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还没回话,门突然被打开了,然后被砰的一声甩在墙上,伴随着一声男性的怒吼:
“你到底想怎么样?”
蒋明渊从被窝里起来,随便套上一套运动物,然后怒火万丈地来开门。
余弦月昨晚几乎是吵得他无法入睡。他才换的手机号码,她竟然能够很快就知道了。要不是他很不客气地把手机关了,估计她就打算让他整夜不能入睡。
他才睡着,门铃就响了起来。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女人,不管他怎么缩到被子里,那刺耳且恶心的铃声还是响个不停。
他硬着头皮来开门,还没看到来人就开骂,怎么也没想到外面竟然是柳歆和连惜若。
两个女子有些惊愕地看着怒火冲天的蒋明渊,然后在她们反应过来之前,蒋明渊已经抱着柳歆转了好几个圈。
“歆歆,你怎么来了?”蒋明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友。“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邻家的那些调皮的孩子又来打扰我睡觉呢。”
惜若只是笑,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也不去点破。只是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放松下来,她想象的那可怕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歆歆,快进来再说。惜若,你也赶紧进来啊。”
惜若摇摇头。“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柳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也累了,赶紧洗个澡休息去吧。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况且那么早就被她挖起来,我也还没睡够呢。”
惜若摆摆手,走了下去。一样的路程,心情却完全变了。她甚至一点也不急着回去,在清晨的马路上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拦下一辆车子坐回去。
在公寓大门下了车,她快乐地哼着歌曲走上楼梯。也许回到房间,她可以找一张碟,好好地唱一下家庭KTV。
“弦月?”惜若一走出楼梯口,就忍不住惊叫出来。才放松不久的神经,又开始慢慢地紧绷起来。
“你好像很意外?很不想见到我吗?”余弦月笑着问道,但那笑容让惜若有些难受。
“没有。只是有点意外。”那天她生气地离开以后,惜若以为她们的关系也从此完了。弦月做事一向很果断很干脆的。
余弦月但笑不语。
“先进来再说吧。”惜若大开门,将她让了进去。“要喝点什么?茶还是饮料?”
“不用了。我只是来找你问一件事,很快就走了。”她不想在这里耽搁。
“什么事情?”肯定跟蒋明渊有关吧,想着,惜若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急促起来。
“蒋明渊搬到哪里去了?”余弦月开门见上地直说来意。让惜若有些紧张,但也暗暗佩服她那女强人似的作风。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明渊呢?”惜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袅袅上升的雾气。透过茶杯传过来的温度,让她觉得很安心。
“他要是肯说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如果蒋明渊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那就太小看她了。
“明渊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你还要苦苦相逼呢?一定要让三个人都痛苦你才觉肯让这一场戏落幕吗?”
“那又怎样?他怎样做是他的事情,我怎样做是我的事情,两者并物瓜葛。我也不认为这样就会使得三个人都痛苦。而且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谈不上什么苦苦相逼。”
“明渊并不属于你。”惜若苦笑着,也不多说。想必在余弦月看来,最后痛苦的只有柳歆吧。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蒋明渊搬到哪里了就可以了。”连惜若连自己的丈夫被抢了都可以不追究,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吧?
“我不知道明渊搬到哪里了,你走吧。”惜若走进厨房,为自己张罗早餐。在听到关门的声音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愣了很久很久。
窗外的树已经枝繁叶茂,鸟儿在中间嬉戏喧闹。夏天已经来了,所有东西的温度都开始上升了。
余弦月走后,惜若随便给自己做了一点早餐,吃完就窝在沙发上,天马行空地乱想一通。
一会是蒋明渊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故事情节,一会是自己的故事情节,像两部揪心的电影在她脑子里交替上演。
对于自己和祁天逸之间的事情,惜若开始烦恼得越来越少了。对于柳歆和明渊的感情,她倒是整天挂在心上,总是害怕一样的故事会再次上演。
心里其实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帮着蒋明渊隐瞒,那层掩盖真相的薄纸总有破的一天。却还是忍不住说了谎,在心里存着一点希冀,期待一样的故事能够有不一样的结局。
敲门声富有节奏地响起,将惜若从越陷越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她愣愣地听了一会,然后才抱着抱枕慢腾腾地走去开门。
门外是谁,惜若已经连猜想都省了。满不在乎地打开门,果然不出所料,眼前出现的是那张颠倒众生的男性脸庞。
惜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松了手上的门把,走回去窝回沙发上。
祁天逸也不介意,拿着丰盛的早餐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那样子就跟他是出去买早餐的男主人似的。
“惜若,你吃过早餐了吗?”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他自然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长臂搂住她的肩头。
“吃过了。”惜若下巴靠在抱枕上,也不避开祁天逸的碰触,因为她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根本就没用。不管她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躲避不了被祁天逸抱在怀里。所以她连挣扎的力气都省了。
记得在书里看到过,说女人一旦跟男人发生了关系,她对他就会狠不起来。惜若开始慢慢地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她自己就是例证。
自从跟祁天逸发生了关系,她的反抗明显比以前软了下来。虽然心里还是一样的排斥,但多了一种妥协的心理。(未完待续)