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佐脸上并没有喜悦之情,他睨了低着脑袋的韩晓笑一眼,也含笑说道:“还不是凌先生承让,我倒是不希望得什么新地王,更不愿看到强龙共闯独木桥的戏码,压力很大啊。”
凌东萧微微一笑,神情倨傲高姿态的寒暄完毕,临上车时他对江涛说道:“你抓紧时间回上海,把那边的准备工作落实,哥哥,咱也好大干一场给别人瞧瞧。”
江涛笑着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不用你撵,下午我就走还不成?”
上车后凌东萧就抓着韩晓笑的手不放,依然是春风满面:“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韩晓笑却是把脸扭过一边看着窗外,不但没有心情好,反而更是沉重,凌东萧的所作所为她虽然不懂,但是他这个人的手段计谋与心机深沉她倒是清楚,他自然不会是真的要给自己报仇,最后的结果是他放弃了这块地皮,可是他一点失望遗憾的表情都没有,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韩晓笑隐隐觉得心里发凉,明知道生意场上混饭吃的各个都不是善男信女,可是凌东萧今天非要自己举牌叫价,说好听点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可他是个商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拿十几亿的生意开玩笑,她彻底明白了凌东萧的心思,自己兴奋的举举牌子,就把自己与向佐退到了风头浪尖上,窒息的难受像副刑具夹在心上,痛的她喘不过来,凌东萧的手里正拿着一只王母娘娘的银簪,在她与向佐之间划开了一条银河,越来越远……
凌东萧心里有他自己的小九九,明镜似的,下车钱他接的那个电话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市政府已经拟好了新的规定提案,关于城市建筑限高的问题,已报备国务院规划局,限制市区高层建筑,由于城市土地紧张,人口密集,太多的高层建筑成为一系列的交通堵塞、环境污染、城市局部高温,严重影响了城市环境、居民的生活质量,向佐虽然拿到了理想的地皮,但是由于价格太高如果不做高层,那么将会毫无利润,甚至血本无归,还有就是他囤的那块地刚好与向佐所得的那块地天然相接,就算没有限高文件向佐把楼盖了起来,他也要让他心里膈应,大片的民房妨碍了进出的方便,如果向佐不做好收购民房的工作,就算他的楼房盖得再好再豪华也没用,但是那块地卖不卖可就是他说的算了。如果向佐拍下土地后悔了延迟了交款日前,没关系,政府会给他下达律师函,向他索赔数亿元的滞纳金,到时自然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他怎么能不得意呢。
他自然也看见了今天向佐明目张胆拉着韩晓笑手的挑衅作为,他就是要他瞧瞧,属于他的东西别人不得觊觎,跟他凌东萧斗狠,还得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有没有手段。
第二天所有大小报刊的头条都是对新地王的报道,韩晓笑看着财经报上醒目的“十二亿拿地是疯狂还是理性”,“十二亿是个令人忧心的结果”她已经感觉不到伤心,只是木木的。向佐的十二亿是她一次次举牌的结果,她想起自己愚蠢的兴奋,凌东萧脸上得意的笑,向佐面无表情的凝视……她忽然想,她在这次拍卖会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个心怀报复的复仇女神?还是愚不可及被人利用的棋子?放下报纸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她想,还是阳光是最真挚最公平的,因为不管你是无恶不作的暴徒,还是心地善良的平民,它都同样暖暖的照在你身上,可是暖暖的阳光照不到韩晓笑的心里,哪里正裂开一道伤口,流血,腐烂,疲倦袭上来,她感觉自己摇摇欲坠,从心底深处慢慢浮上来的悲伤,麻痹了她的心神。
不管日子多么的不遂人愿还是要一天天的过下去,自从拍卖会结束后韩晓笑却是一天天的消沉,她不再出门整天关在休闲室里疯狂的听音乐,甚至有几次凌东萧半夜醒来发现了身边空空如也,第一次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站在二楼的围栏前大呼小喝的叫醒了所有人,只当他发现韩晓笑从休闲室里急忙钻出来时,恼的头顶冒烟,但是韩晓笑依然如故,她没有睡眠,困乏疲惫,却合不上眼睛,许蓉刘宇飞的自由,宁楠水拍卖会上的得意,王小姐的才能都是刺激她神经的罪魁祸首,她们跟她自己一样都是女人,可是她们生活的那么洒脱惬意,她自己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破娃娃,布满了灰尘,这样没有目标没有目的的活着跟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有什么区别?自己的人生不能由自己做主,每个脚步都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操纵在别人手里,她越来越怕自己死不了却疯了,整夜整夜的坐在休闲室里听歌发呆,渐渐的脸色没了光泽,好不容易恢复的气色突然就消失了,她开始吃得极少心情烦躁,却无事可做,刘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终于忍不住在凌东萧回到别墅时说:“凌先生,最近韩小姐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凌东萧扯了扯领带,问:“她人呢?”
刘嫂指了指楼上,“今儿一天都在休闲室里呢,中午饭都没吃,说不饿,这哪成啊,眼看都瘦了。”
凌东萧点点头说知道了,就上楼,推开门看到韩晓笑果然坐在地板上还在听歌,一副痴迷神情,他当然知道最近韩晓笑忽然变了好多,她的寂寞她的孤独他都看在眼里,开始他还以为她是想家了,后来有次半夜他在别墅的屋顶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竟然站在屋檐矮矮的只有十几厘米宽的小栏杆上,身体站的笔直,仰着脸闭着眼睛张开双手,夜风把她的睡袍吹得鼓起,像个武林高手正在运气一般,又像是跳水运动员正在做跳水前的准备工作,可把凌东萧吓坏了,他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把她扯下来,恼怒的问:“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
微光里韩晓笑却是满面泪痕,她定定的看着凌东萧恼怒的脸,轻轻的说:“我只是,感受一下风的自由……无所挂碍的,无方向的,想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吹。”
看着被风吹的浑身冰凉的小可怜,凌东萧慢慢地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叹口气说:“我不是说过么,有什么事儿你的跟我说,你不说谁还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你本来就是自由的,除了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所,别去接触那些我不希望你接触的人外,你干什么都行,要不,过几天我带你出去旅游吧,我也好长时间没放松过了,到时候多叫上些人也热闹,成不成?”
可是现在看着韩晓笑孤孤单单的坐在休闲室这么大的房间里,显得她特别瘦小,特别可怜,他却忽然感到一阵怒气上涌,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从来都不说,他哪有闲时间也没心思玩猜猜看的游戏,真想把她揪起来好好的摇醒她,问问她究竟是想怎么样,再这样下去没准儿他就得去给她请个心理医生瞧瞧了,自我封闭还不是抑郁症的前兆么,还没走到她身边,就看见带着耳麦的韩晓笑忽然抬起一只手,纤细的手指上居然夹了一支烟,还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差点气的他心肌梗塞,一把夺过去按灭在地上的烟灰缸里,不等韩晓笑吃惊就一把把她从地上揪起来,阴惨惨的问:“你疯了,抽烟?跟谁学的?”
看着凌东萧的大便脸韩晓笑却是学精了,不管不顾的钻进他的怀里去,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也不说话,韩晓笑的手刚接触他的腰凌东萧立刻就软了,抬起她的脸把她的脸颊边的头发拂到耳后,看了半响才说:“不是骂你,你说说,什么不好学学抽烟?嗯?这玩意儿抽多了就上瘾了,还有没有?都给我拿来。”
凌东萧翻来覆去的找烟盒,甚至把小地毯都掀起来看看,韩晓笑小声说:“就一支,在你书房拿的。”
凌东萧直起身子拉住她的手说:“我有事情拜托你,跟我来。”
韩晓笑有些惊讶,他有事情拜托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搞不定的,被他拉到书房里去,凌东萧指着书桌上的一沓纸张说:“这是我在上海的工程标书,你帮我看看,翻译一下,不过你可得保证给我弄好了,事关重大,错一个字儿都不成,最好是中英文一式两份。”
韩晓笑来了兴趣,拿起翻了翻,一边看一边说:“没问题,不过我需要用电脑,有些专用词汇还得查词霸。”
“怎么不成,我的你用,我用笔记本,你需要多长时间能弄好啊?”
“嗯——”韩晓笑看了看纸张的厚度,“你急用么?”
“不急,一个礼拜后用。”
“如果现在开始……连夜赶赶,应该没问题。”
“那成,就现在开始,不懂得地方你问我,这可是机要文件,不能出一点差错。”
“哎。”
韩晓笑非常非常认真的做着小半年以来她的第一件正经事,念播音的英文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虽非专业她早已考过PETS5
、GRE,这本是她的强项,在一边的沙发上用小巧手提工作的凌东萧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在计算机上狂打的韩晓笑,便再也移不开眼睛,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认真的工作起来是这个样子,虽然他的行政秘书王小姐对待工作一样认真,可是他却从来不曾留意,他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她,韩晓笑的眼睛直盯着屏幕一眼不眨,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满屋子都是键盘的“咔咔”声,直到韩晓笑打印出翻译好的一页拿来请他过目。
他也认真的看着然后指出需要改动的词语,句式,前前后后改了五次他才点点头说:“噢,不错,很不错。”
韩晓笑抱怨的说:“不错?你几乎把我翻译的全改了,既然这样你干嘛不自己翻译?”
“啧啧,你这个傻妞儿,如果这种事还得我自个来,就算我长了三头六臂也早累死了,标书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perfect,你只是对这些专业词汇不熟悉,恶补一下就行了。”
标书按照凌东萧的要求韩晓笑整整翻了一个礼拜,期间被他改来改去,遇到难以解释的难点她还要打电话给凌东萧,因为他说标书要求极高都有法律效应,不能出错。
凌东萧不管是在应酬的路上还是在开会途中,只要接到韩晓笑的求助电话都会耐心的一一解释,翻译文书虽然麻烦又难搞,可是韩晓笑却陷了进去,她太渴望工作带给她的新奇与安慰,像个糖尿病人嗜渴一样需求无度,凌东萧就变着花样给她带回来合同、标书、建筑图纸翻译,直到他不能忍受韩晓笑对于纸张的痴迷而沦落他。
韩晓笑被他从电脑前揪起来的时候可怜嬉戏的瞧着他说:“还有一小段就完了,你让我弄完,ok?”
他去关机才不管她可怜不可怜:“我后悔了你知道么,连觉也不睡,成天瞪着电脑一会儿就瞎了,赶紧的,睡觉。”
看着怏怏不乐的韩晓笑凌东萧忽然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笑笑,为了翻译这些破玩意儿我都多久没跟你亲热了,今儿我提供***,你要不要?嗯?要不要?”
凌东萧的动作比他嘴里说的话要流氓的多,还没讲完他的亢奋已经硬硬的抵在韩晓笑的肚子上,还有节奏的往前拱了拱,韩晓笑赶紧推开推开他急急的说道:“都多少天没睡好觉了,瞌睡死了我睡觉去……”
她刚转身凌东萧一把揽住她的腰紧贴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先别睡,今儿买了国外的大片儿,陪我看会儿电影放松一下,嗯?”
被他强行拉到休闲室的沙发上,她才知道凌东萧口中的所谓美国大片儿居然是动画片,《冰河世纪》!看着树树懒的那两只灯泡一样的眼睛,韩晓笑忍了忍没笑出来,凌东萧歪着脑袋对她扬了扬下巴说:“想笑就笑呗,有什么啊,我就喜欢看动画了怎么着吧。”
看着一番忙碌的凌东萧摆弄着功放调好了音量,半面墙似的电视里传来小台灯蹦跳的声音,凌东萧孩子气的一叠声说:“哟,开始了开始了。”一溜小跑儿跳上沙发把她揽在怀里,可他并不安生,一只手泥鳅一样滑进了她的衣摆直往她胸衣里钻,韩晓笑一把推开他说道:“你还看不看了,不看就去睡觉。”
凌东萧居然涎着脸“吧唧”亲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声的不要脸的说:“我这人哪哪都好,就这一个毛病,看电影儿的时候手跟嘴得有一样儿不能闲着,要不,你让我含着也行……”
韩晓笑听的面红耳赤差点跳起来,她还没张口就被凌东萧手臂一紧给抱住了,低下头急急的就去吻她,那手也不老实,灵活的钻进衣摆里去一下子就抓住了,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撩起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胸衣,扒开了就低下头去含住呻吟着喃喃:“好笑笑,做爱是件多美妙的事儿,我们应该充分的享受它而不是拒绝,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看见你我就兴奋,像个毛头小伙子见到心爱的姑娘那样不能克制自己……哦,笑笑,好笑笑,你真美……”
凌东萧愿意的时候居然把情话说如此动听如此煽情,如果身下是任何曾跟他有过交集的女人,那么肯定早就酥软的找不着北了,可惜在他身下的是韩晓笑,是一个为了生存不能不深入了解他的女人,她知道如果他想要就算她拒绝挣扎也没用,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办事,那管你情愿不愿意,她象征性的推他一下说道:“要不,不看了吧,你去把它关掉。”
凌东萧伏在她身上使劲儿蹭了蹭,抓紧时间赶紧的又吸又舔的才放开她,轻声说:“那怎么成,专门为了讨好你才买的,卖碟片儿的那小伙子说了,要是跟女朋友一块儿看,她铁定感动的往你怀里钻,想想,陪女朋友看动画片儿啊,哪个男人愿意啊,我就愿意,今儿可是翘了一个会议特意回来陪你看的,怎么样感动么?”说完就特男人的看着她笑,脸颊的酒窝被电视画面不停闪动的微光照的若隐若现,他刚洗过澡,柔顺的头发从额角垂了下来,那凝视着她的目光加上小白兔般无害的笑容说不出的温柔又多情,韩晓笑看了半响微微挑起唇角轻轻笑了,说:“你真滑稽,比它还滑稽。”
凌东萧扭头看她指着电视上的树懒,呵呵的笑起来,他笑的时候胸腔里传来震动的声音,隔着睡衣传到韩晓笑的胸膛上,他就翻个身继续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还在韩晓笑衣服里轻轻的抚摸,可是他说:“这东西是挺滑稽的。”
韩晓笑不该看着他的,看他就是等着韩晓笑看他,因为他说完就惟妙惟肖的学树懒目瞪口呆的表情,嘬着唇瞪着眼,她努力的想克制自己,不要笑,可惜的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滑稽,韩晓笑忍不住,格格咯的就笑出来,笑的很大声,而且笑出了眼泪,她想抬手擦掉眼泪却被凌东萧握住了,他装作凶神恶煞的恼怒表情说:“敢笑是不是不想混了!”
韩晓笑死咬着嘴唇喘着气,用坚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不要笑了,可是看到他抽搐的唇角她又憋不住,吃吃的又开始笑,越笑越好笑,最后是放声大笑,还用手拍打他的手臂,因为电视上的树懒尖叫一声说:“哦天哪,原来你是公的!”
凌东萧被她感染,拧着她的脸颊也开始笑,两个人笑的滚做一团,挤在小小的沙发椅上,韩晓笑笑的抽搐蜷起身子抱着肚子,凌东萧跌在一边的地毯上仰着脸大笑,一边喘气一边说:“牦牛是公的!它还去挤奶,可它挤的是牦牛的小弟弟……实在太他妈的滑稽了!”
韩晓笑想爬起来停止这疯狂的一幕,可是笑的太用力,一点力气也没有,凌东萧软软的从地上爬起来,趴在沙发上看着两眼都是泪花的韩晓笑,眼神慢慢深邃,看着从来不曾看过的笑靥如花,他低哑着嗓音说:“笑笑,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多吸引人,我喜欢你笑。”
他慢慢俯过头去亲吻他的脸,左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慢慢用力压向他,找到她的唇,就吻住,温柔的,轻轻的,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
韩晓笑愣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躲开,随他放任的紧贴在自己身上,随他渐渐的加深这个吻,随他伸出手去搓揉她的**,凌东萧开始粗喘,开始饥渴而又猛烈的吻她,他的急切让她有点害怕,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心跳加速,不能呼吸,却又渴望一双手臂,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让她不要在彷徨不要再害怕,凌东萧的手滑向她的腿间,轻轻按摩,出于本能她赶紧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可是她没有力气移开他的手,而他的手掌那么暖和,那么有力,前后轻轻的滑动,她就失去了力气,她像个被掏空的布娃娃一样,软在他的怀里。
凌东萧爬了上来,压在她的身子上叠罗汉一样,他急急的去褪掉她的裤子,然后是他的,他的坚挺灼热滚烫,抵在她的柔软上时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撩起自己上衣的衣摆,摸索着她的入口处,用另一只手扶着他自己发痛楚校准慢慢的沉下身子,没入她的体内。
噢天哪,他模糊的想,这么软这么暖,身下的姑娘像个熟透的桃子一样软软的,香香的,让他不能自己只想把自己推送到她身体的最深处,享受她毫无保留的紧致与甜美,韩晓笑已经微闭起双眼漂亮的脸孔完美的像一泓清泉泻在蓝天白云下,震撼他的视觉吸引他去探索去发掘,他毫不掩饰他的沉醉,用深情又迷恋的眼光瞧着她,几乎是呻吟着说:“我有没有说过,笑笑,看到你笑我也会兴奋?”
韩晓笑咬着唇不说话,她说不出来,凌东萧的**又粗又壮撑的她难受,他前后滑动的时候她就感觉他似是要把她掏空一样,而他以前在床上太凶悍,此刻太温柔,就像他的动作一样深深浅浅的让她无从捉摸,她抬起头,就被他吻住,他的唇原来也是柔软的,凉凉的,像她家乡的丝绸缠绕在手指上,她的心再一次狂奔,犹豫好久,终于还是抬起纤细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
不知是她的动作刺激了他,还是他确实急切需要,他开始加大力量,前后摆动的幅度疯狂的像赛车一样,顶受不住他的劲道韩晓笑忽然呻吟一声,这让凌东萧打了鸡血一般疯狂,他的脸神奇的亮了起来,亲吻着她的耳珠喘着粗气几乎是咬着牙说:“叫出来笑笑,叫出来,我要听你为了我,为了我叫出来。”
听着凌东萧急促的心跳,还有他的粗喘,韩晓笑的心卡在喉咙,她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得很伤感,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四处都是茫茫的海水找不到出路,浪潮一波波的袭向她柔弱的身子,渐渐的她的意识飘远,耳边除了他的心跳就是她自己的喘息,虚弱的躺在凌东萧身下感受他如狂风暴雨般的热情,凶猛的戳刺腻人的情话,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暖喜悦开始绷紧她的皮肤,扩展到心灵深处,四周突然黑暗,像个大黑洞,她觉得自己正在坠楼,所有的感觉都是重量、压力、贯穿还有快感,她甚至忘记了这个黑洞里并没有防护网,忘记了她该害怕该反对该保护自己……
凌东萧感受到了她的收缩,忽然抬起她的一条腿盘在他有力的腰上,这种姿势让他可以更加深入,也可以让她感受到最强烈的摩擦.
日历越撕越薄,天气也越来越冷,讲话的时候已经隐隐能看到嘴巴里哈出的白色雾气,而王师傅的花圃里却开满了各种颜色的三色堇,争相斗艳的挺立着娇嫩的身子,在风里摇曳着一朵朵花盘精致的似是美人精心描绘的脸,凌东萧临上车时就在花圃里折了一朵三色堇,上车后就塞进韩晓笑的手里,“长的还挺像你,猫脸儿。”
韩晓笑看着紫色的花,轻轻说:“这话儿开的好好的,又没有得罪你,你也不问它愿不愿意就折了它,一会儿就枯了。”
凌东萧随手翻开晨报淡淡的说:“没我它也一样会枯,时间的长短而已,再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它或许就是等着我来折也说不定,众乐乐不如独乐乐,那么多花儿我偏就选了它一支,你怎么不说它应该感到荣幸呢。”
典型的凌氏不讲理的风格,韩晓笑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翻来覆去的摆弄那支三色堇,心里暗自腹诽:你不应该姓凌,该姓李(理)才对,不该叫凌东萧,该叫理常有!
凌东萧合上抱着揉了揉鼻梁,看了看窗外,车子已经行驶在机场高速上。
在首都机场的vip专业通道候机廊里,见到了凌东萧的秘书王小姐以及他的精英团队,一直到了换登机牌时韩晓笑也没见着扬子津他们的影子,不禁又奇怪又失望,凌东萧似乎不愿意打理她一样转身走在前面,照样被他的精英们簇拥着登机,倒是王小姐笑眯眯的走过来对韩晓笑说道:“杨先生他们会比我们晚一天到达多伦多。”
韩晓笑对于王小姐的才能非常佩服尊敬,见这个傲气的女人如此亲切也不禁有些高兴了,忙说:“谢谢你特意告诉我。”
王小姐含着笑说:“是凌先生让我告诉你的。”
韩晓笑看了看那具高大潇洒的背影再一次心里撇撇嘴巴:多事。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相当无聊,韩晓笑除了看一些杂志只能睡觉,凌东萧腿上放了厚厚一沓文件,翻看期间不经意扭头看了看紧挨着他的韩晓笑,已经睡着了,头仰在椅背上歪向一边,白皙的脸颊看起来似是半透明的,像个冰娃娃,红红的嘴巴嘟起微张,紧闭着的眼睛上是两排又长又密又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翼,微微的轻颤,凌东萧不觉得微微的笑了,韩晓笑的睡颜像个可爱的孩子,他又想起了二哥家的囡囡,她睡着时也会这样嘟起嘴吧,就像大人没有满足她的愿望就算睡着了也在赌气一般。
王小姐忽然在他身后敲了敲椅背,侧着头说:“凌先生……”
“嘘……”凌东萧赶紧扭头竖起了一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动作,王小姐一愣,就看到平时神气的大老板居然蹑手蹑脚的拉起一张薄毯,轻轻的盖在那个看起来总是腼腆的不像话的女孩子身上,她有点哑然,虽然她极度的好奇这个女孩子为什么最近总是与大老板一起出现,而且出现的场合也不是以往的社交宴会,老板做事公私分明,在公司里很难看到他交往的那些女人,可是第一次见到老板竟然让这个女孩子坐在会议室里她还是吃了一惊,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会议室是什么地方?那是公司最高层商议机密事件的地方,虽然她很漂亮,但是太腼腆,甚至有些冷冷的,特别是看惯了自己老板在这三千繁华舞榭歌台的名利场里逢场作戏,她并不认为这个女孩子很特别,可是,现在的老板为了怕惊醒她居然这么小心的为她盖上一张毯子,他可是连自己母亲生日礼物都要拜托她的男人。
王小姐知趣的坐回座位上不再说话,心里却开始怀疑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她想,说不定这个女孩子就是特别的那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