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天站在门口,看着的白漆的木门发着呆。他就这样看着白漆的门,思绪逐渐变得更乱,脑子里产生了些奇特的想法他便更觉得是控制不住。要进去吗,他问着自己,却难以想出答案来。他到甄家来,是因为秋阿姨,到甄珍的房间前来是因为周若琪。所以,既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因为甄珍。这样想着,他便想离开了。
这时,门却自己开了。夏宇天便看到甄珍穿着浴袍,一脸讶异的看着他,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却是一句很生疏的问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里有着那么重的警惕,让他觉得难受的厉害,她是有多提防着他才会是这种态度。
见他不说话,甄珍便自己问起了。“周阿姨叫你来的?”
“是啊”夏宇天回答到。
两个人这样站着,是很尴尬的感觉。特别是一个刚出浴,身子未干透,浑身都是水汽。这样子的站在一个男子面前,又是在房间门口,带着别样的氛围。
夏宇天的眼里突然展现出十分悲伤的模样,似乎经历了多大的悲痛。甄珍看了觉得好笑,他是怎么了,居然在她的面前又摆出这样子,难道一切还是不够的吗。他还想怎么样,赢得她的关心与在乎吗。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她想着。要是他试过一次还想用同样的方法,也是太白痴了的。
甄珍并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带着哀伤的收紧了衣带,无神的看着前方。细长的带子打上了活松的结,小小的一个蝴蝶结,白的很纯净。打量了夏宇天一番,甄珍便让他进了门,自己直接坐在床上,冷眼看着他。
“你大概是又觉得没意思了吧,才会又来烦我。”那么漫不经心的话语,那么无所谓的态度,如刺伤着夏宇天的心。只是对甄珍来说,这与闲话家常并无区别。
他皱起了眉,带着不满的说:“跟我闹矛盾?要是你对我有像对其他人一半的耐心,我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要是你有一点聪明才智,我便不用这么担忧了。”
“担忧?担忧什么?因为我不像梦萌姐那么喜欢上你,所以你不满了,不高兴了。你是觉得自己魅力不够了,还是觉得我太没眼光了呢。”甄珍依旧是一脸欢乐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在乎的意思。他凭什么来教育自己呢,明明就是一切都做不好的,还这样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她受不了。
夏宇天坐到她面前,冷冷的说:“怎么了,听到这话不高兴了。不是越来越圣母了的吗,怎么会介意我的话不好听呢?”
“夏宇天,别太过分了。什么叫适可不清楚的吗。”什么叫她圣母,她只是觉得所有的恩怨都已足够,实在不必再添一笔。偏偏他是不懂的,还要来刺激她。
“我希望你别这么容易心软,这并不是好事。我又不是只是为了教训你,这有什么意思呢。”夏宇天一副叹息的样子。
甄珍立刻变成更加不开心的样子,说道:“你管的还真是宽,有必要吗。”夏宇天靠近了她,拉住她的发,便是用力一扯,“你为什么就聪明不起来的,我会到这来是因为周阿姨,你就不在乎她的苦心?”
甄珍疑惑的看着他。“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夏宇天心情大好的说她果然是不聪明的,笑了一阵就收敛了,认真的说:“她希望你婚姻美满,看不出来么?”
还真看不出,甄珍怀疑的看着他,根本就无法相信。周若琪是会这样吗,她根本就是搞不清状况的一个人,要是硬拉着她们在一起也是太神经了。不过她第一次见到周若琪起,她还真是不怎么对劲,她会醒的原因也是稀奇的很的。
突然间,一阵奇异的香气弥散开来,充斥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这一瞬间,甄珍脑子里所有的想法便都乱掉了,化作漆黑的一片,不能分辨。夏宇天突然像不能自己的抱住了甄珍。甄珍也是觉得难受,身上似乎什么噬骨一样,难受的可以。黑发凌乱的散着,带着湿热的水汽,显得更为妩媚。
夏宇天抓住了甄珍的一缕发,便是用唇去噬咬,甄珍的身子像是被虫子咬了,立刻就不安分的动了起来,这样一来,夏宇天更觉得是难受了。身体里那部安分的欲望流动,不断袭击着她敏感的神经。越来越压抑的感觉,似是毁灭。日月似乎都已经改变了,她看见的是什么呢,或深或浅,不能明辨。
不由自主的,夏宇天就将身子贴近了她。带着胡渣的青色面部磨擦着甄珍的脸,是刺刺的感觉,却又似乎是舒服的。两个人如此紧紧张贴,唇舌交缠的,火热的厉害。甄珍只觉得身体里的欲望张扬着,颜色艳的很。这看起来不过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在他们脸上却是平静的可以。感情存在吗,似乎连点影子都看不见。两个人,明明就是有些势如水火的。要说突然改变了,两个人心里也不是真的这样想的。
放倒了甄珍的身子,夏宇天便是欺身压了上去。轻巧的一扯,衣服滑开,露出了道白色的雪肤,带着粉色的晕,反而更是诱人。虽然只是窄窄的一条小道,却已经表现出了无限的潜力了。甄珍都不知道自己是傻了还是完全是因为被欲望驱使,就这么顺着夏宇天的,任着他为所欲为,脑子似乎都完全乱掉了,她都弄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夏宇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安静的坐着,机械的重复着行为,却似乎没在意面前的人是谁了。
周边突然响起了音乐声,不是摇滚也不是轻音乐,那么缓慢却又迷人,同时也是强烈的刺激着观感。淡蓝的纱幔垂下了,甄珍的发往两旁散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细致柔滑,没有一丝痕迹。夏宇天轻柔的吻着,尽管思绪杂乱,却是没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的。
甄珍倒是不清醒多了,眼里醉色熏着,睫毛下眼线似乎也变的模糊淡蓝了,这样的沉浸,带着欲望的色彩,是最自然的东西。这个世界上,这样的想法往往最自然和正常,却是让人不想去提及的。有的时候,符合完美想法的人会尽着全力去维护在乎的东西,而某些被教条主义束缚着的就是丝毫也不需要被维护的。
两个人,便是这样的相互缠绕,不知疲累。周若琪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房间的隔音效果好的厉害,她也听不真切。但是她的心里依旧是担心的很,不由自主的一直站在门口处,感受着微弱的冲击声。
夏宇天不知是进入的有多深刻,才在突然间意识到甄珍的怔住。强烈的撕裂感,那么自然的弥散开来,却是痛的深刻。似是清醒了些,夏宇天停下了动作,入神的看着甄珍。她微微闭着眼,轻咬着唇,似是痛苦,却又不是很真切。
随着甄珍不安分的扭动,夏宇天的欲望被重新挑起,两个人重新交融起来。周若琪在门口站着,虽是听不清声音,却似乎是感觉得到的。会结束吗,一切是否都结束了。
轻噬着的疼痛,如此迷人。身上的人,似乎被雾化了,甄珍似乎都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了。许久过后,两个人似乎都是累了,这才是慢慢停下了,倒在了一旁。
床柔软的可以,却是不带一点暖意的,甄珍无神的看着蓝色的纱幔,觉得一切真像是一场梦。可是,梦醒之后,究竟会是如何的。她现在是如何的呢!没有颜色的,她勿自发着呆,看着一旁的夏宇天,竟是已经睡熟了的。
没由来的闷气,甄珍坐起身来,就是感觉身子痛的厉害。她环视自己的身子,光洁的皮肤上尽是大大小小的痕迹,一看便是艳事所致。好在浴袍依旧完整,她便穿上了浴袍,回到浴缸里泡着。
就她一个人了,她却还是把浴衣裹在身上。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愿将衣服拉下,不愿见到那片痕迹。这也是一种固执的吧,只是不知是好是坏。清水浸花,粉色弥漫,在那白上醒目非常。
甄珍用手玩着水,动作不经意的很。她在意的吗,在意,不在乎什么的呢。把头靠在墙上,她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开始的那幕,不由得使劲摇起了头。
回到房间里换了睡衣,甄珍便跑到客房里去了。她觉得也这样才是好的们继续跟夏宇天待在一起是要怎样的。
到了客房里,甄珍直接倒在了床上,突然地,就放肆哭了起来。她也不管是不是会被听到,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哭着。捂着被子,甄珍就看着面前漆黑的一片。夜色沉重,却不一定是真的可以遮住人的脆弱与悲伤。
甄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一切又究竟是悲是喜,是欢是乐。时间竟然就这样过去了,到了第二日的晨光熹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