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嫣走出女学,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因为心里还在琢磨昨天大哥告诉她的消息,这萧奕峰的心上人到底是谁。琢磨了半天都没有头绪,抬头一看,都已经到了国子监了。
怎么来到了这里?
楚紫嫣正要停下自己的脚步,就听到一个声音:“禹哲兄,多亏令妹昨日帮助,家母让奕峰专程带了一点香料过来,给你们试试。”
“帮助?我怎么不知道?”
“令妹没有告诉你吗?”
楚禹哲摇摇头,按照以前,楚紫嫣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他,他会好奇一下。可是现在,二人的关系比较近,妹妹楚紫嫣有什么大事,都和自己说。如果没有说,那一定是因为那是小事,或者是妹妹有意要先瞒着了。
“没事,大概是小事吧,所以萧兄弟不用在意。”
萧奕峰正要说什么,就看到楚禹哲高兴地招手,道:“你怎么过来了,是来找哥哥的吗?”
楚紫嫣没想到会被大哥看到,现在被哥哥看到了,那肯定是要娶那边打个招呼的。
“大哥,这会都还没有放学,你和萧大哥,怎么就在这里闲聊,也不怕先生抓到了。”
“哈哈,”楚禹哲道:“今天是骑射课,考武举的学生过去学了,我们这些秋闱科举的人,就在教室里头呆着,或者出来走走都行。”
“楚兄说的是,我们出来是先生们允许的。”萧奕峰道:“楚小姐,你……”
“萧大哥,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你就不用再道谢了,昨天你已经和我说谢谢了。”楚紫嫣接着说道:“而且我也没有觉得我帮你什么了,告诉你裴先生会一些医术,重点还是裴先生的功劳,所以,你真正该谢的人是裴先生。”
“那里自然是要谢的,不过,你也是该谢谢的。”萧奕峰把那个小盒子递给了楚禹哲,道:“楚兄,你闻闻这个吧,提神醒脑的好东西,用在读书的时候,是再好不过了。”
楚禹哲见推辞不过,就把东西收下了,而且还承诺会用。看到他收下之后,萧奕峰才告辞了。
“哥哥,你为什么要收下啊,咱们家里又不缺香料。”
“你也不能辜负被人的一番心意啊。”
“那**送香料的是个姑娘,你会不会接受啊。”
“那要看姑娘长得如何了,长得美了,那就……”
“原来哥哥你也是个好色之徒啊,光收美女的东西。”
“开个玩笑了,哥哥不是那种人。”楚禹哲道:“今天怎么过来了,是专门来找哥哥的?”
“是啊。”
“真的?”楚禹哲道:“我不信。”
“那我走了。”楚紫嫣说完,刚转身,就被楚禹哲拽住了。
“来都来了,来参观一下国子监吧。”楚禹哲其实心里想的是,说不定在这里,你还能遇上你的真命天子呢。
抱着这个想法,楚禹哲把楚紫嫣带到了教室,还有学子们放柜子的地方。本来是想让她多了解,国子监里男生的生活,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钥匙拿到了吗?”
“拿到了,”猪皮三把一个钥匙放到了苏志远的手上,“这是从萧奕峰的袖子里偷来的。”
苏志远拿着钥匙来到了萧奕峰的柜子跟前,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柜子打开了。
柜子里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书籍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了。可是苏志远眼尖,发现那衣服里好像夹着一个东西,正在他想拿出来看看是什么的时候,忽然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他回头一看,道:“楚兄,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个柜子好像不是你的啊?”楚禹哲指着猪皮三,问道:“这是你的小厮?”
“不是,哎……是,是我的。”
猪皮三马上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小人是苏公子身边的随侍,苏公子替萧公子拿件东西,钥匙都是萧公子给的。”
楚禹哲看一眼猪皮三,就明白他是什么人,也一眼就识破了二人的双簧。
“是吗,要不要我把小兄弟找过来问问啊。”楚禹哲又在苏志远的耳边,道:“苏贤弟,你不知道盗窃是国子监的大忌,如果被抓住,可是要被罚的。”
“楚公子饶命,是小的传话不好,是小的不好,和公子无关,和公子无关。小人给您磕头了,小人给您磕头了。”猪皮三真的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
苏志远现在才见识到,猪皮三的厉害之处。那架势好像真的是楚禹哲欺负他们主仆了。楚禹哲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所以,就放手了。
“好了,下不为例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志远带着猪皮三就立刻跑了出去。
“你怎么一直使眼色,让我离开啊。”
“咱们现在去找萧公子,说有人偷他东西,然后那楚公子就百口莫辩了。”
留在内室对着一大堆柜子,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的楚紫嫣忽然打开幂离,看到那柜子里有件和其他颜色很不搭的东西。
“大哥,这是什么?”
楚禹哲把那个东西给拽出来,道:“好像是个香囊,不过,已经很旧了。他怎么还戴在身边呢?”
楚紫嫣看着那香囊,忽然觉得上面绣的东西,有些眼熟。正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你们在做什么?”
“好啊,偷东西都带着妹妹一起过来了,大哥,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啊?”楚紫菀的面容悲伤,眼角还隐约有泪。
虽然还小,但是楚紫菀也继承了李氏的样貌,很娇小可爱。现在脸上挂着泪珠的她,更加惹人怜爱。
红玉道:“我们公子小姐不是那种偷东西的人,是刚才有人把这个打开,然后公子劝他们离开的。”
“红玉,你不要再狡辩了,二姐以前就有偷窃的毛病,只不过是在府里,大家姐妹,谁都不愿张扬。”楚紫菀道:“二姐,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楚紫嫣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楚紫菀这么针对自己,刚才在女学里是,现在又是。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也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过自己。
今天是怎么回事,她是如此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