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是发小不?你挑起眼眉就已经知道你想着什么了。”卫昊然四岁就跟着他在大院里“打游击战”,在他的带领下,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即使施一寒16岁忽然决定去美国,没多久他也随着那小子的步伐奔向万恶的资本主义去了。
二十多年的深厚革命友谊,说他后宫佳丽三千他会信!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要说一瓢,即使半瓢也不可能。想当年在四中,上篮球课那叫一个轰动,退学的时候多少女同学还不知道悄悄躲着哭了多少回。
“哟,这么说你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笑得更深了。按摩女郎的手从他的肩膀滑落到后背,精油舒缓肌肉的效用很明显,他明显比刚才放松了。其实他虽然看上去瘦削,背部肌肉却十分匀称结实得完美,只是正正在脊椎上的细长的疤痕让人触目心惊,足足有五寸长,疤痕的颜色黯淡,看得出年代久远。
“不敢当,至少还没修炼成精。”卫昊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说,“杭州那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按摩的舒缓加上远处的幽幽海浪声让他舒服得快要睡着了,支支唔唔地应了声。
“杭州那公司的分拆好像有点问题,听说是单家有人要回来了。”
“回来又怎么了?”
“我可是下了重注的,要是这项目回不了本,这回......”单家的人不好动,老爷子也明和他说要出什么事懒得管,其实还不就是忌惮着单家几分。
“行了吧!”他懒懒地打断了卫昊然的话,“我在,你还能吃了亏不成?”声音里慵懒透出的不在乎让许的心一定。
可就在施一寒神智模模糊糊快要睡着之际,右腿忽然传来的尖锐疼痛拉扯着他的神经,眼睛陡然睁开,他右腿的痛觉神经异常敏感,此刻已经是不自觉地咬着牙“咝”地狠狠吸了口气,额际的青筋都显了,微微冒出点点冷汗。
卫昊然一骨碌地站了起来跑到他的床边,轻轻替他翻了身扶着坐了起来,细细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脸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按摩女郎停下了手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慌慌忙忙地在一旁忙重复着:“Apesadumbrado,aoesadumbrado......”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按照刚才的力度给他按摩他的腿而已,她一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趴着了,虽然他的右腿一直没动过而且略比左腿细瘦无力,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卫昊然看着他半低着头又不说话,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到酒店叫人让医生来。
施一寒好一会儿才缓了一口气,阻止了正在气急败坏地和酒店经理说话的许叫医生来,又挥挥手让一边说着西班牙语道歉一边鞠躬的按摩女郎出去。
“你真没事吧?”许也急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即使他缓过来了也不敢大意。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话唠?”施一寒有点不耐烦地打发着他,把目光投向深海上的几艘游艇,远远看去就如点点白棋纵横在蔚蓝的棋盘上,“你年初不是在美国注册了艘游艇吗?”
卫昊然愣愣地看着他才刚有点气色的脸,感觉危险至极。“什么?”装糊涂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