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洺汐笑了起来,“夜魅烬,你似乎管到不该管的事情了。”
“不该管的事情么?”夜魅烬低下头,将性感的薄唇抵到宫洺汐的耳边,“那么,我就问一件该管的。”他拧了一下眉——他闻到了宫洺汐身上布着的淡淡的体香,不是任何的香料,就是从身体中传来的香味,“安逝,吻过你?”
宫洺汐的眼角轻轻扬了一下,微笑,“没想到你还会注意这种消息。”
“这么说,是真的?”夜魅烬的眸色转深,唇沿着宫洺汐的耳廓向脸颊移动。
宫洺汐狭长的眸子弯起,“夜魅烬,在做事之前,应该要想到后果。”
“不然司国就是我的前车之鉴。”夜魅烬很知趣地接了下半句,笑得邪魅,“不过,偶尔给生活加一点调味料,我觉得也不错。”
宫洺汐笑得愈加真诚,“如果你不会后悔曾经惹上我的话。”
“我会后悔如果我没有这么干。”夜魅烬低语着,唇寻到了宫洺汐的,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不同于上一次安逝的试探,夜魅烬一开始就狠狠地开始掠夺,加上箍在她腰间白皙修长却大力的手,宫洺汐在一瞬间几乎觉得呼吸停止。
这个男人,很霸道。
宫洺汐第一时间便抓准了夜魅烬的心理。对付霸道的人其实很容易,只要勾起他的占有欲,就无往不胜。
虽然脑中冷静理智地分析着这些,宫洺汐却不得不承认,夜魅烬该死的很有勾引人的天份,连心冷如她,都失了一瞬间的神。
不过,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
终于感觉到身体中的力量开始缓缓恢复,宫洺汐抬起了双手按住了夜魅烬的肩,然后退后了一步。
夜魅烬眯起了眼,看着宫洺汐,突地笑了起来,“宫洺汐,你的唇,和你的心一样冷。”
“是么?”除了退后的那一步,宫洺汐没有其他动作,“可是你似乎很满意。”
“当然。”夜魅烬笑得邪肆,“因为你是宫洺汐。无关其他。也无关性别。”
“那么你的确该考虑一下,你是否真的有断袖之癖。”宫洺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夜魅烬的挑衅,笑了下答道,“如果有,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看我应该考虑的是,你宫洺汐,究竟是不是男人?”夜魅烬抛给宫洺汐一个颠倒众生的笑,道,“如果不是……”
“你好像忘了,除了是宫洺汐之外,我还有一个身份。”宫洺汐不紧不慢地打断他的话。
“那更好,圣将者,得之,得天下不是么?”夜魅烬答得自然,扬手之间割开了空间,笑道,“所以,你要小心点,不要让我发现什么破绽。”
宫洺汐摊手,看着夜魅烬的脸就这么消失在虚空之中,很是不解他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突然,虚空之中传来一阵波动,气息炙热到让人有被融化的感觉。
宫洺汐拍了拍头,足尖一点便推开门掠了出去,目标是焱圯凌的房间,刚才她就是把焱圯凌扔在了那里。
猛一推开门,宫洺汐手指翻飞之间就布下了一个阵法,防止这股气息再扩散出去——不然整个客栈都会被化为灰烬!
房间正中的人正是焱圯凌,此刻她政紧闭着双眼,刚才被冻结的手臂上笼罩着熊熊火焰,整个身体均泛着金色的光。
那股气息的来源,就是焱圯凌。
宫洺汐揉了揉眉尖,发现自己来得太早了点,于是坐到一边,伸手拿过一壶酒,却发现其温度和周围的差不多。
宫洺汐毫不犹豫地扯下了腰间的寒蝉扔进了酒壶之中。
顿时,整壶酒就冒出了寒气,冻成了一整块冰。接着寒蝉从壶中飞了回来,粘在了宫洺汐腰带上,整个茧依然是干的,没有沾上一滴酒。
宫洺汐手腕一动,酒壶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然后就化了开来,仰首尝了一口冰凉的酒,宫洺汐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宫洺汐觉得旁边的热浪稍微淡了下来,焱圯凌的眼睛才缓缓地睁开了。
“爷?”焱圯凌惊讶地唤道,“爷不是刚才就走了么?”
“我又回来了。”宫洺汐摊手,目光看向焱圯凌锁骨处若隐若现的一道光芒,笑得意味深长,成功了,用水攻火,她让焱圯凌自己突破了封印,得到了火之魉。
焱圯凌看着宫洺汐的眼神,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爷,你干吗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这人真是……太没觉悟了。宫洺汐按了按眉,看着焱圯凌道,“来道剑气看看。”
“哦。”焱圯凌应得很快,动作却很慢。慢慢地伸出了手,慢慢地放松了一下十指,慢慢地取出了随身的赤色玉笛,慢慢地催动内息,还观察了宫洺汐的脸色十多次,最后发现宫洺汐没有要叫停的意思,而慢到不能再慢的动作,也已经拖到了最后一步,手中的玉笛无可奈何地放出了一道剑气。
“什么?”焱圯凌一声惊叫,讶异地盯着自己的手,似是不信似的地又让剑气猛涨三分。可是——它居然还是金黄色!
圣阶?圣阶?!圣阶!
“圣将。”外面响起了一个下人的声音,“有一个女子求见,她说她的名字叫樱朵。”
宫洺汐挑了挑眼角,“让她过来吧。”又回过头看了看焱圯凌,“别开心疯了,圣阶而已。”
圣阶而已?这种话大概也就只有宫洺汐能说得出口了吧?焱圯凌瘪了瘪嘴,闭上眼开始理顺自己体内的气息,至于别的事情——反正宫洺汐会处理的不是?
可是——焱圯凌猛地睁开了眼,感觉到一阵令她极其不安的气息移动了过来。
“圣将。”门口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让她进来,你可以下去了。”宫洺汐连眼也没抬,应道。
“是。”那人低声应了,然后便听得他的脚步声远去了。
宫洺汐侧了侧脸,发现门还关着,抬起手指隔空虚点了一下,门便豁然大开。
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身水蓝色纱裙的樱朵,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好象是在和谁较劲一般,身子微微颤抖着,额头渗出了汗珠,脸色也有些微的苍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