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十四年十月初五
街上十里红妆,嫁妆从安国侯府所在的朱雀大街出来,走了半个时辰,嫁妆都还没有出完。
街上的人都去凑热闹了,都在讨论着这个婚事。
“这安国侯府的哪位小姐出嫁啊?”
“是二小姐。”
“就是那个白痴二小姐?”
“还真有人要她?”
“听说是平远侯府的侯爷呢。”
周韶宁拎着酒壶,冷冷地看着下面挑着嫁妆的挑夫们。
不一会,身后的门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老的浓妆艳抹,少的看得出刚及笄。
“世子啊,这可是新来的姑娘,还没有**了,就直接给您送过来。”那老的是京城惜花楼的老板,结交着不少达官贵人。虽说是朝廷明文规定不准官员***可是,那暗地里,还是有不少人好这口,只不过保密一些罢了。
那老鸨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周韶宁道:“人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老鸨又对那小的姑娘,说道:“这可是贵人,给我好好伺候着,不然小心的皮。”
老鸨刚出去,就有一个玄色人影上前,递了一包东西。那老鸨掂了掂,嬉笑道:“还是世子爷爽快,少年仔,要不要妈妈也给你找个雏儿啊。”
陈武冷着一张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是老鸨是做什么吃的,冷脸也看多了,依旧面不改色地嬉笑道:“你要是改主意了,就过来哦。妈妈我手底下可是有不少姑娘呢……”
说完就扭着腰离开了。
“这么扭,也不怕扭断了?”陈文道:“世子里头忙了?”
陈武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七月十五之后,世子就隔几天就要找一次,不然就……”
“主子好像自从那天之后,每天不是杀人就是找女人了。”陈文道:“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陈武沉默不语,他真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好好的,怎么会从那天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就连公主都病了,有人说是因为两个小县主的事情给闹心的。
陈文好奇地透过门缝看里面,道:“哎,那个姑娘进去多久了?”
“刚进去。”
“那估计没有一个时辰是完不了的,咱们要不出去呆一会吧。”陈文神秘兮兮地道:“主子这会说不定还不希望你呆在门口坏他好事呢。”
“这……”
陈武又看了一眼房门,听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声音,然后才走开。
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人斜躺在榻上,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放在窗棱上。另一个人,也就是惜花楼刚送过来的小丫头,怯生生地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四周。
“叫什么名字?”
“叫小雪。”
“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小女孩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周韶宁笑了,他笑得有些苦涩,然后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之后,把酒壶扔到一边。
“今天不能杀人,就只好找女人了。”
他走到小雪跟前,半蹲下来,然后一只胳膊把小雪抱起扛在肩上。步履轻盈地走到床边,然后一个翻转,小雪的人已经落到了床上。
在她脖颈闻了一下,道:“花嬷嬷果然是下了功夫了,给你用了麝香。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看来她是很看重你啊。”
小雪不知道什么看重不看重的,她只是知道,从小是花嬷嬷把她养大。然后交了她不少伺候男人的本事,但就是一直没有***她也不知道那些方法合适还是不合适。
“她没有教你该怎么做吗?”
小雪点头,然后自己解开身上的扣子,正准备解开腰带时,被握住了手。
“嬷嬷没告诉你,应该把我的衣服解开吗?”
小雪听了之后,有些懵。可就在她愣神这会,周韶宁一只手轻轻一拽,一扔。她的衣服就已经尽数退下,并且扔到了地上。
“男人这辈子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是等待女人脱衣服,还有三分之一是骗女人脱衣服。”周韶宁坏坏地笑着,道:“动手吧。”
小雪的手有些发抖,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很不错,可是周身都散发着危险。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脱完了衣服,两人都坦诚相对的时候。小雪带着心中的那丝怯意,张开自己白嫩的双腿,缠上男人覆上来的身躯。
周韶宁把下巴放在小雪的肩上。小雪是什么表情,他全然看不到。只能听到耳边有呻吟声。
但他并不愿去多想,只是听着耳旁生涩的叫喊声,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
陈武刚回到房门口,听到了这声,他知道结束了。很快地叫人端水进去,自己则出去准备马车。
收拾干净之后,周韶宁躺在了马车上,走在了回风荷园的路上。此时的他,身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燥热。刚才没有叫女人的时候,身上那股早已熟悉的灼热,快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烤熟了。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一般,身上的骨头里有千万只蚂蚁在蠕动,脑子里好像有人在用针刺一般。就连呼吸到体内的气都像刀子一般在割肉。
自从十六岁那次生日之后,就开始了这种感觉。每天若是不见血,不见女人,就会这样。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只会杀人的种马一般。有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记得那次,是三天没有杀人,没有碰女人。结果,第四天他去了惜花楼,直接包了一个雏儿,然后在房中整整三日她都没有下过床。离开之时,雏妓下巴脱臼不能合……
还有一次,酒醉后控制不住,将府内的一个丫头拖至房内**一夜……
进了风荷园,走在风荷园的九曲回廊上,他回忆着和两个妹妹在这里玩耍的开心过往。
“母亲在吗?”
路嬷嬷道:"她和驸马在房间里了,老奴这就去通传吧。"
“好,那我过去。”
走到房间门口,他听到:“周清,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宁儿身上的咒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表妹秦熙不是嫁到外地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