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带着霸道的占有,甚至卷带着莫大的怒气。他强硬地探进她的唇间,执意要和她疯狂纠缠。她被困在他的怀里,挣扎如同困兽一般。力量终究悬殊,她始终是最后落败的那一个。
她瞪着他,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但他却并没有放开她,片刻之后,她在自己的唇间,尝到了某中血腥的味道。男人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狠狠地转换到冰凉的墙壁上。
大手,已经探到了她身后礼服的拉链。
一瞬间,慌乱和害怕侵袭了尤茗鸢所有的理智。她的双手用力地拍打着男人的肩头,在他的牵制下试图拼命摇头。
“不......要......”
他终于放开她,但手上的动作却分毫未曾停止。
“尤尤,若你待会还想要出去见人,劝你最好不要动。”
她愣在原地,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裴圣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在泪眼中看着他,男人的连模糊在黑暗的光里看不清楚。但他的手上的动作,却无声地告知了尤茗鸢。
此刻,即使门外人来人往。
即使,她最爱的男朋友,不过就跟他们一墙之隔。
但他对她,就是势在必得。
“裴圣擎,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放过我,不要在这儿,不要.......”
他听见了她的哭声,唇上也感知到了她冰凉的眼泪。但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裴圣擎心里疯狂的念头。
礼服,完完整整的从尤茗鸢的身上落了下来,孤独地落在地板上。男人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决绝如同修罗。
“不尤尤,我要你,就在这儿.......”
黑暗里,她咬着唇,承受着身上的狂风暴雨。疼痛和欲望的双重折磨,让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绝望中,她听到门外褚连枭的声音。
碰过杯子之后,有人冲着褚连枭,“褚少爷,该把你心爱的女朋友领出来介绍给大家才是。听说褚少也金屋藏娇可是四年了,可以嘛!”
片刻的笑声之后,是褚连枭温润的声音。
“这是当然,等我的女朋友休息够了,我这就带出来给大家瞧瞧。”
她的眼泪落下来,闭上眼睛,终于小声地哭了出来。
“裴圣擎,你就是禽兽。”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夹着粗喘响起起来。
“是吗?那现在,你开始恨我了吗?”
时间不知道就那样过了多久,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他放开抱着她的双手,她赤裸的身体一软,瞬间便整个人都瘫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她觉得那样冷,忍不住抱住自己打了一个寒颤。
视线依旧维持着最初的微弱,裴圣擎退开一步,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已经是衣衫完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尤茗鸢,男人的表情隐没在黑暗里,像是暗极的光。半晌之后,裴圣擎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弯腰盖在尤茗鸢赤裸的身体上。
“尤尤。”他一如当初那般,宠溺地喊着她的名字。
尤茗鸢却忽然间抬手,用力将男人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一把挥开。外套掉在地上的时候,她微微挪动身体,将前一刻被男人扔在地上的贴身衣物和礼服,一一捡起来。
在黑暗里,在男人几乎可以穿透她身上的光线里。尤茗鸢咬着唇,忍着身体的颤抖,将衣物一件一件穿起来。
即使此刻狼狈到不行,但她的男朋友,还在外头等她。
她握紧了双拳,在一切过后转身,双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裴圣擎阴沉的声音。那声音,甚至还带着情yu过后的沙哑。
“尤尤,你该信我。若你走出这个门,你会比现在更痛苦。”
裴圣擎说完,甚至不等尤茗鸢出声,便径直拉开了大门,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有刺眼的光线散落进来。尤茗鸢在那一刻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裴圣擎唇边的那一抹诡异。
那么多人,那么热闹的场景。那个男人,就那样旁若无人的,从走廊里消失不见了。
尤茗鸢“嘭”的一声关上门,身体顺着门板滑了下去。
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就在褚连枭所能够轻易发现的地方里,跟一个男人,做了那样的事情。
她才下定决心要离开裴圣擎的生活,不关爱情,无关仇恨。
她才决定要和一个叫褚连枭的男人好好在一起,在未来,做他漂亮的新娘子。
可是现在呢?
她的身上,残留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她的身体里,甚至还残存着那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战栗感。
尤茗鸢用力抱住自己的头,拼命地捶打,在黑暗里痛苦地呜咽了起来。
楼梯上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熟悉的脚步声,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来人便在休息室的门前停了下来。
“小尤,到时间了,该出来了。”
褚连枭停在门外,极为有耐心地轻声喊着里头的人。
没有动静。
他忍不住抬手敲门,极为有规律地,一下一下,“小尤,你要是再在里头偷懒,我就生气了。”
敲门声之后,依旧没有人应声。
褚连枭站在原地半晌,在感受不到里头传递出来的一丝人的气息之后,终于渐渐失去了耐心。男人的手放在门把上,微微转动的片刻。
大门,却被人,从里头一把拉开。
尤茗鸢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迎着光,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泪痕。
褚连枭嘴边的笑容登时僵住。
“小尤?!”男人一把抓住尤茗鸢的手,双眼一刻不离开她的脸,“怎么回事?!”
尤茗鸢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男人的手,却又在下一秒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自己的衣着来。她的双手,在自己的头上胡乱地摸着。一边低头瞧着自己微微有些褶皱的礼服,俨然一个睡过头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
“哎呀,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她说着,忽然抬起头,倒也不介意让男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眼泪。她的手在下一刻伸过来,一把拉住褚连枭,轻轻地晃着。脸上,有些难过。
“连枭,我刚才,又做噩梦了.......”
她说了谎,而且极为自然。
刚才发生的种种,某种程度上,不就是她的噩梦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