你知道钱财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但是这对你们家很重要,你们尚家代代富裕,可这天下的商人多了去了,能出海的有几个,我是不懂你们生意上的事情,可是这国内外的贸易的重要我还是知道的。”
这回无话的是尚云初了,“万贯家财又如何,若不是身在尚家我才不会去学那些生意经,如今我爹清闲把一切交给了我,可谁问过我想不想要?”
尚云初抓着连月的手腕越来越紧,连月吃痛却没有喊出来,等到尚云初反应过来时,手腕的青紫已经无可挽回了。
“对不起我...”尚云初看着细嫩的手腕有了伤痕恨不得掐自己,“月儿你打我也行,你...你别哭啊...”
连月只是摇头,她靠近他的胸膛,声音轻柔又飘忽,“对不起,是我没想过这些,可是,我想知道没有你在的日子里,我能不能一个人坚强地生活,我讨厌自己的懦弱,不然我前世就不会想到以死来逃避,尚云初,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自从喜欢上你我就很排斥这种感觉,我不相信任何人,可是这是个机会,我真的不想成为一个生命里只为男人而活的人了。”
“......”
这话说的真让人心疼。
尚云初也知道自己被打败了,他抱紧怀里的人,“事实会告诉你的月儿,我和那个男人不一样。”
“嗯,我知道。”连月擦擦眼泪破涕为笑,谈了再久的恋爱由如何,若是不懂你,那一切只是过往云烟。
“乖,不哭了。”
“我不是小孩子别拿这种语气啦!”
“月儿和小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尚云初!我可是比你大的!”
“那如今也只是比我矮一个头的丫头啊~”
连月气鼓鼓了一张脸,刚刚的悲伤也不翼而飞,这个小子居然说她小!
尚云初看出了她的不服气,邪邪一笑,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向房间。
“尚云初你想干嘛!”连月吓得叫了出来。
“月儿小点声,你想让人发现?”
说来也是恶趣味,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可晚上幽会的事还是那么乐此不疲。
进入自己的房间那就是一片黑暗,连月被放在床上那一刻,某个人便压了上来。
“尚云初,你想吃干抹净?”连月咬牙切齿。
“我只想让月儿明白为夫到底是大还是小~”
尚云初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荤话,连月心中一百个唾弃,这是一个色狗,色狐狸,色狐狸狗!
连月一向不是任人宰割的一方,不过如今手腕在人家手里,力气却使不上来。
“痛...”
“哪里?月儿我又弄痛你了?”
尚云初闻言果然松手,连月趁此机会反扑,连尚云初都不得不感叹,小小弱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哼,小样。”
黑暗中彼此的喘息声都听得见,连月咽了一下口水,某个梦忽然重叠,不行不行,把持住把持住,尚云初和蛋糕自然是先吃蛋糕。
尚云初一向是自持力很好,总能刹住车,可是就这样一动不动也是无形的挑逗啊,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这么玩了,万一真出事就...
与此同时,连月很合时机地放手了,她正襟危坐,“看你还把我当小孩子。”
尚云初轻笑,依旧不怕死地说了句:“就当了。”还顺便摸了摸某只的头顶。
这也是一种情趣,连月也不再生气,这返老还童的事别人相求都求不来。
“你回来一定要给我带礼物,你生辰送什么我想好了。”
“月儿不送也无碍,反正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连月表示即使如此,那他的礼物也免不了。
另一对新人送入洞房后,大家该闹的也闹了,该说的也说了。终于红蔓纱帐,只剩下两个互诉衷肠的人。
沈元婴轻轻挑起红盖,在精致的打扮下,她显得更为可爱诱人。
银杏在此之前早就该设想的想过了,如今眼前一亮,爱恋的男人站在眼前竟是俊美地挪不开眼。
“娘子今天很美。”
沈元婴开口第一句就是让银杏羞的找不着北,她选择沉默。某人倒了两杯酒,银杏慢慢接过,交杯酒原是那么心动的酒,好似这小小一杯便会醉。
看着新娘越发红润的面孔,沈元婴轻吹蜡烛,今夜过去,他们就被绑在了一起,而他也很乐意被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