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贵为风天王朝的十九王爷,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爱她的美貌,爱她的才华,爱她的清高,爱她的冷傲,爱她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胆识抱负。他们相识相知,两情相悦。然而在一个月前,皇兄突然下旨,要把独孤清音指给当朝太子风止然。
本来深爱他的清音居然答应了!在她眼里看不出迷惘,看不出痛苦,看到的只有对他的嘲弄和戏谑。
既然你可绝情当别人的新娘,我也可以潇洒不羁一脚将你踢向其他男人身边!一甩袖,自动请缨,亲自护送你入宫,成全你的虚荣。
汗血宝马一声长嘶,前腿翻起,风夜翎紧紧地勒着缰绳。凤眸阴冷地瞪着前面,眼中划过萧杀的暗芒。
前面一支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正朝着他过来。爆竹在前面“砰砰砰”地响着,喜乐声甚是刺耳。
心爱之人另嫁,他对独孤清音满是怨恨,心里恨极嫁娶之事,只要一见这些迎亲嫁娶,便恨不得上前破坏蹂躏。而且他生性邪魅冷傲,张狂好胜,心里恨恨地想:你独孤清音明日成婚,那我风夜翎偏要早你一日娶妻!
凤眸魅惑地半眯,嘲弄地勾起唇角。
面前花轿里的新娘,是他的了!
而这支迎亲队伍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将扩飞扬将军正要过门的夫人,水悠若!
“爷,十九爷!可跟上您了!”随从太监小安儿带着几个人追得都喘不过气来了。望着前面的汗血宝马,差点儿刹不住脚来,险险没撞上马屁股。
“爷,是直接回府,还是到清音楼……”小安儿说到这里便住了嘴。
清音楼是爷特地为清音姑娘建的,以前爷和清音姑娘闲时便会在那里抚琴赏花,品茶听雨,吟诗作画,真是要多风雅便有多风雅,要多缱绻缠绵有多缱绻缠绵。小安儿小心冀冀地抬头望着他们家的十九爷。
原以为风夜翎一定会从嘴里吐出“拖出去打!”四个字,可是他们的十九爷却以一种冷到让人恐怖的目光凝视着前方。
小安儿不禁向前看,只见前面一支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正朝着他们过来。爆竹在前面“砰砰砰”地响着,喜乐声甚是刺耳。
小安儿惊得额上汗珠渗渗,就是连十九爷身下的座骑也知道,爷现在最恨嫁娶之事!现在,居然撞到家个档口……小安儿身子不禁一阵瑟缩,害怕地看着风夜翎。
“哼,这是本王的猎物!”性感的唇勾勾起一抹妖冶而阴冷的笑,风夜翎狠狠地一夹马肚,汗血宝马一声长嘶,朝着迎亲队伍奔撞而去。
这支迎亲队伍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将扩飞扬将军正要过门的夫人,水悠若!
太子妃娘娘独孤清音凤鸾过后,水悠若刚理完妆,只是吉时未到才久久还没动身。
过了一个时辰,将军府的花轿才来到。水夫人喜得连眼也睁不开,扶着女儿上轿。
水悠若心里自是欢喜,想到父母亲以后不用为自己的婚事奔波,自己多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
礼乐声震耳欲聋,花轿载着她的一生一世缓缓前行。突然之间,礼乐声突然止住了,外面一阵阵的惊呼声和叫喊声,花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被撞得险些儿摔倒。
外面俊马一声长嘶,轿帘被人横蛮地强行扯开——
喜帕还没被人掀开,可是外面的光线映进来,水悠若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发生什么事?
“幸运的小猎物,被本王选中,你是几世修下的福呢?!”
阴冷而轻浮的低沉嗓音响起,水悠若脑子还是一片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拦路了?语气这么轻浮,是贼人?**贼?他刚才说什么?“本王”山寨大王!山寨大王抢亲?!
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自己在想着些什么,心里一阵阵的恐慌。
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她还来不及尖叫,身子已经被横搭在马背上。一时之间昏头转向,凤冠歪歪斜斜的,喜帕卡在凤冠上,却还遮着大半张脸,很是狼狈。
风夜翎连一眼也不看手中的新娘,冷声笑道:“本王今天就要拜堂成亲,回府!”
汗血宝马又是一声长嘶,载着今天的准新郎和新娘拜堂成亲去了。
“放开我……爹爹,娘亲,夫君,救救若儿啊……”
留下的是尘埃和新娘迟来的尖叫声。
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偌大的憬王府居然被布置得喜气洋洋,还请了不少的宾客到场,气派上一点也不输花了半个月布置和准备的婚宴。这就要多得憬王府那位年轻英俊,才能卓越的管家裴逸之先生。
话说这裴逸之乃出身公候之家,家父现袭一等镇国公,又是当朝一品大员礼部尚书。不仅身家渊博,一表人才,琴琪书画样样精通,特别在创作曲艺上,造诣很高。裴逸之与风夜翎少年相识,两个人一见如故,风夜翎喜欢裴逸之的才情,邀裴逸之到府中作长客,裴逸之欣然答应。
裴逸之是管家理帐能手,一到府中,就帮着府中的管家理好原本纷乱的帐本。不知不觉间,他在王府一住便是四年之久,表面是王府里的客人,其实是个管事。又因在家排行第三,便人人都尊称他为三公子。
今天一大早,裴逸之把王府上下的事务打点得井井有条,正坐在花园品茶,两只耳朵灵敏地听到十九爷的宝马一声长嘶,便知道十九爷回来了,而且听汗血宝马的声音,就知道十九爷现在非常的暴怒,惹不得!
裴逸之理理自己身上的一袭白衣,站起来,展开脸上明媚的笑容迎接十九爷回府。
果不其然,十九爷那气息冷得如地狱来的修罗,手里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快步走向他。把手里的准新娘往他身上一推,丢下一句:
“今天本王成亲!”
这六个字威力可不少,不是让整个王府里的人炸开了窝,而是让所有在场的家丁婢女目盯口呆,久久答不上一句话来。
“卟!咳咳咳……”裴逸之原本想“卟哈哈哈”的,可是如果他真的敢这样做,脖子上的人头就要跟身体分家了。
风夜翎和独孤清音也在一起三四年的时光,两人均已到了婚嫁的年龄,可是两个人却一样高傲,谁都不愿低头主动提及,一拖居然拖到独孤清音另嫁他人。看来风夜翎因独孤清音要明日成婚而大受刺激了。
“逸之兄这是怎么了?”风夜翎冷冷地瞟向裴逸之。
“王爷应该娶妻了。”裴逸之让自己微笑。
两个时辰后,原本就华贵的憬王府就成了现在喜气洋洋的样子。
裴逸之笑容满脸地走进厢房,一身新娘装束的水悠若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被紧紧绑着。喜帕却整整齐齐地盖在她头上。
“逸之冒犯了!”裴逸之拿起腰间的折扇,轻轻一挑,就把喜帕掀起。只见一名梨花带雨的少女正用满是泪水的大眼恐惧地瞪着自己,嘴巴却被红色的抹布塞着,不让她叫喊。
水悠若原以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凶神恶煞的山贼,想不到会是如此丰神俊逸的一位偏偏公子,不觉呆了一呆。
没有听过小安儿解释什么,裴逸之就知道这新娘一定是十九爷在回府路上,“顺手”抢回来的。
十九王爷与清音姑娘之间的事他最清楚不过了,清音姑娘为了太子妃之位寡情薄义,而十九王爷又生性邪魅好胜,要抢先一日成婚,意思就是说:不是你辜负了我,而是我不要你!
真是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啊!
啧啧,现在只可怜了面前这梨花带雨的可人儿了。
“姑娘勿要惊慌,看咱家的爷把姑娘吓得。”裴逸之脸上绽开一个无害的笑,伸手要把水悠若口里的红布拿出来。
“呜——呜呜——”水悠若紧闭着双眼,侧过头。虽然被塞住了嘴,不过也知道她在叫:“放了我!”
“唉。”裴逸之叹了口气,轻笑道:“姑娘知不知道把你带回来的爷是谁啊?咱家的爷及当今皇上的亲兄弟,憬亲王。姑娘你要做王妃了!真是可喜可贺!”
然而觉得“可喜可贺”的只有裴逸之一个。水悠若呜咽得更大声,下意识摇头。不,她不要,好不容易表哥才答应娶她啊!怎么可能突然就改嫁了!而且爹爹和娘绝对会担心的。什么憬亲王,什么皇上的亲兄弟,她才不要高攀!
“吵够没有?”一道冷傲而恼怒的声音响起,门吱一声被两名婢女推开,一名男子走进来。
水悠若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言语带刺的冷笑声响起:“突然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该感谢谁呢?你的运气还是我心里的恨意?”
这个狂妄之陡在说什么啊?
她水眸抬起,看着面前冷嘲热讽的男子,这,便是把自己掳回来的憬亲王?她这才算认真地看清楚他——只见他五官明艳如画,说不出的风流妖娆;一敛眉,一凝眸,无一不透着邪肆魅惑之气;现在换上了喜服,更添上了那让人恍惚的艳丽,却又掩不住那通身的尊贵倨傲的王者风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