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艰苦奋斗以后,桑桑终于算是走到了平坦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桑桑总是感觉薄烨的情况和她相比之下会好那么一点,但是也好不了多少,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经常走山路的人身上。由于赶路的疲惫桑桑也就没有精力和心思去想那么多,直接跟着薄烨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以后,桑桑稍微的调整了下呼吸,来到了薄烨母亲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时,听到里面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死老太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舅舅现在忙着升官,我才懒得回你这狗窝呢,你瞧瞧,我手上这穿金戴银的都是我舅舅给的,你们给的起吗?你们不就是仗着那小妖精嘛,我告诉你们,我舅舅是官,他是官,那小妖精估计是回家了不敢再来了,你们还想指望她,哼,别想了。我告诉你们,就是她来了我也叫她脱层皮,然后跪下给我道歉。”
这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耳熟,好像是薄烨的大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进去了还指不定她能再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虽然自己并不怕她,也不怕她那所谓的舅舅,但是还是别给薄烨的父母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才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二嫂的声音,看来大嫂是趁着家里没男人在,所以才敢来闹事,估计也就是想从薄烨的母亲那得到一比好处。“大嫂,娘哪点对不起你啊,从你进家门就没让你做过重活,连烧饭都不让你做,就是怕你受委屈。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呢,好歹她也是你娘啊。”二嫂带着哭音小声的说道。大嫂听到这话便笑了起来,说道:“呸,什么我娘,你娘啊,我可没这么不要脸的娘,那小妖精嫁过来以后成天讨好着,巴结着。你们压根就没想想那小妖精怎么会来你们家?指不定是在外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懒上你们家了,这要不是肚子大了谁让自家女儿遭这罪,生出来的也是个野种。他儿子有本事就不会娶不到婆娘,那么我也就不用受那么大的罪,还有,我从来就不干活的,你们敢让我干活,你们活腻了。我给你桑家还生了个儿子呢,”
越说越不像话了,桑桑实在是受不了她了,想推开门进去,但又觉得自己进去只能把矛盾升级,于是去叫薄烨。回到屋里桑桑把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下,然后按照薄烨指的路去找薄烨的父亲和兄长们,桑桑也希望大嫂别那么快走,让她有时间可以去把族长叫来,把这个女人彻底的赶出家门,那么以后就算是致富了也不会有她的一份了。
想到这,桑桑用了最快的速度叫上了薄烨的家人,在去的路上碰到了族长的家人,顺便让族长一起过去一趟,希望能把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好。那样的话离她的计划有更加接近了一步,那么大家以后也就会过的舒服一些。
桑桑扶着族长来到了薄烨家,看到薄烨一只手把大嫂从房间里拉了出来,拽到了地上,双眼通红,似乎想从大嫂身上发泄,也许是收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导致他这样的行为。薄烨怒气冲冲的冲着大嫂吼了一句:“这不是你的家,你可以滚了,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大嫂仍然不知死活的朝着薄烨又扔东西又撒泼的,薄烨的怒气已经到了一个无法再去隐忍的地步,双眼通红的朝着大嫂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步子很小,也很慢,但是每走一步都会让人感觉到他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种阴冷,都会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大嫂也怕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像后面挪去。
这种情形有些不对劲,感觉薄烨真的可能杀人,桑桑从族长身边冲了出去,拉住了往前走的薄烨,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那么的冲动。感觉到薄烨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桑桑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有把握能够劝服薄烨,也没有把握能够让自己不收到伤害,但是她觉得为了大嫂让薄烨或者说是薄家受到什么损失都是不值得的。
看到情况稳定了下来,大嫂又开始了骂骂咧咧,这时村里的居民也一个接着一个的说着大嫂,族长有些头疼的望着这一家子。桑桑看了看大嫂,又看了村民的反应,对大嫂说:“大嫂,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你没看到你刚才差点就没命了吗?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你自己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如果你不想活了,别扯上我们,我们不希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也不怕麻烦自动找上门。如果你觉得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意见,你可以直接的提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来,如果大家都认为是我的错,那么我一定改。如果我做的事情让你挑不出毛病,那么请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什么叫做我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什么叫做我一定是赖上薄家了。还有什么叫做就算生出来也是野种。如果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看见桑桑那副样子,大嫂真的恨不得把她活生生的撕开,但是她也是完全凭猜测才说出那些话的,谁叫桑桑一来就事事压着她,让她连在婆婆面前要钱的机会都没有了,看她带了那么多的嫁妆,家里肯定很有钱,那么给婆婆的东西也一定不会少。
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不甘心,但是又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够把桑桑给赶走。于是心生一计开口说道:“你既然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么会让三郎碰你,还说你本来就是水性杨花。你有本事就拿出你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证据啊,那么让大家伙一起瞧瞧,瞧瞧我说的对不对。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嫁到这个穷地方,而且嫁的还是一个穷鬼。”
这样的借口让桑桑感觉到很无奈,这完全就是不讲理,她可以这样但是自己不能这样,难道就只能听之任之?在想办法应对时,薄烨出声了,声音好像是冬天的霜,冷的吓人。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嗜血的光芒,边走边说的朝着大嫂走过去。
“大嫂,这类事情也只有你能说的出来,是不是你曾经做过?难怪你会那么的熟悉,这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能耐得住寂寞吗?大嫂,你是不是该把你嫁进薄家之前的行为交代清楚呢?还是你想让我替你说?或许你认为大家都很想听听关于你的那些事情。”薄烨的声音很轻,很冷,话语也很尖锐。这是对妇女最大的侮辱,尤其是对与桑桑,关于贞洁问题,桑桑个人到是无所谓,但是这里的民风估计不会开放到接受一个女人的不贞。
桑桑很是害怕,她看到薄烨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一些本来应该埋藏在心底的一些事情,这眼神,这动作,这语气,真的是太像了,如果说是同一个人,那么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的好,又为什么百般的讨好自己,就算是新婚之夜也是他们各自睡各自的。薄烨在圆房的事情上一直没有难为过自己,一直说是等自己完全适应了之后再来讨论这些事情。如果说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他为什么会和那个“他”如此的相像,不光是相貌,连语气,动作,神态都是那么的相似,这个时间上真的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吗?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吗?桑桑在心里一直反反复复的问着自己。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的桑桑并没有留意外界的话,但是听到乡亲们大声的喊了起来,才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似乎是薄烨抓到了大嫂的什么把柄,又或者说是薄烨从大嫂最里套出什么话,大嫂要被浸猪笼。好像是因为失贞,这对于薄家无异于是一次严重的打击,这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家里出了个不贞的儿媳妇,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在这个村子做人。
看到一直沉默的二老,看着薄烨体弱多病的母亲无力的靠在薄烨父亲的怀里,手还在发抖,桑桑感觉到事情不妙,要尽快将薄烨的母亲扶到床上去。不管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这对于薄家来说都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打击。
实在是不忍心看见二老这样,于是走到了族长跟前,对族长说道:“族长,麻烦您跟我来下,有一些事情我还是想和您商量下。”族长跟着桑桑来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桑桑开口说道:“族长,这件事说实话,我估计薄烨也只是猜测而已,如果仅仅凭借猜测而且还没有找到奸夫,就这样的把大嫂浸猪笼的话,我怕她娘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我娘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受不起这刺激,如果真的查明了,真的浸猪笼了,我怕她也不活了,您让她的脸往哪搁啊。”
族长听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如果就这样放走了她,恐怕薄家的日子会很难过。吕家恐怕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桑桑给族长出了个主意,族长也觉得不错,便开始找村民们商量着,实施着桑桑的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