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韩晓笑也接触过,只是基础并不好,只能弹一些简单的、单调的儿歌,她轻轻皱起鼻子对钢琴做个鬼脸,如果她坐在这架钢琴边弹上一首什么小草,世上只有妈妈好之类的……她又笑起来,合上琴盖她又看向一边的一套巨大的音响,几乎有她那么高,繁复的全部都是按钮,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可真是奢侈,她凑近,那些按钮让她眼花缭乱,音响前铺着一张几寸厚的毛茸茸的大毯子,她便躺下来,可真是舒服,凌东萧还真是知道享受,她的手碰到了遥控器,她拿起胡乱的按了几个按钮,音响居然启动了,还真不懒,闭上眼睛就感觉好像是歌手本人在为她一个人专场一样,她听到有动听的歌神的声音,他在开始唱之前说:这首歌**那些为爱受过苦的人们。"
掌声。
韩晓笑闭着眼睛也随着拍拍手。
歌神唱的很深情,很动听,迷人的歌声在这个阔达的房间里回响,他好像讲故事一样的唱着,韩晓笑随着他的歌声脑中浮出自己的过往,为爱受过苦,歌神说的真好,她听着他的歌眼角有热热湿湿的东西流下来,流进了她心里。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的她心醉,我唱的她心碎,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和朋友一起买醉卡拉OK,唱我的歌陪着画面流泪,嘿~陪着流眼泪……”
“我唱的她心醉,我唱的她心碎,在三十三岁真爱那么珍贵,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嘿~谁在远走高飞……”
“我唱的她心醉,我唱的她心碎,她努力不让自己看来很累,岁月在听我们唱无怨无悔,在掌声里唱到自己流泪,嘿~唱到自己流泪……”
“……她静静的听着我们的演唱会……”
韩晓笑躺在地上流着眼泪,音响里传来一片热烈的掌声,她举起受伤的手臂,闭着眼睛流着眼泪再次鼓掌,向为爱受过苦的人们,致敬。
扬子津和辛少来到别墅时,韩晓笑正坐在露台上一个人喝咖啡,她看着两人笑嘻嘻的走过来,扬子津指着她说:“嘿,您可真是自在,品咖啡赏风景的,可是苦了我跟辛少,你弟弟那小鬼今儿在我背趴了一天,累死我了。”
扬子津走近了韩晓笑才发现他嘴角处一片紫红,还有点肿,他们两个同时指着对方问:“怎么弄的?”韩晓笑问的是他脸上的伤,他问的却是韩晓笑的手腕,那上面还缠着绷带呢。
辛少已经笑着说:“哟呵,还挺默契。”
韩晓笑举起手腕看了看说:“不小心扭伤了,没什么。”她看看扬子津的脸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扬子津摸摸那块受伤的地方,盯着她的绷带还没说话辛少就抢着说:“他啊,不小心被人揍了。”
扬子津翻翻眼,他问:“是不是他弄的?”
谁知韩晓笑指着他的脸同时开口问:“是不是他揍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听的辛少扑哧笑出来,扬子津已经摸着鼻子说:“我说咱能不能别这么默契啊,搞的心有灵犀一样,我跟你不熟,不熟。”
韩晓笑笑了,刘嫂端上来咖啡,水果,辛少问:“凌萧子呢,怎么不在?”
“他被我气跑了。”
辛少抬起头满目吃惊的看着她,半晌了说:“他被你气跑啦?您别跟我逗闷子了。”
韩晓笑学他的动作摊摊手,耸耸肩。
扬子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韩晓笑说:“说说看呗,你说了啥把他气跑的。”
“我也没说什么啊,是他自己爱生气我也没办法……倒是你的脸,谁打你?”
“你别听辛少那丫胡扯,谁敢打我?这是我昨个晚上不小心蹭的。”
扬子津怎么能说,他被向佐揍了,他快冤枉死了。
凌东萧把韩晓笑接走后他便开车回了自己公寓,不想电梯门刚打开他就被人一把揪了出去,吓得他肝儿颤,等他看清来人是谁是不禁恼道:“向子你大爷的,你想吓死我?”
他话刚说完冷不防向佐一拳揍了过来,他本能一仰头想躲过去,谁知向佐都不给他喘息的空间,紧接又是一拳,这下他还没站稳就被突袭了,只打的他要吐血,嘴角疼的似是要裂开,他用手捂着嘴巴简直不敢置信:“靠,来真的,你丫疯啦。”
“你知道她的信儿居然瞒着我,亏我把你当哥们。”向佐红着眼睛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差点把他给拎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上下牙齿颌磨,扬子津都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向佐张口,声音里尽是冷酷却酒气熏鼻:“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嗯?”
扬子津推他一把,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向佐更用力的把他“咚”的按到墙上去,后脑勺撞墙上了,疼的扬子津呲牙咧嘴的:“你丫先放开我,这样我还怎么跟你说。”
向佐阴霾的看他半晌才松手。
扬子津摸摸疼痛难忍的唇角,一看手掌上居然带着血丝,不禁眼睛也红了,怒声道:“我靠死你个丫挺的,大晚八岔的等着我就为了给我一顿胖揍?你丫的出息了打哥们?”
向佐又是“咚”的把他按墙上去了,并抬起一腿根顶在他肚子上,咬牙切齿的说:“你敢**她我现在就揭了你的皮!”
扬子津直疼的冒冷汗,也恼了,不禁冷笑道:“你现在什么身份什么资格跟我撂这狠话呢,带种的当着宁楠水的面儿你再说个我看看?”
向佐被他一句话戳中痛处,她痛苦的盯着扬子津眼中全是哀伤,最终慢慢放开手缓缓沉声道:“不错,我没资格了,你说的没错扬子津,可是就算是我求你,看在哥们了半辈子,对她没心思就别动她。”
扬子津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一把推开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恨声道:“向子,你丫就可劲儿给我作吧,几十的人了做事儿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好了?”
向佐眼神一禀:“是辛少?”靠,还不如跟扬子津呢,辛少更不是东西。
扬子津翻翻眼,晃晃手中的钥匙说:“我口渴的要命,要不要进去?”
向佐眼神黯淡,垂着脑袋点点头,他急需要跟扬子津好好沟通一下,有些日子没见过韩晓笑了,今天在扬子津的车子上见到韩晓笑时他还以为自己眼睛发花,做梦呢,听扬子津的口气韩晓笑跟他好像没什么关系,但是又怎么会坐在他的车子里呢。
扬子津打开房门看向佐还在一边愣怔,一把把他扯进屋子说道:“跟哪灌猫尿了,啊?跑我这儿撒酒疯呢,你自便,我得先照照镜子去,怎么这么疼呢,别毁容了。”
向佐一把拉住扬子津作势要走的身子说:“先把韩晓笑的事跟我说清楚了。”
扬子津怕他又撒疯,他还真是制不住向佐,这哥们打小打架下狠手,跟凌东萧一样是个狠角儿,他指着向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狠劲掐着他胳膊的手说:“暧暧哥们,有话我肯定跟你说清楚,先把你那手拿开,冷静一下,行不?”
向佐定定心神放开手抹了把脸,两只眼睛里全是血丝,他看了看扬子津流血的唇角,轻声说:“对不起。”扬子津瞅瞅他那脸色儿指着沙发说:“坐呗,跟我你甭客气。”
向佐神情落寞的坐下后,扬子津泡了杯浓茶:“喝吧,看咱哥们做的,为了打我那几拳哥们还给你泡茶醒酒呢。”他也坐下看着向佐的神情忍不住说道:“这情圣路线你玩儿腻了走悲情路线转型呢?一个女人你说说你男子汉大丈夫的,有啥放不下的,我看宁楠水就比韩晓笑强,你少再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向佐扭过脸去,缓声说:“你懂个屁。”
扬子津一瞪眼:“我不懂屁,我就不明白了,韩晓笑有啥好的,玩玩就算了你还真当真了,人家现在好着呢,宁楠水那丫头不错,人家老爹把你事儿摆平了,你老头子也满意了,小丫头还能给你事业上添油加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别老是想着韩晓笑了,都过去的事儿了你就放下吧,说不定将来你还得感激哥们今儿晚上的肺腑之言相劝呢。”
“你别尽是废话,说吧,韩晓笑是怎么回事?”
“向子,哥们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就你家那情况你离得开宁楠水么,要不是她家……”
“住嘴!我要知道谁跟韩晓笑好了。”
“……好好好,哥们怕了你了,她跟萧子了,成不?”,
“什么?”向佐吃惊的睁大眼睛,又扑过来一把揪住扬子津的领子,跟野兽一样的怒目几乎迸出火来,跟萧子还不如跟了辛少好呢,他颤着音道:“凌东萧?她跟凌东萧?那丫就一火坑,你就眼睁睁看她跳进去?”
扬子津被他勒的上不来气儿了,不禁更火大,但他不挣也不恼,冷着面孔说:“我为什么要说萧子是火坑,我跟她又不熟。再说了,你这表情是不是太过了点?你凭什么说萧子是火坑?难道你不是?韩晓笑跟着你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还能跟她结婚不成?”他哼哼着冷笑:“别傻了你,啊?人家跟萧子不比跟你强?还是说你准备给韩晓笑按个小三儿的帽子?我看人家韩晓笑挺开心的,你?靠边凉快去吧。”
扬子津的一句“小三儿”正好打击到了向佐,军委大院里谁不知道向佐从六七岁时才被他家老头子从外地接来北京,而他从小遭人白眼这正是他要命的死穴,顶着压力事事争强好斗只是为了展现自己不被别人蔑视,从上次他负责的工程出事了以后他老头子就开始看他不顺眼,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向健更是冷嘲热讽,加上韩晓笑的不辞而别,向佐终是自暴自弃的夜夜买醉,他没少拉扬子津出去倾吐心中烦恼,在PUB里遇见了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曾经在高中时就狠追他的宁楠水。
本来他瞧不上宁楠水,那野丫头打小就跟一男孩子一样,她大哥跟凌东萧要好,而她家里上头三个哥哥只她一个丫头更是她哥哥们的心头肉,只要是凌东萧他们出去玩闹打架就少不了宁楠水这跟屁虫,这丫头迄小就骄纵蛮横更是跟男子们学的满口粗话,一点女孩样都没有,可是那天晚上他见到宁楠水的时候几乎认不出她了,留了长发,化了妆,还穿着性感的露背装,他比她大了几岁,但宁楠水上高中的时候居然给他写了一封长达十二页的情书,告诉他她对他的渴望,对他的崇拜,对他的爱慕。
向佐记得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是小小的感动了一把,那么厚的一沓信纸,并且宁楠水还把她的爱慕之情写的洋洋洒洒,他还从来没收到过情书呢,多土的事情,从来都是他看上某人了就不管不顾的展开追式,哪有女孩子这么不含蓄的如此露白,看着短头发满脸倔强又没发育完全身材扁平的宁楠水,向佐提不起一点兴趣,他自然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女孩子从小得到万般宠爱,几乎没有人敢如此直白的拒绝她,自然受不了,不吃不喝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为了这个向佐还被她三个哥哥狠揍过,宁楠水不顾矜持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可如今再次见到宁楠水,女孩子就出落的一朵桃花儿一样,又粉又嫩,看人的眼睛里都能溢出水来,向佐有点懵,只能感慨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特别是宁楠水在得知了向佐的麻烦之后,二话不说回家就缠着自己老爹要求给解决,宁部长拧着眉头苛责她不知深浅,宁楠水又哭又闹的说这辈子除了向佐不嫁,还说向佐要是有个好歹她就出家当尼姑去。
宁楠水可是她家名不见经传的宝贝,她要是当尼姑了还不是要了她老爹的老命了么,宁部长觉得向佐配不上自家闺女,怎么说向佐的身份上尴尬,可是谁让自家闺女偏偏看上了人家呢,没办法只好请了向佐他老头子一起吃个饭,含蓄的委婉的一直说向佐不错,他很欣赏。
当向佐看到向健听说了宁部长亲自给自家闺女说媒的事,简直是吃惊的嘴巴里能塞个大馒头的时候,他明白,他这个咸鱼要翻身了,他家老头子更是一见他就笑,频频的要他带宁楠水回家吃饭,一改往日一看见他就拧眉毛的表情,一直以来就备受冷落的向佐因为宁楠水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香饽饽,甚至向健也开始主动示好,向佐看着周遭的人情冷暖,心里无限哀凉,他的价值,只体现在于他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看这关系能不能被利用,能不能锦上添花。
自己的母亲是个被世人唾弃的第三者,他曾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老头子为了把他认祖归宗妥协了一切,从此以后他母亲一切与他无关,向家的户口本上才有了他的名字,如今,扬子津说,你还能让韩晓笑戴个小三儿的帽子?不错,就算他再爱韩晓笑,抽了筋扒了皮车轱辘话来回说,在事业与韩晓笑之间让他选择,他能怎么样?是继续遭人白眼还是一辈子低头活的低人一等?他陷入了两难,毕竟韩晓笑是第一次爱上的女孩子,可是与三十年的羞辱生活相比,韩晓笑又是如此弱势,他终于默默的接受宁楠水,第一次在冷酷的事实面前痛苦的妥协。
他愣愣的看着扬子津,慢慢松开手,冷汗随着心凉慢慢渗出,扬子津摸摸脖子整整衣服指着他面前的那杯茶说:“赶紧的,喝完了就回家洗洗睡去,今儿晚上你没来我这儿,我也什么都没说,你喝醉了,明儿一早醒来就当是做了个梦。”
扬子津辛少挤在一张美人榻上品咖啡,扬子津问韩晓笑:“萧子说你高烧的厉害,老是说胡说,你说的那胡话肯定点住他的筋了,不然就他那超级厚脸皮还能被你气跑了。”
韩晓笑又耸耸肩,扬子津笑话她说:“嘿,你这女人怎么尽是跟辛少学贱毛病,耸啊耸的抖虱子呢?”
辛少不乐意了:“扬子津,我今儿才发现你丫的就是喜欢没事找抽,一天到晚的想找我麻烦,你是不是也想我揍你几拳你才老实?”
扬子津本来被向佐莫名其妙的揍了几拳不舒服,一听辛少居然这么说面子上难堪挂不住,不禁就要挽起袖子真是要找麻烦的模样:“啊呸,咱俩比划比划练练,看小爷我弄的你找不着************晓笑赶紧的劝架:“嗳你们俩……”
辛少瞪着眼:“我教训他你有意见?”
韩晓笑看看辛少又看看扬子津,干脆端起咖啡喝一口说:“没意见,有热闹可瞧,谁教训谁都没关系。”
扬子津倒是笑了,指着韩晓笑道:“嘿你这女人,我还以为你能跟我搭把手呢,昨个晚上我不是才请你吃过饭喝过酒么,怎么就没能贿赂上你呢。”
辛少皱皱眉:“你请她喝酒?这凌萧子怎么没弄死你丫的。”
扬子津不理他的挑衅对韩晓笑说道:“哎唷这就是奴才,张口闭口都是萧子,我要是也能弄个大生意让他入伙参一脚,别说巴结了,拿脚踩他鼻子上他也是美的。”
辛少悠然道:“那是,凌萧子现在在我眼里放个屁都是香的,何况只是脚丫。”
扬子津叹口气无奈的对抿着嘴笑的韩晓笑说:“奴才就是奴才,啊?帮腔、拍马、哈巴狗儿,今儿您开眼了吧?”
辛少终于不负扬子津的期望恨恨的说:“扬子津你大爷的,好的没你坏的就你得瑟,想气死我呢?”
扬子津白眼:“你不是挺哈凌萧子么,这我可是跟他学的,你崇拜不?”
“他那坏根儿你倒是学全了,人家别的本事你咋不学学。”
“得了吧您呐,这就叫做学坏容易学好难,再说了他那套偷香窃玉的本事我本就不想学,只要能学会怎么气你把你气个半死就成。”
辛少还没说话就听身后一人说:“啧啧,管家,你怎么就不把大门关好放进来两条疯狗啊?”
传来管家的傻笑,辛少扭脸,凌东萧居然笑嘻嘻的上楼来,走边走边松开领带,解开西服的扣子脱下来随手递给管家,径直走过来坐在韩晓笑的美人榻上,拉过她的左手说:“今儿还疼儿?”
扬子津眨眨眼指着凌东萧却对韩晓笑说:“你把他给气成这样了?傻了?”
凌东萧抬头对上韩晓笑的脸微微笑着说:“你怎么什么都跟人家说啊,这俩家伙见人就咬,以后咱俩的事儿对外人得保密。”
韩晓笑把手抽出去没说话。
扬子津倒是指着辛少说:“我说这不是你奴才么,怎么他也成了外人了,刚才还说你放屁都是香的,感情就是丫的自作多情啊。”
辛少作势打他,扬子津跷起一条腿护住要害,趔着身子赶紧说:“暧暧,我怕了你成不成?”
凌东萧笑着说:“你们俩这对活宝来干嘛?”
扬子津坐好了身子看着凌东萧瞧了又瞧,下结论:“哥哥,您今儿心情倍好啊,签了大买卖了?”
“还是兄弟你了解哥哥。”凌东萧倒是拿起一猕猴桃慢慢削了皮递给一边不说话的韩晓笑,韩晓笑抬起眼皮看看他,发现他居然满目都是笑意,虽然她不明白为何他看起来如此高兴,还是接过,这人上午不还是又摔杯子又大呼小喝的么,这会儿居然慈眉善目的,她想起一句杭州话,用来形容凌东萧还真是贴切——阴阳蛋啊。她忍不住抿着唇角偷偷的弯了眼睛。
凌东萧看到韩晓笑居然千年不遇的笑了,不由得心情更是大好,他扭头看辛少说:“江涛这两天就从上海回来,竞标的事已经摆上日程,回头你去找欧阳,让他帮忙盯着些财政司那边的信儿,还有江涛在上海竞拍土地的事儿,随后你去联系凌悻怡,让他去工地看看,最主要的就是那个别墅群,让他抓紧时间把设计蓝图交上来。”
辛少听他说话一直点头点不停,扬子津在一边用口型对韩晓笑无声说:“瞧瞧,奴才。”
凌东萧看扬子津作怪便指着腕表直接撵人:“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走。”
扬子津气咻咻的说:“什么?这就开始撵我了?不带这样的吧,哥哥诶,您一句话我连假期都没了,我在您这儿蹭饭成不成啊。”
“不成。”凌东萧收起笑,“感情你丫的没事儿就跑来把我这儿当自助餐厅了。”
扬子津指着韩晓笑说道:“你说话还算不算数?”
韩晓笑愣一下,问:“什么话?”
“辛少你给做做证,是不是她说的要给咱做杭菜啊?”
辛少这会儿倒是跟他一阵线了:“没错,她说过。”
凌东萧不禁也看着韩晓笑问:“你?会做杭菜?我怎么不知道?”
韩晓笑不搭理他对扬子津举起手说:“等我手好了行不行?”
“行,太行了。”
扬子津辛少美滋滋的走后凌东萧依然半靠在美人榻上,满面的春风得意,他一直拿眼睛瞧着韩晓笑,韩晓笑被他看的难为情,站起身要回房,刚转身就被凌东萧从身后揽个满怀:“干嘛去?”
她挣了挣,没挣开“睡觉。”
凌东萧在她耳后低低的笑出来,喷出来的气息落在耳边的肌肤上,痒痒的:“好主意。”语气暧昧。
韩晓笑回房后凌东萧自己去了书房,他靠在大班椅上闭目养神,却想起上午他刚到公司的时候,他的行政秘书王小姐告诉他,包罗万象地产的向先生已经等了他一上午了,他当时愣了一下,不禁问:“哪个向先生?”
“向佐先生。”
他“哦”了一声,不相干的又问:“今天我的行程排满了么?”
王小姐非常职业的端起怀里老板的行程表查看:“今天上午您错过了一个例行会议,如果您现在会见向先生的话,只有三十分钟时间,因为四十分钟后您要赶往世家一品名苑参加揭牌仪式。”
“很好。”他坐在大班台后微笑:“请向先生进来。”
“好的。”
向佐被行政秘书引进巨大的橡木门时,凌东萧含笑站起身,离开大班椅优雅的走近站的像箭一般笔直的向佐,“向子,今儿怎么想起来哥哥这儿了?”
向佐高昂着下巴紧紧盯视着凌东萧的眼,凌东萧也一样含笑看着他,向佐的眼睛里跟他一样有红红的血丝,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眼神的桀骜,他似是备战的雄鹰一般浑身散发着强势,等待着一触即发,他一晚不眨的盯着凌东萧的眼睛终是似笑非笑的与他握手:“哥哥,好久不见了,不知道最近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