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你放心,等你到我身边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把现在对你的伤害都补回来的。于新在心底暗暗发誓。
"至于叶家老太太么..."萧雨说道,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当年自己那么费尽心思地去讨好她都没用,现在怎么还可能转变对自己的态度。
叶家大门,我是绝对会进的,既然你说有你一天在就不让我进,那就让你不在好了。萧雨看着杯中的就,一字一句地说道:"也许,她很快就会去见她老伴儿了。"当然,如果你心胸足够大,怎么气都不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于新听到萧雨的话,只感到彻骨的凉,这个女人,还是女人吗?太狠了。当年气死叶伯父就已经搞得叶家鸡犬不宁,现在居然有打起了叶伯母的注意。
于新的心里,忽然就很同情起叶城来了。叶城,看看你都招惹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自己还是带着蓝蓝赶紧远走高飞吧,这么复杂残酷的环境,真的不适合她。
于新对上萧雨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你也不要做得太过了,毕竟她还是叶城的母亲,而你也想要重新挽回叶城的心的。你继续喝,我先走了。"
萧雨点点头,看着于新走出去的背影,神色莫名。
在于卿充满自责,愧疚,怀恨的情绪当中时,彭蓝的电话打来了。"你丫的还记得我啊,你这几天都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好有没有良心啊?你想急死我是不是?"电话一接通,于卿就是一阵语无伦次的臭骂。
彭蓝再电话的那头笑得很无奈,不过也在于卿的骂声中听出了浓浓的关心。于卿说的还真贴切,自己可就真的差一点就死了,不过,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候还真的是很傻呢,看看于卿,多关心自己。
鼻头有点儿发酸,真的,就差一点见不到她了呢。声音有点儿哽咽,彭蓝对着话筒说:"于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在医院呢。"
于卿一下就安静了,她听出了彭蓝声音里的不对经,一听说彭蓝在医院,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说道:"你怎么在医院?谁住院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算了,你告诉我你具体在哪我过来吧。"
彭蓝听着话筒那边像是连珠炮的声音,笑了。
于卿冲进病房,就看见彭蓝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病□□。于卿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彭蓝的手,焦急地问道:"蓝蓝,你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
彭蓝一脸惭愧地说不出话,只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于卿顺着彭蓝的视线看下去,脸霎时就变了。甩开彭蓝的手,于卿脸色冰冷地对彭蓝说:"彭蓝,我于卿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说完就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彭蓝眼里瞬间就涌上了泪花,起身穿上了鞋,下床。
于卿的眼泪喷破而出。彭蓝手腕上的伤疤,她看见了,相信傻瓜也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彭蓝那个笨蛋,怎么能那样子,自己这几天找她找的寝食难安,她却在这里学别人玩什么自杀。
于卿心里的愤怒都不是能盖的住的,她彭蓝到底把自己这个朋友当什么?那个伤疤,那么恐怖,一定很深,还两条,那个笨蛋不是一向怕疼吗?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彭蓝果不其然地在楼梯口得卫生间里找到了在这偷哭的于卿。
彭蓝走过去,小心地拽着于卿的衣服说道:"于卿,对不起,我错了。"
而于卿只是狠狠地夺回了自己被彭蓝拽住的衣服,一言不发。
彭蓝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于卿,说道:"于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保证。"
于卿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回报着彭蓝,举起拳头就向彭蓝的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哭:"你个小没良心的,这种事情你也做的出来?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
虽然于卿的拳头一下下地打在彭蓝的背上,可是彭蓝没有一点疼的感觉。于卿即使情绪失控,可是也没有忘记彭蓝现在还是个病人的事实呢。
"于卿,我错了。"彭蓝轻轻地说道,任于卿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成一团。
病房里。
于卿拉着彭蓝的手,小心地抚摸着彭蓝手腕上丑陋的疤痕,心疼地说:"还疼么?你怎么就这么傻?这几天没有你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什么东西都没有写,尽忙着找你了,你倒好,居然..."于卿的眼泪又下来了,滴到彭蓝的手腕上,很烫。
彭蓝摇摇头说道:"已经不疼了。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太傻了,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忍心割舍的下。"
于卿一听这话,火气有上来了:"你还知道我是你朋友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到脑子背后去了。"
彭蓝忙向于卿道歉着说道:"没有没有,只是当时大脑一片混乱,万念俱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的,那刀就那么下去了。"彭蓝盯着于卿的眼睛,很认真地继续说道:"于卿你知道吗,在病房醒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傻,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保证。"
于卿拉住彭蓝的手,说出自己的疑惑:"蓝蓝,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我们送你回去的时候你虽然伤心,但还不至于...是不是叶城后来又对你说了什么?"
彭蓝沉默里一下才说道:"第二天早晨,萧雨约我出去了。她对我说了一些话,我一时情绪激动,才会..."
一听见萧雨的名字,于卿立马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只要是这个怒人出现,都绝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她到底你对说什么了?"
彭蓝笑了一下,说道:"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是我自己割舍不下,太在乎,才会弄得伤痕累累。"
"那,他,知道吗?"于卿小心翼翼地问道,就怕一不小心触碰到彭蓝心里的伤口。
"你问的是,萧雨找我的事,还是我自杀的事?"彭蓝苦笑着问道,知道于卿话里面的'他';指的是叶城。
再次想起这个名字,彭蓝的心里依然发疼,原来还以为,会不在乎呢,彭蓝自嘲地一笑,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忘却的能力。怒过没事,还有时间这么好用的东西在。
时间是最伟大的,无论什么东西,都会被它带走的。于卿在她的文章里写过,那些曾经我们以为会永生不忘的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就在我们对他或者它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所忘记,知道我们某日猛然想起,却再也记不起故事中人的脸,和故事里的哭。
一开始看到这段话时,彭蓝还笑话于卿说她是瞎矫情,而现在,她却相信那是真实的写照了。刻意记住的事情都会忘记,更何况一直想忘记的事情了。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是指,你在医院的事情。"于卿说道。她还是做不到像彭蓝那样神情自若地说出'自杀';那两个字,总觉得对于那两个字有点后怕。
"我醒来的时候,他来过。"彭蓝的话,已经染上了些许的伤感。
知道来,还算有点良心,于卿问道:"那他说什么了没有?"
彭蓝摇摇头,说道:"他和我哥在病房里打起来了。我那时候情绪太激动,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什么。"
"什么?打起来了?"于卿失声叫道:"他太过分了。"
"过不过分,已经不重要了。"彭蓝苦笑着接着说道:"我们,已经结束了。"
于卿看着彭蓝那张很熟悉的脸,忽然就觉得不平起来:"结束?你要就这么便宜他们?便宜那个女人?就这么灰溜溜的走?"
"那又不怎么办?像个泼妇一样冲上去对着萧雨又打又骂?还是,像个弃妇一样跪在他的面前哭着求他不要离开我?尽管我是一个真正的弃妇,可是那些,我做不来。于卿,那些我真的做不来。"彭蓝平静地说。
于卿看着彭蓝,这才发现彭蓝似乎那里不一样了,不是指容貌,好像是内里什么的都和过去不一样了。"弃妇?叶城说了他不要你了?"于卿问道。
"萧雨说,其实叶城早就对她说已经不喜欢我了,说我是小孩子心性,需要他一直哄着,一点都不善解人意,也没有女人的魅力,不像个真正的女人。他很累,想离开我,只是因为妈喜欢我,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彭蓝对于卿说着萧雨告诉自己的话。明明已经说好不在乎了,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忘记了,可是再次将这些话说出来,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疼呢?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什么?这些话,是叶城说的,还是萧雨说的?不会是萧雨在从中挑拨吧?"于卿疑惑地说。难道叶城真的对萧雨说了这些?所以萧雨才会有恃无恐地出现在叶家?可是,在萧雨出现以前,叶城对彭蓝的态度,于卿可是看在眼睛里的,也没有萧雨说的那么不堪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