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洗完澡之后,女人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街景,男人则站在女人的身后为她吹头发。
窗前的大水池中,又在上演着一场喷水表演。夜色已浓,街道上,依稀仿佛可以看见不少人影,正驻足在池前看着跃动的水光。
Bellagio酒店前的这座占地面积.公顷之巨的大水池,与其说它是个池,倒不如说它更像个小湖。这座小湖的灵感,源自于位于意大利Bellagio地区的科莫湖。
科莫湖度假胜地,以其建筑在湖畔的众多历史悠久的庄园为著称。早在两千年前,出生在科莫湖畔的古罗马时代的一位著名元老,律师兼作家―――小普林尼,便在科莫湖的湖畔上建筑了最早的几座庄园。
小普林尼建造的几座庄园之中,以取名为Comedia和Tragedia的两座庄园最负盛名。意大利语Comedia是喜剧的意思,而Tragedia则是悲剧的意思。
因为Comedia庄园建筑在“低低”的湖畔上,所以被冠上“喜剧”这个名字,取其“低俗”的涵义。
与此相反,Tragedia庄园伫立在一个“高高”的小山丘上,于是便被冠上“悲剧”二字,取其“高雅”之义。
很久很久以前,小普林尼的“喜剧”和“悲剧”便已荡然无存。
但是两千年来,人世间的悲喜,不知道被反反复复地上演过几多次?
如今伫立在科莫湖畔的那座著名的Serbelloni庄园,据说就是建筑在小普林尼当年的那座“悲剧”庄园的原址上。
酒店面前的这座小湖之中,交织在一起的灯光和水色,正在上演着一场变幻莫测的歌舞剧。水光背后,大街对面,是另一家著名的酒店―――ParisLasVegas(巴黎酒店)。楼前那座标志性的埃菲尔铁塔,浑身映着亮丽的灯光,有些奇异地,却又异样融洽地,屹立在Vegas的大街上面。
“Wayne,我肚子饿了。”女人小声叽咕道。
“嗯,给你吹完头发,我们就去吃饭。”
“现在几点了?”
“八点一刻了。”
“没多少时间了,我们的戏在十点就要开演的。”女人有些担心。
“别担心,我们就在酒店里随便吃点,不会耽搁你看演出的。”
“去哪里吃饭呀?我可不想点菜的那种,要等很长时间的……”
男人想了一下,说道。
“那我们干脆就去吃这里的自助餐吧。而且,那家饭店就在戏院的隔壁。吃完饭以后,就可以直接去看戏。”
“好,我们就去那里。”
女人的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来:不知道这里的自助餐有什么好吃的甜点。
十五分钟之后,当女人终于来到自助餐店时,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几十种诱人的甜点,她一时间差点陷入失心状态。
这么多的甜点,叫她怎么一一吃得过来?!再说,就算是她有肚皮吃,也没有时间吃啊。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愣愣的盯着甜点们,郁闷不已。
“傻站着干啥,快点吃饭,等会儿来不及看戏了。”
男人经过她身边时,提醒了她一声。她这才从郁闷中挣扎出来,噼哩啪啦地,随手抓了好几个甜点,放进了自己的盘中。
开场前一刻钟,两人进入了那座建造在酒店里面的,专门为了“O”这个表演而设计的戏院。
找到座位坐下之后,女人不禁暗自感激Lucinda的办事能力。Lucinda为他们俩订的位置,位于一等看席的正当中,面前刚好有一条过廊,不必担心前方的看客挡住视线。而且这个距离,离舞台既不太近也不太远,正好可以把舞台上的所有景象都轻松地一览无遗。
两人坐下来才没多久,忽然从舞台上蹿下来两个小丑,顶着一把破伞,跑出来助兴。两个小丑路过两人所在的座位跟前,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唧唧咕咕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却突然只见从屋顶上洒下一注水来。小丑很适时地将手中的破伞一举,挡住了从天而降的水珠,却很使坏地将雨伞猛地一转悠,把伞上积聚的水珠子,悉数洒在了坐在不远处的包括两人在内的几个看客身上。
女人一阵咯咯地嬉笑,钻进了男人的怀中。男人伸出手臂,微笑着将她揽在自己的胸前,顺手为她扫去了她发丝上的几滴水珠子。
没错,以几滴搞笑的水珠子而开幕的这场取名为“O”的表演,正是以水作为其主题。
“O”源于法语单词―――eau,其实就是“水”的意思。
巨大的舞台正中,是一个随时可开可闭的水池,可以容纳150万加仑的水。各色各样的表演,时而窜入池中,时而从池中一跃而起,又时而突如其来地滑过池面上空,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整场表演总共一个半小时,再加上幕间休息的时间,等到了散场的时候,已是将近子夜。
回到房中,兴奋了一天的小女人突然觉得倦意袭来,连衣服也顾不得脱,便走进卧房中,一头倒在了床上。
“累了?”男人靠在她身后问道。
“嗯。”女人懒得连眼睛也舍不得睁一下。
于是,男人便动手替她脱去外衣,将被子在她身上盖好。
走到窗前,男人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窗前小湖中的水色,和映照在水色背后的整座赌城,依然一片灯火辉煌。
这里,是被称为罪恶之城的SinCity。
黑夜,才刚刚开始……
窗前,有一薄一厚的两道窗帘,同为深褐色。男人伸手,将两道窗帘一起拉上。顿时,房中陷入了暗黑之中。
“别……,别把厚窗帘拉上……”床上的女人忽然咕哝着说道。
按照女人的要求,男人于是把那道厚窗帘拉开,只留下薄薄的一道纱帘,挡在了窗前。
男人忽然想起,女人的小贝壳中,似乎也一直只有一道薄纱帘子挡在窗前。而且,她卧室内的窗户,始终打开着一道缝隙。
在她的小贝壳留宿的那两夜,晚上,嗅闻着吹进房中的海风的气息,在满屋的幽深夜色之中,他曾经痴痴地看着怀中的女人,与她无休止地厮缠,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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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